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嘉与赵建德被擒之后,南越国属下各郡县令不战而下,纷纷向汉军投降,苍梧秦王赵光、南越揭阳县令“史定”见大势已去,主动向汉军投诚。南越桂林监(监督桂林郡的首长)局翁不仅自己投诚,还说服了西欧、骆越等地区官员向汉军输诚,归属汉室。
只因杨仆生性残暴,路博德仁厚宽义,威德兼施,所以南越大部份军队纷纷投靠路博德。
杨仆下属李思扬马至路博德营地,寻找路博德,来到路博德账内,见他坐在矮榻上看公文,李思行了个礼说道:“伏波将军,你可有一未婚妻子叫允君啊?”路博德听后立马来了精神起身问道:“那允君可还活着?他难道在你手中不成?”
李思拱手道:“嗯!如今佳人在楼船将军大营中,伏波将军是想随在下回营把佳人接回,还是让在下把,”话没说完,路博德眉开眼笑走来,立马抓住了李思的手说道:“李思快快带我去你营中,我要亲自去把她接回来,她如今可安好?没受什么伤吧?”
走出营中碰巧撞见司马苏弘,司马苏弘看到他那眉开眼笑的表情说道:“大将军,今日之喜色所为何事啊?”路博德欲要开口时司马苏弘嘘道:“先别着急说,让我猜猜。”
此时路博德无心去理会他便说道:“你就别猜了。”抓着李思的手说道:“我们快快走吧!”司马苏弘疑惑不解,这东边的太阳打从西边出来啦。
这一路快马加鞭,几个时辰便到了杨仆大营,李思带着他进了一个营帐,账里空空不见人影,李思顿时大怒喊道:“来人啊!”接着几个士兵走了进来,李思问道:“这姑娘哪去啦?我叫你们好好看守,你们是耳朵聋了,还是想找死啊?”那士兵战战兢兢道:“那姑娘说想上茅房,这人有三急,那我们也不能不给她去啊!”
李思拍打了一下那士兵的头骂道:“混账东西,还有理是不啦!”此时路博德心灰意冷,大失所望,便要转身出去寻找。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一看竟是允君,允君看着他一动不动,多日不见,备感亲切,她一直漂泊的内心,突然好似有了依靠,泪水滚动,嘴角抽搐叫了一句,路将军。
路博德此时心潮腾涌,就像平如镜的湖泊泛起层层的微波,心里都是激动和喜悦,本有千言万语,如今哽咽在喉不知如何开口。
那几个士兵与李思见状便自觉离去,李思离开前还说了一句:“大将军,该干嘛就干嘛!别顾忌太多啊!”说着哈哈大笑几声离去。
此时嘉惠涨红了脸,低下了头,玩弄着自己的衣袖不敢去看他。而路博德也是脸红滚烫,支支吾吾说道:“都,都是一群粗人,你,你别太在意他们说的话。”嘉惠挠了下后脑勺尴尬道:“我是为了自保才谎说是你未婚妻,你可也别太在意啊!”
路博德慌忙道:“不,不会,我也没有非分之意。”他深吸了一口气,要镇定不要慌乱,便说道:“晋兄他临走前托付我要好好照顾你,你能与我一同回长安城吗?不过,允君,你别误会,我没有非分之想。”
嘉惠攒眉蹙额说道:“什么?十一哥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路博德把来龙去脉细细的与嘉惠说了一便。
此时她心里难受不已,却又无奈历史无情。夙风野大,纸灰飞扬,阿兄归矣。
这时两人准备要离去,不料杨仆走来说道:“伏波将军好生不懂规矩啊!这接了夫人招呼也不和我打声,这可说不过去啊!怎么说也得陪我痛饮几杯吧!”路博德陪笑道:“这营中还有诸多要事,等回长安定与将军痛饮三百杯。”杨仆打量了下嘉惠说道:“将军好福气啊!如此佳人,可是找遍整个长安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啊!将军可要藏好啰!”路博德笑道:“哪里,哪里,将军谬赞了,告辞啦!”说着便要离去。那杨仆说道:“将军且慢,如今南越王、南越丞相首级可都在你手中啊?”路博德心中一惊看了眼嘉惠,已发现她表情有些不妥,不知如何回话。
杨仆看他没有回话的意便说道:“患生于多欲,害生弗备。可有些时候要舍得分杯羹给别人尝尝,可不能独自回味啊!”路博德道:“这点道理我自是懂得,将军还是准备下几时回长安吧!告辞啦!”说着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