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在府上好吃好睡,真正的吕允君也没出现,相府是戒备森严,一步难出,每日清早都会有侍女侍候更衣洗漱,房外奇花异草,余音袅袅,风景虽有一番令人赏心悦目的感觉,却深感如笼中之鸟,独自一人在后花园赏花,忽听近处有人在窃窃私语,便测耳偷听。便听一人说道:“孙大夫啊!你看小女如今记忆含糊,老夫想这也是好事,你看看有何方法让小女她不能想起往事,又不能伤着她之法。”又听一人说道:“这恐难办,老夫不是仙人哪有这般能耐!”那人又说道:“你就给老夫试试,事成重重赏你。”嘉惠惴惴不安時便听到脚步声往这边行来,哟!有人,便只好离去。
回到房里是坐立不安,心理揣摩,这丞相到底是何用意啊!难道用意是要她忘了太子,这南越丞相是何等不一般呐,还有臣民瞧不上主子的。怪当初没好好了解南越史,当时南越史书在手上时只是翻了翻大概,具体模糊不清,只知如今的南越只剩四年就要兵荒马乱,战火四起,最终被汉武帝收复。南越灭后君王赵建德的头颅还被挂在长安城,突然想起如今的太子不是叫赵兴吗?为何史书记的是赵建德,这时听闻房外一老人声音传来,小姐在否,老夫来给小姐看病来了!
珠儿便开门示意孙大夫进来,嘉惠说道:“珠儿快去烧水给大夫沏茶。”
珠儿恭身道:诺!便退了去。
见珠儿退去忙到大夫面前小声说道:“大夫你去和家父说你有让我醒不起往事的医术。”
大夫骤起眉头说:“可老夫没这本事啊,这夸夸其谈不是老夫为人,”摆了摆手表示此事不妥。
“大夫我说你能就能,我就准备装一辈子傻了,父亲不就是用意要我忘了太子吗?我如今也对他死了心,你就去和父亲复命接了这差事吧!算我求你了!”哀求到。
大夫摇摇头:“小姐你这是何用意啊!”
嘉惠抓着孙大夫的手说道:“你不答应我,我就叫非礼啦!”
大夫没想到嘉惠会有如此之举,无奈只好应好便离去。
等到珠儿水煮好进来时大夫以走远。嘉惠走过来一支说搭在珠儿肩上说道:“走咧!陪我出去走走怎样?”珠儿放下了手上的水壶说道;“那得经过丞相同意方能出府。”
嘉惠怒道:“出个门都要求人,哼!”一恼自己一人便跑了去,后面珠儿一路跟跑着:小姐,你等等我。一不小心,哎呀!竟撞到了一人,乍一看是个男子,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胸腹横阔,英挺剑眉,黑眸,高挺鼻梁,冷傲孤清又气宇轩昂。便睁大眼反来问道:你是何人,走路不带眼的。珠儿气喘吁吁而来,小、小姐,话到一半看见一人便施了个礼:“贱婢见过建德公子。”
嘉惠目瞠囗哆:指着男子:“你就是赵建德?”
建德公子泰然自若道:“数日不见,就连公子姓甚名谁都不晓得了。”便高视阔步而去。
突然心里涌上怜惜之情,如此之人,却英年早逝,死后还不能入土为安,真是可惜,可悲啊!一路自喃自语。便想起太子的模样最多也就十六七岁,可今日见到的建德公子有二十有好几了,可舍长立幼之事古今往来在皇室都是大忌啊!这大王是糊涂了吧。不引起王位争夺才怪呢!想想这又不关我事,我这是瞎操的什么心,好奇害死猫,还是不理了为好!等时机成熟溜之大吉便是,我可不想葬送在此。
行走到大门见侍卫严守,无视侍卫存在便往外闯去,无奈侍卫阻拦。便好声好气哀求道:“求求各位大哥,放我出去吧!小女子感激不尽。”
一个侍卫说道:“还望小姐见谅,没丞相指令,卑职不敢擅自放小姐出去。”这时吕嘉刚好回来见嘉惠与侍卫交谈争论。便问到:“到底何事?”说明此意便无奈允她出门,便命少史杨良,许文两人护看左右,如今有要事在身便放纵她这一次,自己其用意女儿又不解,自己也是无奈至极。
出了相府,街道两边,茶楼,酒馆,作坊,路边有摆摊,算卦。车水马龙,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驾车送货,赶驴拉货,老人,妇女,小孩,老汉,壮汉。叫卖的吆喝声,偶尔一声马嘶长鸣。这熙熙攘攘之间好不热闹啊!心里却有了一丝喜悦,进了一作坊,摆着各种头饰有笄,簪,钗,华胜,擿,花田,步摇,梳篦,古代女子头饰繁多,手工精美,便拿起一支步摇说道:“白居易曾在“长恨歌”中用: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来行容杨贵妃呢!珠儿你说好看吗?”
珠儿说道:“我家小姐啊戴什么都好看。”
佳慧便大大方方便与店家说道:“给本小姐打包,”店家见此人爽快便热情推荐,出门口时杨良许文手上都提满了,接着又四处走寻买些新奇玩意,正逛得兴奋不已,便听闻有人叫唤允君。一看竟是太子赵兴,身边还跟随一人,那人长得一表人才,道貌岸然。见赵兴面带笑容,三脚两步就来到嘉惠面前道:“允君今日本想去府里寻你来着,怎料在此遇见你,你我缘份不薄啊!今日可省些受丞相的气,甚好,甚好!”
嘉惠惊慌后退了两步道:“今日你可别乱来啊!我身边这两个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赵兴微笑道;“你是我心爱的允君,我岂会怎样你,能与你相见,深感欣慰,如今我只希望你能早日康复想起我来,便足矣了!等有朝一日我坐上王位,便由不得丞相与母后,”话没说完一边的项琦大咳几声,意思是要打断太子的言语,赵兴瞧了下身边的项琦便没再说下去。
嘉惠见太子不大像坏人便寻一客栈歇脚畅谈,聊得好不欢快,一番闲聊几个时辰已过。许文看了下天便说道:“小姐如今已是夕时该回府了,恐再晚些丞相是要治罪了!”
太子是舍不得告别,只好无耐告辞,说道:“允君有空我定会来看你。正要转身出客栈时却见建德公子在附近便闪了进来。嘉惠见太子如此怪异行为便问道:”何事如此?”太子便说;“德兄在附近我不便与他碰头 ;。”
“你德兄?你指的是名叫赵建德的?我今日出府时在府里碰上他呢!”佳慧说到。
“允君,你是说今日德兄去了相府?”太子紧张道。
“是啊!怎么了你,如此紧张,怪兮兮的。”
太子怒道:“他果然暗地里与丞相是有勾当的,哼!我起初就怀疑了,没想到给我猜中了。”项琦便倾脸在赵兴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便与嘉惠道别两人骑马长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