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倒是好睡,只是杂梦太多,剧情紊乱,演员总是跑错场子……
突然,教室里有人恶作剧将一大桶水从上浇到下……冰凉的水让我一个激灵,面前一张硕大的脸,蹬着铜铃般的大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梦被吓醒,我再也克制不住地大叫着一个耳光甩到了他脸上。
硕大的脸也被吓着了,推了我一把,大骂:“神经病啊!”
脑袋被他推得撞在墙上,一阵剧痛。我俩马上拉开距离,各自默默地蹲在地上,警惕地看着对方。我感觉脸上湿湿地,果然,摸了一把都是水,郁闷地骂道:“你神经病吧,是人是鬼啊!”
他噌地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漫不经心地道:“不把你喷醒,你还要做春秋大梦呢。”
做梦?我的心突地一跳,黑暗中的梦境又如鬼影般出现了。我迷迷糊糊地记得有白衣长发的女子掉下桥了,桥上的灯熄灭,呜咽的河水,在漆黑河水中挣扎的人,每个人都想将身边的人拉下去,那个场景很恐怖,四周除了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用力甩甩脑袋,怎么想到的会是这样的一个梦?
难道现在也只是一个梦?我还在梦中的黑暗里?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我努力地回忆着,难道他是石室中的男人?我往旁边看去,原来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这让我感觉很错乱,心里总有一个人模糊的影子,那个影子就像与我捉迷藏一样,躲在阴影里。虽然我现在也在阴影里,但手电的光倒没有觉得特别恐惧。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眉目间少了些东西,那个影子不是他。
那男人看我在发呆,皱着眉吼道:“还不走?发什么傻啊!”他打着手电,凑在我面前,歪着嘴邪邪地笑道:“是不是嫌小爷的口水不够料啊?”
我被他打断,跳回到现实中,顿觉恶心,使劲地踹了他一脚,正想破口大骂,他倒是反应灵敏,跳到很远,让我踹了空:“骗你的,是纯水啦!”
我不在乎他嘴里胡扯,但很疑惑,这家伙现在是醒了,可是他曾不明来意地昏迷在这里,他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见我不吭声,小心翼翼地过来:“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发什么呆啊?还有,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在那鬼叫什么啊?”
“我说什么了吗?”我也很想知道我在鬼叫什么,一时间好像所有杂乱的梦都如线团一样混在一起,解都解不开。
“既然是鬼叫当然是我这个人类听不懂的语言啦。我还以为你从外星来的呢。”
我暗叹可惜,看来只能靠自己回忆整个事件了。可这烦人的家伙一点都没消停,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表现得很诚意地伸出手来:“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大家要精诚合作才能离开这鬼地方。”
我狐疑地看着他,很怀疑他的说法,他到底是什么人我还没弄清呢,他的出现本就很可疑,但转念一想,我的出现不也很可疑吗?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片黑暗中,而在这个地方,我又觉得每次都很恍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我叫雷骆驼,打雷的雷,骆驼的骆驼。姑娘怎么称呼啊?”
“你怎么会在这的?”我茫然地看着他。
雷骆驼抓着自己的板寸头,神情迷茫:“你怎么来的,我也就怎么来的吧。我醒的时候身边就是你了。”
这算什么解释,怎么听都觉得不够真诚,可我忘了想一想,自己又能有多真诚呢。
“你有什么办法出去?”我白了他一眼,也不在乎他叫什么名字,只是担心地询问道,“这个石室看来也是条死路。”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你太没诚意了,连名字都不告诉我,还怎么合作啊。再说总不能我每次叫你的时候都‘喂,喂’地吧。”
“小海。”我极不情愿地道,现在怎么出去是大事,不想在这种事上绕来绕去。
“小孩?”他故意仰着脑袋瞪大眼睛,手电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是小海啦!大海的海!”我差不多都吼到他脸上去了,喃喃地嘀咕“就你这张大叔脸,再卖萌也变不成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