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南越后,将原来的南越国属地设置成交趾九郡,直接归属汉朝,这样,由赵佗创立的南越国历经九十三年,传了五代南越国王,宣告消亡。
苍梧王赵光投降后被封为随桃侯,食邑三干户。揭阳县令投降后被封为安道侯,桂林郡监居翁被封为湘城侯,楼船将军平南越后,被封为将梁侯,司马苏弘因擒获赵建德,被封为海常侯,原南越国郎官孙都擒拿吕嘉,被封为临蔡侯。
跋山涉水,路途遥远。经过一波三折,终于来到了长安!
只因救了珠儿,而没把小公子救出来,李秋娘是恨透了她,在她被押去川蜀时,她那目露凶光的眼神,如今想起来不禁打了个寒战,珠儿亲切问道:“小姐,冷吗?”她微笑的摇摇头。
拨开马车的窗帘,珠儿欣喜道:“小姐我们到长安城了。”她探头看了出去,这长安城的街道可比南越的要宽多了,酒肆、卜肆、饮食店、珠宝店、衣肆、油靛店、药行、乐器行、雕坊、柜坊等,铺位非常稠密,街市行人,摩肩接踵,绫罗绸缎。
马车一路行走,绿树环水,烟水明媚。幄幕云合,绮罗杂沓,车马骈阗,飘香堕翠,盈满于路。看得她犹如身在梦中,此时内心波涛汹涌,无法平静,每一根寒毛都在跳动着,这种心情,无法用浅薄的语音来描述,她深深被陷在景色中,无法自拔。
马车缓缓行入小道,离开了热闹的街市,想必是入了住宅区了,看到几个小孩在路旁嬉戏,突然又想起小公子,心中微微泛酸,这时听得马夫吁了一声,想是到了住处了。
下了马车看到一慈祥妇人与一个桃李女子,她们见到路博德一下马,便快步迎去,嘘寒问暖,那妇人抚摸着他的脸说道:“我儿又消瘦了许多,为娘看着心疼。”那女子忙说道:“哥你总算回来了,娘天天给你求神卜卦盼你早日回呢!”那妇人抓着路博德的手说道:“快快进屋,娘知道你今日要回来,给你做了许多你喜爱吃的。”路博德笑道:“娘,不急,你看我把谁给带来了。”说着向嘉惠这边走了过来,她很是尴尬,忙说道:“大娘好。”
那妇人看了看嘉惠,笑容可掬的点了下头,而那女子用肩膀撞了一下路博德,比了个手指公给他看,接着笑笑和嘉惠说道:“你好,我是路雨欣。”
路博德笑道:“妹妹当真醒不起这眼前人了?”那雨欣听后用疑问的眼光看着路博德,挠了下头嘿嘿笑道:“姑娘我们有见过面吗?”路博德笑道:“那你可记得十年前的晋兄?”他一时快语竟然忘记不能提晋兄的事,怕又挑起嘉惠的伤心处,看了下嘉惠的表情,还好没发现不妥之处。
雨欣突然恍然大悟开心道:“我想起来了定是那允君妹妹。”这时路博德和雨欣做了个,嘘!的手势说道:“不要如此大声,我们且先入屋,我慢慢与你道来。”
噢!雨欣捂了下嘴吧!虽然不知为何不能大声说话,但是哥哥如此说,定有他的理。便闭嘴不提,随路博德一起进屋内。
走进大门是个大院子,种着各种奇花异草,院子两边有两条走廊,顺着右边的走廊走了两百步远便进了屋内,路博德与她们大概情况说了下,以后允君改名陈嘉惠,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西河平州的一个故人。
路博德的母亲苏大娘,听了嘉惠的遭遇倍感同情,哭哭啼啼抓着嘉惠的手说道:“真是造孽啊!好孩子,受苦了,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个家,不需要太拘束。”嘉惠点着头。
这时雨欣说道:“娘,当年允君妹妹不是说,如果哥哥能寻得她便要嫁给哥哥吗?我想干脆嫁给我哥做夫人算了,反正哥哥没娶,妹妹也没嫁,当真是天作之合啊!”苏大娘笑道:“好啊!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路博德听得很是尴尬便忙说道:“娘,雨欣,你们就别在这里一唱一搭了,别把人家给吓跑了。”苏大娘说道:“儿啊!你今年已有二七了吧!人家马爷的儿子今年二五娃都好几个了,你看人家多省心啊!”
路博德便立马走到雨欣身边说道:“你怎么不说说你女儿,今年二十有余不还没出嫁吗?”这时苏大娘眉头微微皱起,叹了口气说道:“为娘就是太纵容你两了,如今我已白发苍苍 ;,年逾古稀,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为娘的心情吗?”雨欣踢了路博德一脚说道:“看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什么不提,专揭娘的伤疤来说。”路博德瞪了她一眼不敢再多说,心里喃喃道:还不是你起的头嘛!反而又赖我了。
苏大娘心想儿子历经沙场,才刚刚回来,要是再提逼婚的事也是自讨没趣。便笑着说道:“好啦!好啦!你们路途颠簸好些时日,想必也多日没吃上好的,如今娘亲亲自做了十几道拿手好菜,保证你们吃后回味无穷。”
大家听后心生欢喜,陆陆续续侍女把菜都端了上来,摆得满满一桌,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这时雨欣才想到司马苏弘,便问道:“怎么不见司马苏弘了,他怎么没回来呢?”路博德笑道:“人家如今被封为海常候了,现在有了自个的府邸啦!”
雨欣站起身来走到路博德身边说道:“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我当真没看错他,如今人家可是与你平起平坐啦!”
路博德笑到:“是,是,我可不知听谁说过,要是司马苏弘你能被封侯,我就绕着整个长安城倒跑三圈,可别说哥没提醒你,司马苏弘那小子要是认真起来,他当真要你照做。”
雨欣站直了身板插着腰说到:“他敢,我要是来个死不赖账,他也拿我没辙,你没说听过答应了,也可以反悔的吗?”
路博德笑到:“我当真没听过这样的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