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凉如水,漆黑如墨,月,澄若明镜,柔情似水。冰原之上,四合院内,一个小瀑布冲刷着湖面,莲叶微微荡漾,莲花随风摇荡。
“你是…狐若?”芸瑞走出四合院看见不远处的人影,“恩?”那人听到声音后看向芸瑞,芸瑞一时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话,愣在原地后悔自己刚刚最贱“芸瑞?”狐若随口一说“恩!”芸瑞立正答道“看起来挺精神嘛。”狐若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芸瑞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啊?”
“从九歌那里听来的,我以为你会伤心个一年半载的,没想到…”芸瑞听完开始好奇,这人没有脑子么?芸瑞本来对他没什么印象,这下好感度直接降到负数“不知道狐若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好奇,两个没有灵根的人是怎么生出变异灵根的。”狐若走进,幽蓝的眼睛看着芸瑞“芸瑞还是不知道狐若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狐若靠在墙上,月光洒在周身,越过他斜射到院内“你真是那人界帝王的孩子?”芸瑞还是倔强的说“芸瑞还是不知道狐若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狐若起身边走边说“懂也好,不懂也罢,我不管你是好是坏,但你若是想对她出手我不会饶了你。”她,是谁?九歌?她这几年也不是白混的,自然是知道九歌对狐若的感情但是狐若一直没有回应。
芸瑞本来是因为失眠出来散散步,却被狐若饶了兴致,他大晚上闲着没事干在那站着干嘛?
黑夜笼罩着这个雪白的星球,寥寥无几的宅子在月光下留下一道黑白错杂的影子,雪地上,一个小影子在到处游荡,半眯着眼走一步头颠一下,好像随时都会倒下睡着,“咣当,哎呦…”终于身子支撑不住睡意倒在地上,芸瑞脸砸在地上刺骨的寒冷从脸传到脑袋驱赶了睡意,芸瑞打算爬起突然看见自己面前有两只小巧的脚,“恩?芸瑞?你怎么了?”
“宫主…”他一身薄衣肩上只披着外衣,在夜里比平时更白嫩的脸上荡漾着笑容,他此时半蹲着手伸在芸瑞面前,那手细长细长的,好美,好像有魔力一般芸瑞的手已经不知何时在那双大手上“今后就不要叫我宫主了,叫我白屿便好。”白屿把芸瑞拉起,笑着说道“白屿…”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宫主的名字,“恩,你一人在这做甚?”
“我睡不着…”白屿摸了摸芸瑞的头“是么。”一阵风吹过,地上的雪被卷起,这是传说中的冷场么,“今天晚上月亮这么好,只在屋里睡觉也是浪费,不如我们一起去宫里赏月?”“嗯。”白屿听到芸瑞的回答挥了挥手,两人就到了一间冰屋内上面没有屋顶应该是冰宫的顶层,芸瑞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好像紧挨着屋顶月亮大的不像话,上面坑坑洼洼的让月亮看起来不单调,银白色的月光从天空洒下照向地面,她从来没这么认真的看过月亮,原来月亮这么美。
芸瑞看着手上的一盏茶刚泡好的还冒着热气,每喝一口都会有浓郁的灵气在体内流转,二人就这样在屋里坐了一晚,这一晚芸瑞睡得很沉,她还做了个梦,无边无际的花海中,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在花丛中微笑着看着她,她想去前面握住女子的手,无奈自己双腿动弹不得,一阵风刮起,把花瓣全部吹到天边,女子化为蝴蝶飞走,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吧,活在这世上太累,死了…反而更好吧…芸瑞伸出手,蝴蝶落在她手中,忽闪着翅膀想要飞走,芸瑞的身子突然变得轻盈,飘在空中跟在蝴蝶身后。
“师傅?”芸瑞被吵醒,看着正打算把她放到床上的白“你醒了。”白依旧把她放在床上“恩。”
“为师给你的书看了多少了?”芸瑞突然打了个寒蝉不敢看白,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本崭新的书卷,才翻了五六页的样子,不过光着五六页就有好多内容,但是芸瑞却用了几十年,紧接着又拿出几本,这下是目录都没翻到,白满脸嫌弃的看着芸瑞“师傅…”
“三年之内,看完。”白下令,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师傅!”三年…哪里看得完!
“芸瑞,芸瑞,快来~”芸瑞身边突然响起穆雪的声音“穆雪?你在哪?”芸瑞用脚丫子想都能想到她用了隐身符“别管这些了,你拍上隐身符跟我来。”芸瑞听了穆雪的话往身上拍了个隐身符,手就被捉住被拉到外面,穆雪跑的特别快,芸瑞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终于,穆雪在一片雪地上停止脚步,芸瑞看到对面有两个人,一个是九歌对面是狐若,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距离太远芸瑞听不到,走进的话又会被发现,只好这么郁闷的蹲在这看两人的动作,两人一直站着,九歌说了好多,说完以后低下头,接着该狐若说了,狐若只说了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九歌看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话,狐若顿了顿又接着走。
“穆雪,你带我来这干嘛?”根本就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嘛,“没什么,我以为两个人独处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没事了,我们走吧。”
芸瑞的日子又回到了刚来时一样无所事事,整天游荡在四合院内,没事坐在那吞两个药丸修炼,最近白不知怎么天天勤快的往这跑,每天逼芸瑞看两个时辰的书,大美男坐在对面芸瑞哪还有心情看书,脸嫩白嫩白的看起来像瓷娃娃一样光滑,眼睛细长像夜空一样,鼻子又挺又窄,薄唇,瓜子脸,柔顺的黑发从肩上划落。“又分心。”白的手敲在芸瑞头上钩回了芸瑞的目光,“哎呦…师傅…疼。”
“既然知道那就好好看书。”芸瑞嘟起嘴看着手中的书“哦…”白继续看着桌上的杯子发呆,两个时辰啊…师傅每天都坐在这发呆不会无聊么?微胖的小手翻过书面,两个时辰到白起身,芸瑞放下书跟着白走出去,白突然停下芸瑞一头撞到白背上“那是…”芸瑞探出头,看到了活蹦乱跳的小黑,它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芸瑞才把它从灵兽袋里放出来,“我还没有给它起名字,师傅可以叫它小黑。”小黑听到有人叫它吐着舌头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小短腿趴在白身上摇着头看着芸瑞,身后的小尾巴不停地摇着,芸瑞蹲下摸了摸小黑的头,小黑收回它的小短腿走到白身边,这离芸瑞最近,被芸瑞摸够后仰头看了看白,然后看了看它刚刚爬过的地方,有两个黑乎乎的狗爪子印,“嗷。”
“师傅?”芸瑞看着白站在那一动不动,芸瑞拉了拉白的衣袖露出里面紧握着的拳头“师傅…?”白在身上放了个除尘术,蹲下手放在小黑头上,小黑感觉到杀气立马拱起身子呲牙咧嘴的瞪着白,白的眼睛突然稍微睁大又眯住眼。
芸瑞抱着小黑目送白走进旁边的卧室。
夜间,白看了看屋内熟睡的芸瑞,走到院内小黑突然飞起飘到白身前,本狗丝毫没有察觉,一动不动的蜷缩在一起,睡得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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