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仆走后,太子压抑在心中的话,此时不吐不痛快,便忍着怒气淡淡道:“路博德,你不是和孤说过,那惠姑娘是你的同乡人吗?还说什么定的娃娃亲,怎么突然蹦出个南越罪人出来了,你这慌可当真撒得有模有样啊!看来孤是看走了眼,被人当猴耍了还不知。”
路博德此刻张慌失措道:“太子殿下,臣不是有意要瞒你,这从中有诸多原因,这一时也说不清,来日臣定详细与殿下说清。”
太子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冷哼道:“孤可没兴趣听,全当孤今日看走了眼。”
路博德看了下众人此地不便解释,怕是会当众越抹越黑,又不想得罪太子,这可是个不好惹的主,犹豫了下便在太子身边说道:“太子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臣可不想憋在冤屈里。”
太子看了一下他的表情,一脸的忧虑,心想要是人家真有冤屈,岂不是误了人,便淡淡道:“你可别在孤面前再卖什么关子了。”说着侧了下头,示意去别处。
路博德见状便小声和桑弘羊说道:“接下来便有劳大农令帮在下圆下场了,在下感激不尽。”桑弘羊听得微微一笑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难得路将军这么看得起我,今日我可得好好用下我这三寸之舌了。”
说着便带太子来到偏僻的后院处,一五一十细细的与太子道了一遍,从他们小时候的相识,再到她们家的落难,说话感情甚是投入,听得太子也颇有些同情。
太子叹了口气说道:“方才众人可都听在了耳里,难免会惹人非议,你可如何搪塞得了那些人的嘴,要是杨仆的那方话传到父皇耳朵里,你这新婚夫人可就算是完了,你可别忘了你两当时可是在父王面前说过有婚约在身之类的话,要是父皇知道你欺骗了他,下场不用我说你自个心里应该比孤清楚。”
路博德哀求道:“如若真有那一天,臣还恳请太子能给我说说情,臣定感激不尽,尽心尽力效忠于太子左右。”
太子皱了下眉头说道:“孤尽力吧!难得你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孤也很是欣赏,大寒耳后索衣裘,不亦晚乎,你如今可要与杨仆化干戈为玉帛,免得他与他人说去,他可不是个好惹的东西,那人浑身上下长的都是嘴!怕是会有憋不住的一天。”
路博德甩了了衣袍单膝跪地,拱手道:“谢太子殿,听得太子的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臣定会与那杨仆化了这场干戈。”
太子把他扶了起来说道:“行了,行了,你快快去陪陪你那新婚夫人吧!孤自个回去,你就不比送了。”说着笑了笑在他肩膀拍了几下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停了下回头说了句:“与杨仆交谈说话要谨慎些,免得他又想到别处去,误了你意,可不要把此事给越抹越黑了,勿轻小人,小人贼国。”
路博德躬身道:“谢太子对臣的提醒,臣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