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不想瞒你。我的状况你也知道。我不再是……”
沒有给李允翔说完的机会。严青伸手捧住了他的脸:“这个世道。从來就沒有绝对的风调雨顺。所以允翔。你经历了什么。我并不在乎。我喜欢的就是你。不是别人。”
少爷的脸部面积并不大。线条带着那种轮廓分明的爽利。而五官细看之下又有些耐看性十足的精致。
而此刻。严青就在他身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近乎顽固的紧贴在他的脸颊。不给他半点逃避的机会:“你不必给我回应。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不要赶我走。起码现在。让我陪在你身边。”
“严青。”眉头微皱。李允翔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如果是以前。他铁定毫不犹豫地一脚蹬开严青。毕竟这样银货两讫的游戏里。最忌讳的就是动情。因为一旦有一方动了情。这样的关系也就失去了存在了必要。
毕竟只是游戏。玩玩而已的消遣。谁也不希望由此给自己招來什么麻烦。
可是现在。他承认自己是自私的。
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家资丰厚。任意妄为的大少爷了。如今的他一无所有。能有一个偏安一隅的屋檐。便已是莫大的幸运了。
将手伸向了李允翔的腰腹处。严青一边解着他的皮带扣。一边缓缓的开口道:“允翔。你不必歉疚。这不仅是我的选择。更是我所希望的结局。起码。你现在是需要我的。”
因为深爱。因为执念。所以他愿意成为他的踏脚石。扮演他人生低谷中一个临时避风的山洞。
“你……”李允翔的眼神暗了暗。伸手制住严青的动作。平稳如镜湖的呼吸也仿佛被风刮动。慢慢地开始纷乱。
真情难能可贵。人生在世。能遇见的真心人也从來凤毛棱角。何况大少爷骨子里本來就是个横行无忌的小霸王。
对于严青。他虽不至于深爱。可单凭严青对他这一份不离不弃。他就已然将他视为了生命中的特殊。
不管将來发生什么。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不会让他出事儿。
严青笑着站起身。风情万种地牵着李允翔。将他推到在一旁破旧的沙发上后。半跪在他的面前:“不管发生了什么。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之间依然不会有半点变化。你还是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床伴……”
“呜。”
极致的湿软。极致的享受。作为跟着他最久的床伴。严青向來知道大少爷的喜恶。李允翔下意识地弓起了身子。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自己这具身体已经被周彦尧糟践了无数次。可他到底是一个纯种的老攻。面对自己的情人。他还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李允翔。
夜正酣。淡淡的月光渗进狭小的窗户。点缀着一室极致的情浓。
……
早已经分不清真假对错了。严青现在。他冲秦阳笑了笑。穿起“
。可如果李允翔还活着。那他究竟去了哪里呢。怎么想过。
。许这世上的祸福的确从來相依。的因果循环。真是一报还一报。的。
李允翔居然是跟他在一起。
于欣点了点头。“”
“我沒事的。你真的不用这么照顾我。我毕竟不是女孩子。”
在医院呆了两天。照理來说秦阳沒什么大碍早该出院了。可王腾却始终不放心他。非让他在医院再住上段时间。
失去之后。他终于明白。所谓的争吵。除了是认知和世界观的极致碰撞以外。更因为他奢求着对方可以认同他。同他远离那些晦暗的生活。和他一样去过简简单单的生活。
他猜王腾肯定知道他的经历了。他身上的那些痕迹无处不昭示他曾有怎样的过去。
面对王腾。他难堪。更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可他更明白。那些都不现实。他必须正视这个问題。
。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已经不愿意再去想这一切了。
压抑的太久。体内那种影影绰绰的疯狂因子。早已经在这混沌的空间里骤然散开。诡异的幽深与愤懑。早已经将小心和谨慎的情绪抛诸脑后。
是个人都会有情绪。齐老大已经是那种可以将情绪控制得怒火纯青的人了。可他还是败在了秦阳身上。
这个小男生。脆弱的仿佛阳光下的一颗肥皂泡般。可确确实实就是他齐慕繁从身到心。乃至于灵智和灵魂里全部的弱点。
他爱他。也许胜过生命。可是
“别。你别玩了。我错了。是我错了。”
“要不。咱们再等等。估计一会儿就该有警察追來了。到时候。场面会精彩的多。”
“你不知道。其实
余子烨出事儿。于欣被**。秦阳像齐慕繁开枪
“齐慕繁。我恨你。”情绪到了极致之后。
“恨我。那么你有恨的想要杀了我么。”
“秦阳。我算是发现了。你不是石头。你就是一块冰。我以为自己把你捂热乎了。可其实你早已经被我捂得失去了原本的形态。”
他來不及去想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沒时间去分辨对方的情绪。秦阳径直将脑袋靠在对方的肩膀。有些欲哭无泪的问:“我错了么。”
“……”
“我不该再去触碰他的过去么。”
齐慕繁叹了口气。捧起他的脸。道:“我只能说。别试图改变和破坏这种现状下的平衡。那代价。会让你后悔一生的。”
明显的话里有话。秦阳一听。不由地开口到:“你。你什么意思。”
“顺其自然。”明显不打算多说。
有些事儿。不是防备。不是保护。确实是因为知道的人越少。成功率越高。
如果以前。只是愤。只是怨。那么现在。李允翔心里的那种感情。已经成功地晋升为了恨。
就像是一泓轰然跌宕的熔岩般。似乎随时都会从火山口喷涌而出了。
然而。他也的确任凭那种感情随意喷涌了。
“”
所以儿子。我很高兴。他沒有因为当年的事情对你心怀不轨。
因为身份的敏感。
为什么人们在车上闹情绪之后。总喜欢玩命飙车呢。
当事人來不及去考虑这样的严重后果。他却不能不去在意。他自己的身家性命可也在这车上呢。
价值不菲的豪华跑车。因为冬季的原因。窗户和盖顶都密实地封了起來。耳畔沒了风声之后。车厢里的沉默就越加沉默了起來。
“咱们先去医院吧啊。”
“”
强哥。
“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烦各位了。”
“我既然会去。就是做好了准备的。我怕死。”
见到这一幕。早已是痛心疾首的齐老大一把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钢铁一般的力道。像是要将对方生生地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我不想这样。”
其实他们早就來了。只是和警察照上面。又难免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烦。
“报警。有用么。”
他们家的家境众所周知。所以绝不可能是为了求财。
绑架不为了勒索。那么最可能的。就是抱私怨。
“
只是。他露出了一个像是苦笑。又仿佛嘲讽的语气:“你是。特地为楚奇來的。”
“也不尽然。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知道你会帮我看好他的。”
“如果你死了。我就送他去陪你。”
齐慕繁顿了顿
“当然是來接你啊。”楚云漠笑笑。伸手拍了拍
丫的。自己作死。她不管了。
。
再次拨通电话。
“让开。”秦阳沉声道。
“你真的不能去。”那人说着。周围好几个人齐齐站在了他的身边。并肩拦住秦阳。
“我叫你们让开。”几乎是吼出声的。
不拦还好。这一拦。他骨子里年轻人的血性当场就被激了个淋漓尽致。
面色有些苍白的人。这人正是前不久打架。帮了他的那群人中的头目。
说起换衣服。这还真是犯上难了。
人工劳作的老式农村生活。虽然永远看起來忙忙碌碌。但人们的心间到底还是闲适的。
“。要是沒啥事儿就多住段时间。要是不急着回家。就正好跟我们家一起过年了。”
“奶奶……”
怕老人不相信似的。。
沒事吧。
似乎总让人觉得
这些人。身手非凡。真的不是善茬。
亡灵幻录
如今。形象真的是全毁了。
“怎么。还沒有摔够。”齐慕繁的喉咙里传來低笑。
“那
:““我说。他俩是不是一早越好的啊。”
一到冬天。能不出门就绝不出门。哪怕是天塌下來也不管。
新年的脚步越來越近。雪花早已经覆盖了大街小巷。
秦阳向來是怕冷的。
梦里。一直昏昏沉沉的。秦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了沒有。
齐慕繁的生活。向來有条不紊。
他的情绪。也向來如同一只瑞士名表般。每一点变化的幅度和频率都精确无比。
秦阳的出现。已经是个变数。
而且这个变数本身的实力。实在太过于弱小。
如果齐慕繁只是个普通人。他的确可以全心全意地去照顾他。
可他偏偏不是普通人。除了照顾秦阳之外。他还必须对他手下跟着他风里來雨里去的兄弟负责。
面对秦阳。他会失控。但终究不会失了起码的判断。
倒不是不够在乎。只是多年的习惯。他早已经习惯了那种事事算计的生活。
身处那个位置上。他若是不时时算计和思量。那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更别提要罩住身边的人了。
所以。他对秦阳能做到的。终究还是有限。
“恩。”
“即使你对我是不一样的。可这份不一样。终究还是有理智制约的。除了对你之外。我更得对底下的兄弟负责。”
“……”
即使他曾在处事中习惯了逃避。可这一桩桩一件件巨大的疑惑堆积之后。他就是想骗自己。也终究做不到了。
“剪头发了啊。你之前留那么长的头发。我还以为是齐大哥有设么癖好呢。”
“嘶”。。
对这个人。他有过惧怕。有过怨愤。有过责怪。有过期待。更有
千言万语。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绪。又该说些什么了。
也幸好枝干的摩擦缓冲了不少力道。不然这么直接一震。他的胳膊非得废了不可。
他觉得浑身都像是火烧一般的疼。
“三个选择。第一。我把地上这些蛇放上树;第二。我让人把树砍掉;当然了。第三对大家都好。你乖乖下來。”
也幸好已经是晚上。如果是白天。他们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他们俩的。
。
“”
“半坐半靠在树尖上。秦阳和李允翔两个人一动不动的。谁也都不敢多发出半句声音。晦暗的星光下。黑漆漆的枝桠里。两个人的身影几乎与这黑暗融为了一体般。
“恩。”
李允翔气息不稳地继续:“你是不是怕蛇啊。呜……”
话音未落。秦阳便猛地捂住了他的嘴。
李允翔也还來不及说什么。两个人猛地看向对方。
看着车上众人的反应。李允翔沉默之余。心中只剩一片悲凉。
“对不起。”
“但是这些日子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
对于郭晏殊的身份他一直并不清楚。期间他和这个人也他只记得自己依稀是见过这个人的。至于是什么时候。他已经有些记不太清了。
“你……”秦阳怔怔的看着郭晏殊。
“许久不见。”
而这发生的同时。他更恍然惊悟一件事。周彦尧和齐慕繁居然是一起的。
这件事由始至终。他就是一个被人玩得团团转的玩偶。
他既然站在了齐老大的身边。就迟早会遭遇到
“怎么。觉得很意外。”周彦尧轻笑着看他。
“别说了。”
而这放羊
而且对于他自己也沒有动手的必要。
理智而言。他们是彼此最好的合作伙伴之一。互惠互利中。实在沒有什么冲突。
“老大。”
他整个人看上去依旧四肢完好。
模样。比起之前似乎又削瘦了不少。。
“你怎么……”
一起前往约定交易的地方。半路上忽的遇见了周彦尧。
“你们干什么去。”
看见秦阳。周彦尧狠狠地皱了皱眉。
不出所料。对方不是学校里的未成年学生。也并非社会上那些流里流气的**丝小混混。
。“这种时候。还是闭着眼享受的好那
身边床铺那种陷落的感觉也无比的清晰起來。
半夜。身边的床铺一陷。秦阳忽地醒了过來。
房间内忽明忽暗。岳悦感觉两条腿沉沉的。以为被子压着了。便坐起身整理被子。结果。一道闪电凌空划过。将房间照得如同白昼。刺眼的绿色闯入岳悦的视线。小醋包就盘在她的被子上。瞳孔散发着幽寒的光。蛇信子呲呲吐着。身体蜿蜒扭曲着朝岳悦袭來。
秦阳认识齐老大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
他这样的小人物。会有人特地來杀么。
偶然情况下。被当做炮灰还差不多。
他们念着秦阳。对秦阳好。说到底也是因为齐老大的关系。若是齐老大出了意外。秦阳于他们也不过是比起一般人好一点的人罢了。
“那我以后就不打你了。”打断秦阳出口的话。齐老大的语气几乎是温和的
然而那话。就像是哽在喉咙里的一根刺般。任凭他怎么努力。也终究沒有勇气说出來。
早上醒來。面前毫无疑问地是一双端着小米粥的手。齐慕繁似乎依旧是过去那副熟悉的模样。
温文尔雅。体贴周到。小心翼翼地给他喂着早餐。
受够了。真的受够了这样的差距。
“那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題么。”无视于那伸进自己后腰开始动作的手掌。秦阳认真地看着齐慕繁。
心。似乎猛然间停止了跳动。
“你说。”齐老大说着。整个人的动作依旧未有半分停滞。
“我对你。到底意味着什么。”鼻子一酸。说完这话的瞬间。眼里一热便不由地湿了起來。
“那么你呢。我对你又意味着什么。”
学会了玩儿枪。就去上学。
“秦阳。我从不是会为了谁而妥协的人。对你的让步也并非妥协。我希望你明白。我之所以这么对你。只是因为我在乎你。”
身体狠狠一颤。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炸开了。
“你。你是在跟我告白么。”
如果秦阳是故意的。就表示他肯对他用心思了。可是他沒有。
这样的失误。不用说在道上。就是寻常人那也早该死了无数次了。
如果秦阳刚刚是在大马路上。如果自己不再他身边……
齐慕繁不敢想。
“痛么。”齐老大问。
“恩。痛。”两眼发红。心中的委屈和小宇宙终于忍不住地开始觉醒。
为什么总是这么对他。明明他已经如此的小心翼翼。明明他已经不再拒绝他。
为什么。
“可是沒有最痛。只有更痛。”
他受够了。受够了对方的喜怒无常。受够了这种总是被暴力对待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什么好好的相处。
什么总有一天会爱上。
他不是受虐狂。更不是变态。他虽沒谈过恋爱。却也知道恋人之间是平等和谐的。可是齐慕繁……
如果对方真的是这个人。如果这辈子一直是这样。他宁可不要这么活着。
就仿佛一座开始爆发的火山一般。顷刻间就会将人彻底的淹沒。连渣滓也燃烧的干干净净。
“”
而现在秦阳还能这么出现在学校里。秦小雨应该是沒事儿了吧。
对于一直有好感的女生。他都可以漠不关心。
“咱们。要去哪里啊。”上车。
从医务室出來的时候。秦阳见李允翔从钱包里拿出厚厚的一叠人民币丢在
下午下午回去的时候。
再说李允翔。手里的名片。制作粗糙。质地更明显的不怎么样。
秦阳忙一把放开周彦尧的胳膊。
一前一后。那距离绝算不上近。却也总仿佛有什么东西牵绊着似的。一点点的开始近了起來。
秦阳看在眼里。终究是沒有想太多。
李允翔和周彦尧的事情。他管不了。也沒有心思和力气去管。
从医务室出來的时候。秦阳见李允翔从钱包里拿出厚厚的一叠人民币丢在
下午下午回去的时候。
再说李允翔。手里的名片。制作粗糙。质地更明显的不怎么样。
这顺手从兜里掏出
上午的时候。大家
余子烨
“喂。我说咱就俩月沒见。你至于变成这样了么。”
。所以
、“你沒事吧。”
“同学你好。请问图书馆怎么走啊。”
“你好。”刚开学的日子。
之后。秦的生活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周一到周五的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回到公寓。而周末则毫无例外地回到那据说是风寸土寸金的别墅。
期间。齐老大偶尔会过來。但却并不会像从前一样每晚必到了。
“……”
他的意思是让自己不要问么。
“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
之后。秦阳的生活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周一到周五的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回到公寓。而周末则毫无例外地回到那据说是风寸土寸金的别墅。
期间。齐老大偶尔会过來。但却并不会像从前一样每晚必到了。
之后。秦的生活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周一到周五的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回到公寓。而周末则毫无例外地回到那据说是风寸土寸金的别墅。
期间。齐老大偶尔会过來。但却并不会像从前一样每晚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