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给一干人等六天期限,在六天之内想出退敌之策可着实难为了众人,但一想想不出退敌良策,那自己就跟着大军出征是何等苦难?急躁躁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不得安宁。
香炉里烟气袅袅,淡淡香味,屋里素色纱帘随风飘动,淑妃寝殿,装饰素雅,可见其主人淡雅宁人。
绣架上半成品的兰花刺绣孤荡荡的摆放在一边,素来淡定从容的淑妃也开始按捺不住,时间已经过去三天,还未曾想出一个制敌智略可把她给急坏了。来回的在寝殿内走来走去,保养良好的白皙皮肤上也渗出了点点汗意,走到矮榻前也不顾平时的仪态随便坐下,拿起一边的绣荷团扇用力扇风,试图赶走这一分燥热却不料愈发的热了起来。
这时,一边的宫女做礼相报,“淑妃娘娘,四皇子来了。”
淑妃一听立马起身朝着门口迎去,迎面而来的姬弘准备行礼请安被淑妃一把拦住,“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这些虚礼?”一边拉着四皇子往内殿走去,一边说道,“弘儿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姬弘摇摇头道,“没有。”
“那可怎么办?”淑妃眉头蹙了起来,可不能让自己的儿子随军前行,若是得胜还好说,可以为争取皇位增加筹码,可若是败了,那离皇位可就远了。想了许多,最后试探的说道,“实在不行,我去皇上那里求个情?这件事可否到此为止。”
姬弘笑笑,“我问了外公。”
“你外公?你外公前些年辞官之后便云游四方不知行踪,怎么取的联系?”
当年秦家权势说不上滔天,可也绝对算的上朝廷擎柱,秦父为了避免圣上怀疑,成为下一个霍家,落的功不成名不就还家破人亡,自行请辞,四处游走早已不知去向。现今听到有所联系,难免心中惊讶。
“你外公可有什么良策。”
说道良策,姬弘也是半信半疑的模样,却还是将秦父说的说了一遍,免得淑妃着急,“铁义。”
“铁义?”淑妃不知所云,这里哪里算的上什么良策?
铁义,当年与霍安交好,二人齐称大周双雄。因霍安被处置,金銮殿上破口大骂完全不复大将风范,最后请了官印辞官回乡。“那将如何请来,当年的事情她可是记得清楚。皇上气急,直言对铁义永不录用。”淑妃觉有不妥,“不说铁义吃了秤砣铁了心的铁义要走,走的决绝,难以请来就说皇上说的永不录用。弘儿请了铁义来不是两面不讨好?”
对此姬弘也不太清楚,秦父到底是何意思?
良策?边境小打小闹被皇帝如此揪住不放,你觉的所谓如何?
姬弘也是有所不解,只应付到,“母妃到时候就知道了。”
说罢整整衣袖准备离开,“母妃,孩儿先行告退,还请母妃不必牵挂此时,多多注意些宫中形方好。”说罢起身离开,身后的淑妃看着姬弘身影消失才回身,眼中精光闪过,似有无限算计,绵绵无声中给人死亡一击。不动声色取人性命,委实可怕。也是神功女子,隆恩盛宠长盛不衰,手中若无几分计谋,如何到的了今天。
朴质典雅看似洁白的装饰也只是用来掩饰自己而已。正如,嚣张如四皇子,衣着淡雅,足为了收敛锋芒,如俟食毒蛇安静却是危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