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上婢女们将白纱与白灯笼等办丧用品都撤走,终于完丧了,嘉惠便叹道:“这古代君王丧期也够久的足足有一月之久,”被吕嘉囚禁在府上骨子都要发霉了,今日见着丞相回府便与他哀求放她出门,不料却被拒绝了,气得回到房中大发脾气,一哭二闹。把房子里的器具摔了一地,一边服侍的珠儿吓得一声不语,眼泪直流。嘉惠却怒道:“我让你不给我出去,不给我出去我就把东西都砸了,”拿起一只金步摇往外面一扔说道:“干将莫邪,天下之利剑,将以补履,不如一钱之锥。整天困在房里要这么多的头饰有何用,又没人看。”却听外面有人吭了一声,接着拔剑声,大胆何人如此放肆。这时珠儿惊吓到:“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你砸到建德公子了。”
嘉惠胆战心惊的慢步往外走去,见到两人站在外面,建德公子的侍从手把剑微微拔起,而公子额头流血说道:“难道女子佩戴头饰都是为了取悦别人观赏之。”
嘉惠尴尬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便看了下珠儿快去拿药箱来。珠儿醒目的跑去拿药箱。这时见建德便要抬手擦拭伤口的血,嘉惠惊呼:“公子别动,你这样会感染到伤口的,是我害你受的伤,不如让我帮你包扎伤口可好?”建德面无表情一手摆了个不需要的手势说道:“免了,小小皮伤,也不碍事。”
这时珠儿提药箱而来,嘉惠抢过药箱打开;“公子别如此看不起我,我可当过校医助手的,”便拉着建德的手腕往房里去,示意他坐下,建德本想走却不料被按下了凳子,见到嘉惠嘴角微翘,略带恳求的表情,便无奈坐下,嘉惠熟练的手势在他伤口擦去了瘀血,洒了些药粉,建德看到她那专注的眼神碧波清澈,洋溢着淡淡的温馨,嘴角微笑,深感迷人。
嘉惠喜道:“好啦!”便拿了个铜镜在建德面前道,“你看,伤口处理的不错吧!但是我求求你见到家父时可别说是我伤着你的可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啦!”样子俏皮可爱,建德心想为何如此之久并未发觉丞相之女也是个有趣的人。一直习惯掩饰表情的建德表现出一副冷相,一声不吭,起身准备离去,这时吕嘉竟然从房门经过,见建德与嘉惠便停下脚步走进来房,见到建德的头伤便疑惑说道:“术阳侯你这是怎么了?”
嘉惠忙说道:“父亲刚刚建德公子经过我这时摔了一跤,我一见到这不了得,便帮他清理了伤口。”微笑的和建德眨眨眼,“公子你说是吧!”
建德无奈咳了一声,脸红耳赤说道:“丞相今日有要事与你商量。”跨步而出,紧接着丞相也跟着走了出去。嘉惠突感有事便追了出去拖主了丞相说道:“我的亲爹,你看今日我帮建德公子处理伤口的份上就放我出去吧!你实在不放心可叫上杨良,许文陪同啊。”丞相见建德在此便同意了嘉惠的请求,“去吧,去吧!最好别在这节骨眼上给我生事就好。”
出府行走不到三里地却巧遇赵兴。杨良,许文等人向赵兴施礼。赵兴是乐得好不高兴说道:“允君,你我缘份着实不浅,今日本要去寻你,便又在路上见着你,本王我是好不高兴啊!”
嘉惠见赵兴嬉皮笑脸的样子便说道:“我说赵兴,你这神采奕奕的样子可不像刚死了爹的人啊!”
一边陪同的项争喝道:“大胆!大王的名字岂是你等人直呼的?”
赵兴示意项争别这样,“以后允君钟意直呼我名便让她唤,本王就喜爱允君直爽,你以后不准大声喝她,你这样会吓着允君的。”
“哟!如今是大王,又位高一等了。在下恭喜贺喜!”便双手合拢比划到。
赵兴笑道:“嗯!如今本王做事可自由些了,我回去下诏,明日遣你入宫可好?”
嘉惠想了一下,如今身在南越国,不去参观下南越宫殿岂不可惜,便答应道:“好啊。。。。。。。好啊!”
赵兴兴奋的抓起嘉惠双手说道:“那做我王后可好?”
嘉惠吓得抽回手说到;“你也太得寸近尺了吧!你可别想太多,我呢只是想去参观下,不会逗留太久,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身边还得杨良许文陪同,”把珠儿拉到身旁拍着她的肩膀还有我的珠儿。
赵兴犹豫了下;“也好,明日我便让人到府上接你,我这就回去下诏,你就回去等着吧!”乐得像个孩子。即刻便道别,匆忙骑马扬长而去。
等嘉慧回到府上,见丞相满脸怒气,便问他身边的内使刘琪道:“刘琪发生什么事了?”刘琪小声应道:“刚刚宫里来了人,明日大王要诏你入宫。”啊!心里想赵兴这小子行啊!速度如此之快。丞相怒发冲冠道;“你,你今日难不成与他相见了?”
嘉惠低头轻声:“没,没有啊!”
丞相指着杨良,许文,“你两说说今日见着何人了?”嘉惠使劲与他两使眼色,但杨良,许文还是供了出来,战战兢兢的说:“今日见了大王与廷尉。”
丞相摇头失望道:“你好不让我省心啊!家中十二兄妹,老来才盼得一女,你母亲生你时难产而亡。我对你是疼爱有佳,可你偏偏执意与我逆行。为父日防夜防,就是怕你有朝一日会进宫,为何我这般苦心,你却如此糟蹋我意。”
嘉惠嘀咕:“不就进宫玩几日,至于说出这些话吗?赵兴都答应我几时回都可以的。”
丞相冷笑:“女儿真是好不天真啊,皇宫可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得来的地方,那是非之地。。。。。。哎!与你说多无用,生你下来就是来折我阳寿的,老夫是上辈子欠了你多大的债啊!”便无力再说,暗自伤神的离去。
难道皇宫真有如此可怕吗,一路思考返回,走到后花圆时忽听角落传出一女子求饶声说道:“九公子你就放过贱婢吧!给夫人知道定不会饶了贱婢的。”又听一男子道:“怕那骚贱人做甚,你今日顺了本公子以后有好日子给你过”。一听,这感情是调戏民女之举啊!突然正义感焕发,便走了去大咳两声。便听一男子说道:“我去你大娘的,是谁来坏本公子的事。”乍一看便整理了下衣裳:“哟!我还以为是谁呢,是妹妹你啊!这有什么事啊?”那婢女见有人来便拔腿逃走。嘉惠看了下珠儿表示不清此人身份。珠儿小声道:“是九公子你的九哥。”嘉惠便装模作样说道:“九哥,这后花园人来人往的,做出此举好不害臊啊!”九公子嬉皮笑脸道:“瞧!这话在妹妹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味了呢!我说你能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幅雏子样可以吗?别以为我不知你与那小大王的勾当,屹楼之事我倒是清楚得很。”嘉惠脸红耳赤道气得跺脚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你不可理喻。”便匆匆离开。路上问道:“珠儿为何九哥平日少见,今日来府上也没人提起过呢!”珠儿说道:“九公子喜爱夜晚来府总是神出鬼没,一来总是调戏那娟妹,府上的人对九公子的行为都是视而不见的。只是可怜了那娟妹受他如此糟蹋,有时还会挨九夫人的打。”嘉惠道:“这官民子弟就是仗势欺人,太可恶了!”忽然想起九公子的话,别以为不知道你与那小大王的勾当,屹楼之事我清楚得很,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先前的允君与那赵兴有肌肤之亲,想着便打了个寒战,对明日进宫便多了几份心疑与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