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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在流浪》 第四章、无心插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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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宿舍,柳文熙睁开了眼睛,享受着此刻的宁静。不知道参加工作以后还有没有这样舒心的日子。这时听到了短信的声音。她拿出了手机。“我在路上,下午五点到你学校。想见你。舒正。”

    舒正?久违了的名字。高中毕业后他和柳文熙分别去到两个不同的城市。一直都有联系。那是第一个让柳文熙心动的人。大一的寒假他们牵手了,只是异地恋的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两个人面对学校的各种诱惑,加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误会和矛盾,终于有一天舒正提出了分手……柳文熙曾对舒正说:“我嫉妒你身边所有的人,因为他们可以看到你,而我却看不到,摸不着。”

    分手一年,柳文熙其实已经释然,毕竟她已经走出了当时感性的纠缠。她没有再感到不舍。能够舍弃我的人,就不是真正值得去爱的人。不知为何,柳文熙虽然不想去在意,心里却想着舒正的到来。柳文熙不知道这次的见面是怎样的场景,毕竟已经有那么久没有见,毕竟这个人是自己曾真心爱过的人。

    此时,柳文熙在想,应该怎么办呢?怎么面对他?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她想到了宋志宇,于是拨通了电话。

    “在哪呢?”柳文熙问道。

    “我今天不在学校,去单位报个到。要晚点回来。”宋志宇说道,“有事吗?”

    “那算了。我自己搞定。”柳文熙挂断了电话。柳文熙心里本有了主意,想让宋志宇去帮忙撑撑场面。宋志宇也认识舒正,不过不是太熟悉。既然宋志宇不在,那柳文熙得另外想办法,不过她的胃却突然开始唱空城计。

    “管他呢,咱先去吃个早饭。”柳文熙说罢起床准备梳洗。

    果然是毕业前的节奏,感觉学校冷清了很多。柳文熙走在学校的小道上,看着很多校友搬动着行李,还有一一惜别的痴男怨女们。而柳文熙呢?没有什么割舍不下的。

    她来到了学校对面的台北豆浆,点了一份小笼包和一杯豆浆,准备开吃。突然她感觉到在她的右侧有一个人在看她。她转身望去,是俞泽西。柳文熙很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学弟,早上好!”

    俞泽西瞄了柳文熙一眼,丢了一句“好!”。接着自顾自吃早餐。

    这人,姐姐给你打招呼是客气的,还扮俏。柳文熙心里嘟啷着。再说刚才是你先看我的啊!……算了,不跟小屁孩一般见识。

    早餐吃过后,柳文熙想出去走走,于是她便径自离开了早餐店。这是她熟悉的道路,大学四年不知走了多少遍。每当柳文熙心情寂寥的时候,她就会这么走,走着走着,直到自己觉得累了,心情似乎会慢慢好起来。这条路一直通向新华书店,那里有阅读台。柳文熙喜欢去那里,但是她不喜欢坐在阅读台上。她喜欢坐在书店的地板上,背靠着书架,听着自己喜欢的音乐,沉浸在书的海洋中……那是件美好的事情。

    很习惯地,她走进了书店,取了一本她喜欢的书,她开始自己的旅程。就这样,她看到了下午两点。此时她抬起头,余光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俞泽西背靠在书架的那一边,也在看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他的头发上,而此刻的俞泽西并没有印象中的那么蛮不讲理,反而显得比较的温文尔雅。柳文熙看着俞泽西,心里却莫名地有一些伤感,似乎是遇见了一个很熟悉的人。那种感觉很微妙,也无法用言语来说明。

    这时短信响了,是舒正。“我快到长沙了,约你五点见面,地点心粥小滋。”看完后柳文熙似乎真的相信舒正要来了。怎么办?我准备好了吗?柳文熙开始问自己。她想了又想,想到了一个烂招。就这么办吧。

    柳文熙走到了俞泽西的面前,他抬起头,起初的表情很惊讶,也许是想说人生何处不相逢,亦或者是冤家路窄。不过他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想知道柳文熙要说什么。

    “俞泽西,现在征用你的劳动力,江湖救急啊!”柳文熙说道。

    “什么事?”

    “前男友一条短信就说要见面,千里迢迢地来了。我请你壮胆。”

    “那与我有一毛钱关系吗?”俞泽西问道。

    “似乎没有。”

    “我跟你熟吗?”他接着问。

    “暂时不太熟。”柳文熙说话没有底气了。“你怎么这么七七八八?我找你那是你运气好,还这么多话。也罢,算我没说。再见。”柳文熙说着便离开了书店。

    这个姐姐看来很野蛮啊!俞泽西心里想着。都是在求人了还保持女王姿态,感觉是在施舍我一样。不过想到柳文熙那怒气冲冲的嘴脸,俞泽西很happy。好吧,反正闲来无事,去凑下热闹。黑马骑士可不就是我了!于是俞泽西也离开了书店。

    柳文熙在心粥小滋门口徘徊着。纠结和矛盾充斥着她的神经。她原本想过再也不见,她原本打算逝去的感情就当是一阵风吹过,她原本想着永远也不会谅……但是她更清楚地知道,如果真的不见这一面,她可能会继续让自己陷入苦恼中。人啊人,为什么总喜欢回头,喜欢自讨苦吃。“也罢,我只是个俗人。”柳文熙说罢便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心粥小滋。

    大约十分钟后,她感觉到有一个人在走近自己,越来越近。她开始紧张,那个离开已久的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吗?这时等待她的不是温柔的对白,而是脑壳被敲了一下。什么情况?柳文熙寻找痛源。原来是俞泽西。

    “你个家伙,敲我脑袋做什么?”柳文熙没好气地说。

    “你不是邀请我给你壮胆吗?我帮你提神。”俞泽西一脸坏笑。

    “那我得谢谢你啊!”柳文熙说着便回敲了过去。俞泽西躲闪不及,便直接遭殃。

    “哈哈哈哈!”

    于是俞柳二人打作一团。突然柳文熙停顿下来。在透明的橱窗外,站着的那是谁?他用很复杂的表情看着自己。那是一张沧桑忧郁的脸,眼中似乎透露着淡淡的哀伤。那是曾经最让柳文熙心动的表情。她曾无数次在心里说着要让舒正快乐,可是……最后他还是离开了自己。想到这里,舒正发了短信过来。“你好吗?”

    他没有走进来,而是隔着橱窗,也没有直接问自己。气氛一下子变得很伤感,柳文熙有想哭的冲动。柳文熙没有回答,而是就这样看着玻璃那边站着的那个人,那个熟悉的人,她觉得自己快要哭了。她还来不及回答,这时俞泽西走了出去。他走到舒正的面前,两人聊了几分钟,之后舒正深情回望柳文熙一眼,淡然一笑,便转身离去。接着柳文熙收到一条短信“祝你幸福!”

    俞泽西回到座位的时候,柳文熙望着舒正离去的方向,眼泪开始往下流。为离去的爱人和逝去的感情,她的心中充满了苦涩。而俞泽西一改以往的作风,静静得看着柳文熙在那里伤心。俞泽西开始哼唱着柳文熙写的歌,轻轻地,柔柔的,柳文熙静静地听着,开始闭上眼睛……时间开始倒流,柳文熙看到了过去的自己还有跟舒正在一起的日子。是的,我曾经爱过他,我们曾经快乐过。是的,我们的感情已经终结了,我可以继续往前走。是的,我希望他以后也会幸福。

    缓缓地,柳文熙睁开了眼睛,她拿出了手机,回复了舒正:记忆里的款款深情,我不曾遗忘;未来的路,希望你会开心。我原谅你了。希望你幸福。

    柳文熙突然觉得肚子很饿,于是她问俞泽西要不要吃东西。俞泽西开玩笑说已经饿饱了。于是柳文熙便点了很多的食物。再见到舒正,告诉他自己已经原谅了他,柳文熙觉得这才是感情的结束。既然爱过,就不应该去介怀,怨恨是因为还在意,而感情从来不是可以勉强的,也没有后悔可言。一切发生的都是该发生的,没有如果,也无法倒退。只有原谅,祝福还有慢慢被遗忘。柳文熙想通这一点后,她微微一笑,开始享受着自己的晚餐。而俞泽西则在对面看着柳文熙复杂的表情变化,他什么也没有说,也开始吃晚餐。

    回宿舍的路上,俞泽西走在前面,而柳文熙的步伐稍微慢一些,她没有往前追赶的动作,而是保持自己一贯的速度,看着走在前面的俞泽西。俞泽西跟柳文熙的距离越来越远。等到俞泽西想要跟柳文熙说话的时候,他发现柳文熙已经被自己抛在了后面。于是他停了下来。

    “你的速度怎么这么慢?”俞泽西觉得好生奇怪。

    “我一直都这么慢,你先走吧。”柳文熙觉得自己可以慢慢走。

    “那个,我可能很少跟女生一起走路,所以没有注意。”俞泽西本来是想送柳文熙回去的,不过他的速度的确是快了点。“你们宿舍在哪里?”

    “前面左转就到了。”柳文熙说罢用手指了下方向。“那什么,今天谢谢你了。”

    “这没什么,你不是请我吃饭了吗?”俞泽西说道。

    “你对他说了什么?他那么快就离开了。”柳文熙突然想起了这一茬。

    “我说柳文熙现在是俞柳氏。”俞泽西不假思索地说道,“就是我的女朋友。”

    “什么?”柳文熙没反应过来“啊!你这家伙,真的是。”

    “诶嘿,这个不是你开始找我英雄救美的策略吗?”俞泽西不依不饶,“我帮你解围,你还怪我?”

    “好吧,谢谢!”柳文熙没好气地说。

    快到宿舍了,接下来是沉默。

    “那什么,其实我没那么说。”俞泽西说道“我就是跟他说爱一个人就别让她伤怀。无数的幸福都比不上痛苦来得刻骨铭心。”

    “是吗,谢谢!”

    “那你还爱他吗?”俞泽西问。

    “不爱了。”

    “为什么?”

    “一个曾经放弃我的人,不管再有多少的幸福,都已经没有意义。”她说,“我不愿意自己曾被人轻视,被人抛弃。那不是我的爱情。”

    一阵风吹过,吹乱了柳文熙的头发,俞泽西很自觉地想要去帮她捋好,却听到柳文熙的一声叹息。她自己哼起了那首歌,那首曾经陪她度过一个个慢慢长夜的曲调。

    生命如我,如果一切终将云淡风轻,那么,你是不是可以,不依不饶?就这么陪我走下去。

    就这样走到了女生宿舍的门口。柳文熙转过身,她看着俞泽西,很认真的说道:“今天谢谢你,再见。”

    “再见。”这两个字似乎是俞泽西此刻唯一的说辞。他其实很想再跟柳文熙一起走,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两人还不熟悉,毕竟自己还没办法理清楚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好吧,就让她走吧。

    柳文熙走了,她走进了宿舍的大门。俞泽西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她是孤独的精灵,他认为。一时间他想伸出手,为她撑起一片蓝天。也许是冲动吧。俞泽西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准备回到宿舍睡个好觉。

    柳文熙还没走到宿舍,电话响了。她接通了。电话那边是宋志宇的声音:“丫头,你在做什么?”

    “我刚回宿舍,还没进门。”柳文熙说道,“今天舒正来了。”

    “是吗?”电话那边的声音变得有些紧张,“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给你打了电话呀,不过你在忙公事。”柳文熙说得很淡然,“其实没什么。他已经走了。”

    “呃,你要不出来一会,我们见个面吧。”宋志宇还是比较担心柳文熙回去后多想,他似乎比柳文熙自己更了解她。柳文熙其实喜欢倾诉,但是很多时候她都会在别人勉强装作很坚强,很淡定,然而到了一个人的时候,柳文熙会独自一个人,回想伤心往事。

    “见面做什么?我累了。”柳文熙说道。

    “我有礼物要给你哦!”宋志宇那边开始物质诱惑了。

    “什么礼物啊?难得你去一趟单位报到还给我买东西。”柳文熙觉得宋志宇真是超级好朋友,“看在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十分钟后在凉亭等你。”

    “ok。”

    挂断电话后,宋志宇赶紧走出了学校。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从外地带来的礼物,那些是宋志宇想要柳文熙出来见面的托词。不过他的初衷都是好的。宋志宇想着去买一些柳文熙喜欢的东西,比如奶油蛋糕和冰淇淋。

    当柳文熙到达凉亭的时候,宋志宇还没有到。于是柳文熙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附近传来喵喵的声音。柳文熙循声完全,在不远处的草丛,有一只小猫。借着皎洁的月光,柳文熙可以看到那猫的脖子上有一圈白色的毛,就好像是个玉环一样。小猫看到了柳文熙,它缓缓地站起来,走到柳文熙的身边。

    “hello,小猫。”柳文熙闲来无事便跟小猫聊天,“你是流浪猫吗?”

    “喵!”

    “我给你起个名字叫小环好吗?”

    “喵!”

    柳文熙就这样很愉快地跟小猫交流起来,路人经过的时候,都用很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不过柳文熙不在乎,这个世界她在乎的东西实在是不多。柳文熙就这样跟小猫说着话,时间慢慢地溜走,宋志宇还没有来。

    “这个宋志宇,居然放我鸽子了。”柳文熙说着便开始拨打他的电话。

    “大小姐,我到了。”宋志宇提着两袋东西便走了过来。他把东西放在石桌上,然后慢慢拿出来。有奶油蛋糕,有圣代,还有两厅啤酒,绝味鸭脖……

    柳文熙看着桌上摆的东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礼物应该就是这些了吧?她意识到这是宋志宇给自己说的善意的谎言。

    “我的礼物呢?”柳文熙还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就在你的面前。”

    “你可真有心啊,大老远的把冰淇淋给我带回来了。”柳文熙忍不住想要调侃他。

    “也不远啦,前方八百米右转小店买的。”宋志宇知道自己肯定得穿帮,所有满脸堆笑。“大小姐,我的意思你都明白?”

    “明白。”柳文熙把啤酒打开,开始喝了一口。“那你应该有问题要问我吧?”

    “那个,舒正来做什么?”

    “他说想我了,你知道是什么了吧。”

    “那你们和好了吗?”这个也许是宋志宇脑海里的关键问题。

    “嗯,我们和好了。”柳文熙吃了一口圣代,看着宋志宇的表情。宋志宇的脸色似乎有一丁点难看。“你祝福我吗?”

    宋志宇没有回答。他打开啤酒,喝了一口猛的。然后他看着柳文熙:“我不祝福你们。”

    “为什么?”

    “因为他不值得。你忘记了他之前是怎么伤害你的了。你找谁不好,又跳火坑里去了?”

    “你真不祝福我呀?”柳文熙再问了一遍。

    “没错。”

    “好吧,就冲着你这句话,我抛弃他了。”柳文熙觉得宋志宇生气的样子很好玩,像个大男孩一样。

    “你什么意思?”宋志宇觉得柳文熙说得很轻率。

    “没意思。”柳文熙噗嗤一声笑了,“我们是和好了。不过是另一种好,就是互相祝福的那种。”

    宋志宇看着面前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知道自己被耍了。不过他实在不想生气,他也没办法生气。柳文熙就是这样,总是可以影响到他的神经。

    “那你还耍我?”

    “你不也耍了我吗?”柳文熙不依不饶,“什么给我带礼物了。喜新厌旧的家伙。”

    “喜新厌旧又是什么意思啦?”宋志宇的弦没有接上。

    “就是说你到新的单位报到了,还会记得学校里的旧人吗?”

    柳文熙的解释让宋志宇是哭笑不得。这个成语用得很调皮啊。不过宋志宇暂时不想解释自己白天到底做什么去了。她以后就会知道了。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有一丝的微笑。

    “我们走一个吧?”宋志宇端起了啤酒,准备跟柳文熙喝一个。不过柳文熙却没有在他的面前。

    柳文熙去哪了呢?宋志宇开始环顾四周,发现柳文熙在亭子的角落里。她拿起了一小块牛肉干,正在那喂猫呢。

    “小环,你真听话。多吃点。”柳文熙很专心地看着那只流浪猫。

    “柳文熙,你这么快就结识新朋友了?”宋志宇从桌上拿了一个火腿肠,也走到了小环的面前。

    面对着牛肉干和或火腿肠的小猫,暂时怔了一会。不过很快它就走到了宋志宇的面前,开始啃着火腿肠,留下莫名其妙的柳文熙。

    “这家伙,真是喜新厌旧啊。”柳文熙有些愤懑。

    “你们才认识几分钟啊,就喜新厌旧了。”宋志宇真心觉得好笑。

    “那你们认识多久了?”柳文熙随口一问。

    “毛球,叫两声给姐姐听。”宋志宇发话了。

    喵喵!

    柳文熙明白了,所谓的喜新厌旧其实应该反过来说。原来宋志宇早就认识这只猫,还给它起了名字叫做毛球。

    “搞了半天,原来你才是旧人啊。”柳文熙说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有大半年了。”宋志宇说道,“去年冬天,我经过时看到的。它当时又冷又饿的,我便给它吃了东西。后来经常过来。我们是好朋友。”

    “这猫真漂亮,我感觉它跟我也有缘分呢。”柳文熙看着小猫说道。

    空气中传来阵阵笑声还有喵喵的声音。

    有宋志宇和毛球的陪伴,柳文熙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白天跟舒正见面的情景,还有那些快乐和不快乐的事情,似乎都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了。

    “老宋,谢谢你。”柳文熙举起啤酒,想要跟宋志宇碰一个。

    “我的啤酒已经喝完了。所以你的谢谢我暂时不接受哦。”宋志宇笑着说道,“要不你以身相许吧?”

    在旁边吃东西的毛球听到这里也附和起来,喵喵。它似乎明白宋志宇的意思。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样就得以身相许啊!”柳文熙觉得宋志宇又在忽悠自己了,“你看那边。”

    宋志宇往柳文熙指的方向望去,什么也没有。等他转过头来,柳文熙在他的脸上印上了一口。

    “这个你总该接受了吧。”柳文熙笑开了,“友谊之吻,全世界只给你一个人。”

    “呃,好吧。”宋志宇接受了。

    宋志宇陪柳文熙聊了很久,将近12点的时候,在宿舍即将关门的那一刻,柳文熙回到了宿舍。

    她朝宋志宇挥手,灿烂一笑。

    晚安。

    可是那天晚上俞泽西的梦里,真的出现了一个叫俞柳氏的人。那柳文熙的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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