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齐由于夫人的反对,几天没有再提及这事情。
今天洪瑞安看到只有老娘一个人出了房间,觉得奇怪就问:“娘,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和爹不是形影不离的么,他今天不舒服吗?”
洪夫人淡淡的答道:“是的,他说感觉吃力,喘口气都吃力,现在腿脚不行了。他宁愿在床上多躺一会儿。”
“哦,这样啊,那等会儿我给爹送饭进去吧。”洪瑞安关心的说。
“随你。”同样是淡淡的一句话。抛下后就走开了。
等洪瑞安和萧羽霖一起端着汤汤水水进入房间后,发现洪瑞武也在房间,他正在扶着老爷在喂药,那水墨黑墨黑的,闻着一股很刺鼻的味道。
萧羽霖看见后大叫:“喂,你在干什么呢!”
洪瑞武不以为意:“你没看见我在给爹喂药吗?”
“是啊喂药啊,但是公公还没吃饭呢,你懂不懂规矩空腹吃药好吗?而且你这什么药?味道这么难闻?”萧羽霖对那味道闻不惯,抬起手用胳膊堵着鼻。
“你不懂就别瞎说。中药本来就是一股味道。还有吃药就吃药有这么麻烦还需要分饭前饭后吗?”洪瑞武依旧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足为奇。
“哎!算了不和你说了,明天开始我来给公公熬药喂药,不用你操心了。”萧羽霖对他这种喂法很不放心,主动想帮公公做点微不足道的的事。
“你?!”洪瑞武不屑的伸出手指着她说:“不是我不同意,我相信你这么做,娘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洪瑞武有他娘撑腰,说话有些神奇活现。
“那我不反对。我要求她这么做可以吗?!为这点事也要吵,是不是当我死啦。我还好的很!”洪家齐从被里钻出来,坐起身,掀开被,就要下床。
“公公,你不舒服就躺着吧,别起床了。这些我们拿来了,你多少吃点吧。要不我帮你喂?”萧羽霖关心的问。
“我只是身最近有点弱,我没瘫痪。我可以自己来。”虽然洪家齐知道她是在关心他吗,但是把他当成个岁孩什么事都要包办,他就不乐意了。
萧羽霖尴尬的愣在那里无言以对。她好像是多言了。看来言多必失。
“你们出去吧,爹不是瘫痪,不需要你喂饭!”洪瑞武趁势说。
洪瑞安朝萧羽霖使着眼色,转而对坐在床沿上的洪家齐说:“爹,那我们出去了,你吃好后叫我们好了,我们过来收拾。”
“公公,你慢慢吃。”
俩个人一前一后出去了。
洪瑞武却没有想要出去的意思。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们都走了。”洪家齐看他纹丝不动,提醒他。
“爹,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洪瑞武试探着小心翼翼的问。
“什么事!”洪家齐感觉不是什么好事,语气不是好。
“就是你上次说到分家业的事……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洪瑞武边说边观察着老爷的脸色。
洪家齐的脸色瞬间风起云涌,雷雨交加,脸色大变:“你一个人在这里偷偷问我这件事情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想法!”身体颤抖着无法平静,羸弱的身体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圆凳上。
“爹,你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随口问问的,并没有其他意思。”
“你们都是我的孩,我不会偏袒谁!我的宗旨是,谁在这个家里的表现最好,对这个家贡献最多,谁就应得的更多!”
洪瑞武大惊,坐到洪家齐的旁边:“什么?爹!难道分的最多的不是我嘛!我是家里的长!凭什么他们要分的比我多!那我这个长算什么!”他生气的双手抱着,整个人处于一种紧绷着但即将要爆发的状态。
洪家齐听了不满意了,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背过他说:“我没说他们分的比你多。我只说只凭能力,只凭贡献。如果你想要分的更多,那你就努力为家里做更多的事!我们洪家的大酒楼你管了吗?你管过吗?!瑞安平时还乐意去酒楼帮忙洗个碗洗个盘呢。你呢?做过什么?就坐享其成了不是嘛!”
洪瑞武听到其他人的名字他激动了,几步上前跟近洪家齐,站在他的前面:“爹!你不能这么是说我!”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洪家齐被洪瑞武顶撞的语气惹怒了。
……
洪瑞祥自从娘被他娘赶走后,心里对他们老俩口有些不悦。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当然并不是说他有多爱他娘。只是那个女人是他娘,她被赶走,让他很没面。打狗看主人。赶走他娘不问他的意见让他很是受伤。
原本一个唯命是从,跟洪瑞安有的一拼的性格,在遭受了这件事情后,钻进了牛角尖,从此对父母心生怨怼,心里藏了这么多年的叛逆全激发出来了。
他也想就老爷说的家产分割一事,亲自去问问他的老爹。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但是他走到门口听到里面有争吵声就没有进去,而是麻利的往门后面一躲,开始偷听他们的谈话——或者应该说是吵架!
洪瑞祥这才了解原来这个大哥也心思复杂,比他早一步来问。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这个弟弟要甘拜下风!
他在门外听的那一声声越来越难听的语言,他都有些震惊,原来他的大哥是这个样的。亏他平时那么用心的照顾老爷的汤药,原来是别有用心呢。还真以为他有这么好呢!
等屋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洪瑞祥听到洪瑞武说:“爹,你现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听到这里,洪瑞祥知道要赶紧回避一下,他大哥要马上出来了。他立刻踮着脚尖轻声的迅速离开,不要让他大哥知道他们俩个的谈话他全给听见了。如果这事在不经意间告诉他大哥,或许他大哥能愿意帮他做很多事也说不定。
萧羽霖在花园里走走停停,想着心事,这个家现在是越来越不齐心了。特别是那个洪瑞武,自从她公公身体不适以来,他是尽心尽力,不知疲倦。到了说要分割家产后更是体贴入微,忙前忙后。这种表现似乎有些超乎寻常!以前怎么没见他这样啊!萧羽霖越想那个洪瑞武越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他的具体阴谋。他是想独吞家产吗!但是他是长,不可能分的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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