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窗外寒风萧索。大雪漫天。但屋子里却因为地热的原因。暖和的犹如春日般。
秦阳最喜欢在下雪天看书。
端上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静静地在书房的窗户边。他经常一坐。就是一整个上午和下午。
“今年。我和你回家过节吧。”
上午。他刚坐下沒多久。齐慕繁就找到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啊。”
秦阳怔怔地看着他。下意识出口着：“你也要去。”
“怎么。你不希望我去。”
“不。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是沒意见了。”沒给他继续说的机会。齐老大缓缓抽走秦阳手里的书道：“时间定在除夕夜。”
“除。除夕。”
就不能早几天么。
心中这么想。但秦阳终究还是沒说出口。
能回去就是好的。至于时间的长短。他暂时还沒那个胆子去计较。
“小雨的身体也该好的差不多了吧。等她精神一好。先送她回去。”
“恩。”秦阳应声道。
秦小雨这小妮子最近闹的比谁都欢。去雪地上疯了一把之后。就兵來如山倒的发起了高烧。
偏偏子炎还出门了。
别的医生虽然也能治。但秦小雨整个人还是奄奄的。沒什么朝气。
他可不知道。秦小雨这病不好。多多少少还是齐慕繁令人在她的药里加了点东西。
沒办法。那小妮子天天的实在太吵了。
他可以容忍她偶尔叨扰着秦阳。可无时无刻的磨叽。他终究还是觉得有些聒噪了。
“送她回去之后。咱俩也出去转转吧。”
“啊。”情况太突然。秦阳一时间还真有些反应不过來。
齐慕繁这样的人。也会有闲心去旅游么。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齐老大问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书本厚实的扉页。
“国内还是国外。如果是国内的话。咱们去温暖点的地方吧。”
“那个……”秦阳怔了怔打断他。
“可不可以不去。你知道的。我晕车。”情绪有些说不出的低落。
他的体质向來奇葩。越是安逸的环境。状况反而越多。单就晕车一样。已经让他实在累觉不爱了。
“有子炎在。你不会晕的、”齐老大笑了笑。
他的私人医生。用來医这个毛病虽然有些大材小用吧。可这样让他们彼此毫无顾虑不是么。
“可他不是出去了么。又麻烦他。不好吧。”子炎出去度假了。大家都知道的。
“不麻烦。咱俩直接去找他吧。”
“额。”秦阳无语。
四个人的度假。他还真有些不知道拿不准情况。不过想着子炎身边那个买卖器官的奇葩男生。他忽然又觉得趣味十足了起來。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來着。
猛然发现。他似乎从不知道他的名字。
“对了。子炎身边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啊。”下意识问齐慕繁。
齐老大面色一僵。语气不由地缓慢了下來。带着些若有若无的压抑与危险：“在我面前问别的男生。你真觉得这样好么。”
“啊。”秦阳忙缩了缩脖子。
汗。他又忘记齐老大的鬼畜占有欲了。
齐老大摇了摇头。径直将手里的书合上。转身放进了一旁的书架上。
“我还在看呢。”秦阳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别人打断他看书。
长期的相处。他也大概知道了一些齐慕繁的底线。所以在不触碰对方底线的前提下。他已经不会再委屈自己了。
人呐。就怕惯。他的小性子已经被齐老大一点点的发掘着。慢慢地惯出來了。
“这本书不适合你。”齐老大平静地看着他。
《厚黑学》。虽然是本还不错的书。可有些人看了也是徒劳。
里面的道理。他相信秦阳明白。可明白和奉行到底是两码事。与其浪费心思在无用的书上。不如趁着时间做点别的。
这么一想。看着秦阳的目光便不由地变了。
渐渐深沉的颜色。仿佛带着滔天的情绪般。只一眼便能让人轻而易举地沉沦。
“那个。该吃饭了吧。”一看齐老大的样子。秦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忙岔开话題道。
“不急。”齐慕繁说着。忽地将人一把抱了起來。还不等秦阳反应。便一把将人摁倒在了书桌上。
“昨天晚上不是才……”秦阳脸色绯红。即使身体已经慢慢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可他依旧还是不太喜欢这样的事情。
也许是害羞。也许是本能地认知。不过这一切都不足以触犯齐老大底线。
“不够。”
小半年沒见。即使再怎么折腾。他心里憋着的那把火也一直泄不干净。或许那把火也从來不曾泄感觉过。
“只要是对你。不管是多少次。怎么也都是不够的。”
齐老大笑了笑。无视秦阳的羞涩。指尖熟练地解着秦阳的衬衫扣子。正俯身要吻上秦阳的唇。书房的门吱呀一声。猛地被人打开了。
“啊……”一声惊呼。秦小雨见此情形。整个人的脸色几乎是即刻就火烧了起來。
她看房门沒关。本以为是有人在里面看书的。却不曾想一进來就看到这么火辣的限制级画面。
“你……”秦阳脸色青白交加。几乎是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虽然接受了自己妹妹是个腐女的事实。可办事儿的时候被人抓个现行这样的事情。他终究还是做不到淡然以对。
丫的。情操节操。这回全都沒了。
心中郁闷。看着齐慕繁的眼神也不由地带上了几分哀怨。
大白天的。都说了不要乱來了。乱來也就算了。居然不关门。
齐慕繁无语。
他的地盘。向來无人敢随意乱闯。
秦小雨这个变数。他想着再怎么样也不能捅出大娄子。所以也就根本沒管。
“那啥。我什么也沒看见。真的什么也沒看见。”睁着眼说瞎话。秦小雨说着。忙关上门。
活生生的春宫图啊。虽然很想继续看下去。可秦小雨还是知道死活的。
他哥那样简直都要恨不得把她炖了。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不过临走前。她还是不忘提醒着：“门。我就给你们关严了啊。你们。你们继续。就当我沒來过。”
秦阳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齐老大却很淡定。虽然被人打断有些不快吧。可难得看到秦阳这么精彩的表情。他忽然间觉得这样的刺激貌似还是不错的。
“那就继续吧。”齐老大说着。哗啦一个用力。秦阳衣服上的扣子噼啪几声。猛地炸裂在地上。
“喂。你……”感觉到齐老大手掌的动向。秦阳忙伸手护住后腰。
“小雨都这么说了。咱俩要是不干点什么。不就对不起她的误会了么。”浅笑出声。猛地拿开秦阳的手。娴熟的手指精准无比地蹿了进去。
“呜……”
……
一月末的时节。正是北方雪花最大。气候最冷的时候。
但与此同时。一年一度的春节气息。也终于慢慢地清晰可闻了起來。
今年是北方十年难见的寒冬。连着好几天的大雪封路。秦小雨回家的行程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耽搁了下來。
“哥。你猜我看到谁了。”早上。秦阳正睡着觉。秦小雨的声音便猛然闯进了房间。
她是看到齐慕繁出门的。所以才敢这么嚣张地闯进屋。
这其实也算是贸然的。不过她早已经过了介意这种贸然的时期了。
碍着这是齐老大的地盘。一开始他也小心收敛着大嗓门和脾气。可自从某一次暴走无人干涉之后。
她的胆子也就越來越大了。
沒办法。
她那本來是二十四孝好男人的哥哥。
遇见齐慕繁之后。已经被养的浑身懒骨横生。彻底变成了个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老油条了。
她必须雷厉风行。胆大包天才行。
一把掀开秦阳的被角。看到那光裸身体上青紫斑驳的痕迹时。秦小雨整个人一怔。忙将被子又丢了回去。
果然。男生寝室不能随便闯啊。
“你丫的干啥。”事实证明。秦阳虽然是个懒虫。但起码的感觉还是有的。
不是沒被人看光光过。只是他还从來沒被任何女生看光过。尤其这个女生还是他妹妹。
偶的神啊。这世界怎么了。
头疼的抚了抚额。
秦阳又是怒气横生。又是无语至极。
他整个人。几乎是立刻就陷入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之中。
“小雨。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总是这样好不好。”
秦小雨通红的面色一僵。理直气壮地瞪着他：“什么叫总是这样。我啥时候这样了。我不就是看了你的裸 体嘛。从小到大。你看我的还少了。”
“你……”秦阳觉得他简直要炸了。
他一手带大她。小时候的确也是看过她沒穿衣服的样子的。
不过。他俩也就差了两三岁的年纪。幼儿时期的事儿能和现在一样么。
“我不管。反正你是看了我了。”
秦阳深呼吸了口气。也不管她了。翻了个身。将自己裹成个春卷。继续睡觉。
“喂。能不能给点面子啊。别睡了好不好。”
秦阳不搭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