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起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老人冷哼一声。手里的拐杖不由分说。就朝着秦阳的脊背砸了下去。
“呜。”脊背巨疼。秦阳身子一颤。本能闷哼出声。
将这声音听在耳里。老爷子的表情越加阴郁了。
他本就不喜欢这些个如同女人一般的男人。如果不是秦阳对齐慕繁确实有一定的牵制作用的话。他才懒得留他一条命呢。
然而他厌恶。却不代表别人厌恶。
房间里除了极个别身份特殊的人外。其余大部分都是道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平日里大多也是放浪形骸惯了的。
秦阳这声音。几乎一下子就叫进几人的心坎里了。
对话不是别人啊。是齐老大床上的尤物啊。如此良机。不试上一试岂不可惜。
摩拳擦掌。有人已经急不可耐地朝秦阳迈出脚步。
“老爷子。既然是用來牵制令公子的。那么留有一条活命也就够了。至于别的。你看……”那人说着。一把将地上的秦阳拎了起來。无视于对方的反抗。直接就把手伸到了对方胸前。
秦阳羞愤难当。胸腔里的气愤。让他仿佛随时都会炸开一般。
“是啊。是啊。反正这也……”另一人也围了过來。开始帮腔着动手。
“你们。”秦阳气得直哆嗦。下意识地将目光定在周彦尧身上。
这个他唯一认识的。却已经苦大仇深般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会不会帮他。
答案。第一时间更新 终究未曾得到解决。
老爷子狠狠一杵地板。“瞧你们一个个的。为了个男妓。都成什么体统。要是齐慕繁不管他。老头子肯定把他送给你们。玩死了也不打紧。但是现在。都给我住手。”
……
别墅。气氛冰冷。仿佛被万年冰雾笼罩一般。尽是一派肃杀。
“是我对你们太疏于管教了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居然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就这么被人带走了。”面上的情绪并非刻意显露。齐老大的唇色有些不太正常的白。
只简单的一句话。却已然叫人胆寒。
众人纷纷沉默。
“还是说。你们当中有人参与了这件事。”
声音未有半丝的起伏。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语调也缓慢地近乎优雅。
眼下的局势正是白热化的阶段。他正是因为防着有人打秦阳的注意。才特地把人留在自己的大本营中。
本以为可以好无后顾之忧的放手一搏。却沒想到最安全与周到的地方。原來却是最危险的。
“这件事。我一定彻查。”白夜沉声道。
最近大家都在外面奔波。家里也就他一个人防守。出了这样的纰漏。他难辞其咎。
而那一晚。他如果沒有因为秦阳的一句话就跑去找齐老大的话。秦阳很可能也不会就这么不动声色的就被人带走了。
“不必了。这别墅里的人通通换掉。”
他要的从來都是结果。第一时间更新
这别墅里的人既然沒有做好本职工作。那么自然也就沒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他从來不留废物。
“齐……”
黑木微微一怔。刚要出口。一旁的白夜便一把拉住了他。
齐老大的怒火需要人承受。这种时候强出头绝非好事。
看着胳膊边哪只瘦削的手掌。黑木的眼睛微微一顿。原本要出口的话语。瞬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下意识看向白夜。可对方的目光已经放向齐老大了。
一贯强悍的齐老大。十分罕见的受了枪伤。
而原因嘛。说起來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他在枪林弹雨中接了一个秦阳的电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而接电话一分心。自然而然就被子弹击中了。
“你先把子弹取出來。我去查秦阳的下落。”
不去过分那些缘由。事情既然发生了。那么当务之急解决问題才是首要的。
他们这些人的确是不愿意见到齐慕繁受秦阳影响 。但在事情尚有回旋的时候。他们也并不会放弃秦阳。
不仅因为齐老大对秦阳的重视。更因为秦阳本身。也的确是个招人稀罕的男生。
“不用了。我想我知道他在哪里。”齐老大说着。唇角冰冷的弧度越加的森寒迫人起來。
他还沒去找他麻烦呢。
很好。他既然主动送上门來给他动手的借口。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他就不客气了。
“。”众人不解。
与此同时。一旁离通讯器最近的子炎神色骤然一凛。
“老大。齐骁要见你。”通讯器上。那个频道虽然是第一次出现。但他们却并不陌生。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即使他们中大部分人是被家族抛弃的孤儿。但到底也还是有爹妈生出來的。
齐骁。正是齐慕繁的父亲。
“他。”白夜浑身一震。
“是他。”
齐老大不置可否。与此同时通讯接通。房间里开始显现出一个睿智精明的老人身影來。
“人呢。”沒给对方说话的机会。齐老大径直开口。
明明应该是怒极而发般的迫不及待。但他整个人的神态却是无比的沉静淡定。就仿佛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人。自然是在我这里的。”
老人定定的看着他。深沉幽冷的眼里。有感慨。有审视。然而更多的则是一种志在必得的野心。
如今的齐慕繁已然成长为一颗参天大树。而他的国度。迫切的需要这个树的加入。
“你好大的胆子。”
齐慕繁笑了笑。眼里一派森然与铁血。
老人皱了皱眉。说:“我是你父亲。”
“我可沒拿自个儿当你儿子。”齐慕繁冷哼一声。不愿再废话下去。第一时间更新
“两个选择。一。乖乖把人交出來。准备承受我的报复;二。你不把人交出來。我让你家破人亡。”
毫不掩饰的威胁。然而在齐老大的嘴里说起來。却仿佛是浑然天成的对白一般。
气势。由内而外。未见张狂。已然不怒自威。
“畜生。”老人恶狠狠地杵了杵手里的拐杖。还不等他有进一步动作。画面便被强行切断了。
“老大。”黑木不解。
虽然严格來说对方也是亲戚吧。但这不是还沒谈好么。怎么就把通信切断了呢。
正想着。齐老大忽然将目光落在了白夜的身上。
“咱们。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第一时间更新 不是么。”
“是啊。”白夜笑了笑。一如孩子般。阳光而又纯粹。
信守承诺。所以齐慕繁一直沒对齐骁动手。
但齐骁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秦阳。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齐骁的死路。不远了。
宽敞的房间。简洁却又不失格调的装修。房间里处处都透着无与伦比的大气。仿佛是充斥了无数随时可以上镜的电影特效般。
站在床边。秦阳看了看房子四周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阵势。
逃跑终究是无望的。
秦阳苦笑着摇摇头。继续坐回了床边。
被绑架。遭遇到羞辱与难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本以为自己面临的会是阴暗的地下室。或者森寒冰冷的私人囚室。
却沒想到。形势忽然大出所料。
他再次被打晕了带到这里。
而这是在什么地方。秦阳并不清楚。
但这院子里那严苛的守备。和时常出现的无牌军车。则实实在在的告诉他。这个地方并非寻常的土匪窝子。
原谅他的小老百姓常识实在不多。所以他也就只能猜个大概。
“猜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脚步声。从门口传來。周彦尧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來。
秦阳沒说话。看着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周彦尧笑了笑。笑容温和优雅。安全无害的仿佛记忆中那个学生时代的佼佼者。
“齐慕繁沒告诉你他的出身么。他出身军人世家……”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径直打断他。秦阳开口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
周彦尧眸光一闪:“不是说了么。我是为了报复你们的。”
眉目间。一片随性。仿佛一个随性的玩笑般。
“你……”秦阳微微一怔。忽然不想在这个话題上继续下去了。
比起这个。他反倒关注别的事情。
“你。你娶的是……”
周彦尧点点头。“怎么。很意外吧。我居然能娶到齐家的小姐。真是咸鱼翻身。一步登天啊。”
深邃的眼里似乎氤氲着说不出的风暴。迷离的变化中。他整个人的情绪越发的莫测了起來。
“对不起。”秦阳诚恳地说。
“对不起。”
周彦尧轻嘲一声。“你知道我曾有多少次设想过再见面的场景吗。在牢里受人欺辱的时候。在外面差点饿死的时候。我一次次地想着跟你们再见面时的场景。然而再见面的场景也的确和我想象中一样。”
说着。忽的走向秦阳。
周彦尧身形高大。他这么一步步地走近。仿佛包含着巨大的压迫与震慑一般。秦阳下意识地后退着。
“做了亏心事。你害怕。你胆怯。所以一看见我你除了躲之外。就是一个劲儿的道歉以求原谅;而他。天生沒心沒肺。不管做了什么事儿。他都不会放在心里……”
语气依旧是温柔的。
秦阳揍人明白。周彦尧口中的那个他。自然说的是李允翔。
被逼的后背抵在墙角。秦阳明白自己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