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探马高举符节喊道:“前线捷报,前线捷报。”扬马直奔大殿。
榻上的赵建德已坐立不安,这些天多处城镇沦陷的消息已让他摧心剖肝。他紧张道:“快快拿来。”打开符节看了一会,勃然大怒,把竹简狠狠往地上一摔道:“五岭关隘,易守难攻,竟然又沦陷了,真是一群废物。”
这时李秋娘端着一碗羹慢慢走来柔声道:“大王,别伤着身子了,这是妾身亲自为大王熬的羹,请大王喝下吧!”赵建德盯着看了他一会,用力一挥手,整碗羹摔落在地,说道:“给我立马消失,别让孤看到你。”李秋娘吓得战战兢兢躬身腿了去。
李秋娘一路哭哭啼啼来到西宫寻找嘉惠,来到西宫见到嘉惠独自一人在门外坐着,便立马前去说道:“妹妹,我求求你去劝劝大王吧!我看他这些时日人空瘦,看得我难受不已,你去陪陪他,他兴许心情会好些起来。”
嘉惠淡淡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谁。”在李秋娘的一番苦求下,只好去见见他了。想了下反正他时日也不多了,做人也不能做得太绝,也许陪他聊聊天会让他开心点吧!
她来到大殿见赵建德坐在榻上闭目喘着大气,她慢慢的走了过去,手端一碗羹,一黄门看到便想高呼!嘉惠与他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慢慢的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大王,就喝一碗吧!降降肝火。”
这时赵建德睁开眼本想发火,却看到是允君,便按耐住心中的怒火,便没说话,拿起那碗羹一口就喝了下去。这时嘉惠见他喝下,便想转身离去。却不料给赵建德一把抓住说道:“就这么及着走吗?可否陪我说会话。”
嘉惠看到他消瘦许多的身子,心底微微泛起同情心,便与他同坐,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赵建德淡淡道:“真如你所说,南越是要走到头了。”
嘉惠淡淡道:“一切皆是天意,和谁斗都行,就是不能与天斗。这南越四年换了三个新君,民心散乱,焉能不打败仗。想得天下,必先得民心,民心所向国家才能稳固。”
这时一男子走了来咳了几声,一看是九哥。九公子道:“臣拜见大王,大王可否别让臣去前线啊!我一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父亲说让我去前线历练历练,这人命关天可不是闹着玩的。又何况如今家中有些要事,一时也走不开。”
赵建德怒道:“有要事?何要事啊?娶妻还是纳妾?吃喝还是嫖赌?还是斗鸡走狗啊?”
九公子难为情看着嘉惠说道:“妹妹你可得给哥哥说个人情啊!”嘉惠斜看了他一眼:“像你这种人,不为国家出点力,可是浪费了国家多年的粮食啊!”
九公子怒道:“好你个吕允君,你就如那街上娼妓,之前染了个赵兴如今又想迷惑新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事。”
嘉惠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哼!我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你看你那手臂上的宫砂印早就没了。”
建德这时心想他一直都未曾碰过他,那手臂上的宫砂应该是在的,便看着嘉惠,想拨开她的袖子看看,刚要动手,嘉惠便一缩手道:“你什么意思?”赵建德语气平缓道:“把手伸来看看。”
嘉惠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就看个手臂嘛!便把手伸直,建德拨开她袖子一看果然是不见宫砂(守宫砂是中国古代人用来标记未婚女子“贞操”的标志,当女婴出生不久,父母便会在女婴右臂上用守宫砂标印这种红色的标记。)建德便苦笑了下:“看来孤是太看得起你了。”
嘉惠突然想了起来,之前看电视剧是有提到守宫砂好像是女子“贞操”的标记。惨了,要是这样他又是如何看我。便随口说道:“那是掉色了。”
九公子听后哈哈大笑:“掉色,你当哄那三岁小娃啊!”
嘉惠难堪至极,支支吾吾道:“就掉色了怎么着。”建德淡淡道:“是不是掉色让人把你点上便知。”接着又喊道:“来人把守宫砂呈上来。”
半饷一侍女捧了一碟宫砂过来,建德道:“把手伸出来。”嘉惠紧张的把手伸了出来,建德帮她点上,竟然点上了。嘉惠觉得甚是神奇,搓了许久都搓不掉。这时赵建德怒道:“大胆吕甘,竟然在孤面前胡话连篇,还想陷害你同胞妹妹,孤念你乃丞相之子,让你戴罪立功,前往前线助战。”
吕甘慌忙说道:“不可能,你是谁,竟然冒充家妹,大王她不是允君,绝对不是。”赵建德怒道:“来人,把此人拖出去重仗五十。”
那吕甘还在挣扎喊道:“她不是家妹,大王他不是家妹允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