张立工作、领导能力没有,但赌博、搞女人、捞钱的本事,那是谁也比不了的。这叫东方不亮西方亮。尤其是在搞女人方面,格外敏感。
到了六月份的时候,分局又分配来了一个女学生,叫李贤。她是省税校毕业的。长相很是一般。个头不高,跟陆心怡差不多,脸色较黑,鼻头很红,那叫蒜头鼻。由于刘让说她的会计室里的票证很多,怕出了错,所以,张立让她跟赵密和陆心怡挤一间屋子。又在屋里加了一张床而已。屋子里一下子显得拥挤了。赵密、陆心怡虽然嫌太乱了,但也没办法。因为这是分局长的命令。谁知刚过了不到一个月,就发现这个李贤不是一般的女人。
李贤正式上班的第一天,把被褥带了来。刘让屋子里也有两张床,张立让搬到陆心怡她们屋子里给李贤用。小胡他们帮忙给她把床搬了进去。李贤跟张立要来些报纸,铺在床上,又把被褥铺好。赵密和陆心怡聊了没几句,就到张立屋子里。张立让她坐下。开始问她一些常问的问题,问她在哪儿上的中学,班主任是谁。这次毕业的,分配在本市有几个同学。然后又问她家住在哪里。一问才知道,她跟张立竟然是同乡不同村。李贤惊喜地说:哎呀张局长,闹了半天,原来咱们是老乡呀?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来,握握手,握握手。
张立见她主动握手,心里一动:说不定这女人有点那个意思。便与她握了手。李贤跟张立握着手,边笑着边紧盯着张立的眼睛说:“张局长,既然咱们认了老乡了,以后你妹子我要是有什么事儿,就仰仗老哥多照顾了。”说着,把左手在张立手背上拍了一下。
张立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但他又一想,李贤是个小姑娘家,应该不会有那样想法吧。再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要是打她的主意,万一沾住手了(指怀了孕),要逼我离婚跟她结婚,那不麻烦了?
张立要倒茶水,却发现暖水瓶里的水不热了,要到外面水龙头接水,用速热器烧水 。李贤见状,忙把暖水瓶接过来。张忙推辞,李贤却说:你是领导,这些活哪是领导干的呀?张局长,你别管了,我帮你烧水得了。
为他烧开了水,李贤又把他洗脸盆的水端到外面倒掉,换上新的干净水。因见他的被罩、床单有些脏了, 忙又要为张立换洗床单。
张立忙说:别干这个了,脏了我拿回家让你嫂子洗洗去得了。
李贤的脸色暗了一下,很快又说:这么点子活儿,哪用得着拿回去。我在咱们单位给你洗了得了。
赵密跟陆心怡、刘让三个女人,见李贤这么积极地为张立打扫卫生,以为不过是新人想在领导面前积极表现一下而已,也就没有太在意。
中午,张立说要为李贤在附近的饭店接风。在酒桌上,李贤又让分局的干部大开眼界。
订的是一个包间。分局的干部们都去了。虽然加上大师傅才八个人,也坐了满满一桌。张立坐了上座,左边赵风,右边刘让。再下就是小胡,赵密。大师傅。李贤跟陆心怡两个年龄小的坐在最末端。
还未上菜,李贤就先从张立开始,殷勤地为大家倒茶斟酒。又到外面去催菜。
酒过三巡之后。李贤又从张立开始,主动向大家敬酒。不外乎说什么“我年纪轻不懂事,请领导和兄弟姐妹们多关照,多指教。”除了陆心怡不会喝酒,只敬了一杯之外,其余每人都是连敬三杯。接着张立、赵风、刘让又打满圈(跟满桌的人每人喝一杯)敬酒,李贤又喝了三杯。最后,大家又互相敬酒。陆心怡略算了一下,李贤竟然喝了近一斤多白酒。而且安之若素。
陆心怡跟赵密说:真是看不出来呀,李贤小小年纪竟然这么能喝。喝了一斤多的酒,竟然一点儿事也没有。一个学生家是怎么练的呀?
赵密说:我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像个正头货。
吃过饭后,大家都回了单位,赵风、小胡、刘让跟大师傅四个人打扑克。李贤、赵密、陆心怡直嚷嚷困,要回宿舍休息。
李贤回到宿舍便一头倒在了床上,说:好困呀。
李很快入睡了。赵密嫌她身上酒气太大,所以回家休息去了。陆心怡没其它地方可去,只得将就着也在宿舍里躺下。勉强躺了一会儿。快到下午上班时间了,就起身出来了,看着刘让他们打扑克。大家又玩了一会儿,因见张立还在睡觉,也没起来,料定他是喝多了。估计单位下午也没什么事了,于是便都散了,各回各家去了。李贤又睡了很久才起来。
见大家都走了,只有张立的屋子门还开着,就进去了。见张立还在睡觉,就上去捏了捏他的鼻子:张局长,醒醒。怎么还睡呀?
张立醒了。见李贤站在床前,问她:啊,是李贤呀。你怎么在这儿?有事吗?
李贤笑道:看领导说的,没事就不能上你这屋子里来吗?说着拉他起来,指着他手表:你看都快六点了。大家伙儿都走了。
张立见她对自己动手动脚,有点心痒难忍。也连忙起身,笑着说:唉,这是中午又喝多了,睡过头了。
李贤说:我也一样。见着张局长太高兴了,不知不觉地就喝多了。我也是刚醒。说着,往脸盆倒了些热水,投毛巾。然后递给张立:先擦把脸吧。张立接过来,擦了擦脸和手。李贤又接过毛巾来,搭在脸盆架上。
张立问她:回家吗?我用摩托带着你走。
李贤高兴地说:真的吗?我正愁骑车子回家会熬黑呢。
张立说:没事儿,你把车子放在屋里锁上。这会天也凉快了。路上正好走呢。你家在哪儿呀?我送你,明天再去接你来。
李贤说:太好了。我家也住在城里。等我先去放车,锁门。
两人都锁好了门。张立发动了摩托车,李贤坐在后面,搂着他的腰。久经情场的张立马上明白这个妞对自己有那个意思。李贤搂得张立心里直痒痒。驶离了瓜王镇,李贤又搂上了他的脖子。张立忙说:别别别。让人看见不好。李贤说:管他谁看见哩。张立说:你男朋友看见了也不怕吗?
李贤笑说:我男朋友在农村派出所上班,家也在乡下呢,他看不到。说完,又搂住他的腰,脸紧紧贴在他的脊背上。张立心里美滋滋的。听说她已经有了男朋友,更觉得自己安全了。心想:权力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有了权,金钱美女有的是。只要你有胆量要就行。要不然,怎么都传说瓜王镇的镇长一个职务,在市里领导那里都卖好几十万。那些想当官的人,拼命送礼,挤破脑袋都想要乌纱帽。不仅可以高高在上地威风八面,在自己职权范围内,什么好东西、好人都是随便拿、随便要。
到了李贤家附近,李贤下了车。张立又叮嘱她明天早晨早点出来,趁着凉快上路,晚了天就热了。
第二天,李贤不到七点就在家门口等着张立。张立也很早就出来了。接上李贤就走了。路上,李贤故伎重演,再次搂住了张立的脖子。到了单位果然还不到七点半。李贤下来后,又赶忙为张立打扫卫生。收拾完了,单位的干部们也陆陆续续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