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回到了娄府,二小姐急不可耐的让小厮请来娄昭。
“二姐找我何事?怎生这样着急?”娄昭像风一样跑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二小姐面前。
“当然是有重要事情了,后天你和我去见一个人!”二小姐递给娄昭一块寸金糖。
“不行啊,我刚从平城回来那天,大姐夫就约我了。”娄昭把糖放进嘴里,用力嚼了起来。
“找个小厮告诉大姐夫,后天和昭儿的约取消了。”娄昭君对着毓秀说。
“别别,我的好姐姐,你这是要去见谁啊,什么重要人物,还非得让我陪着!”娄昭一边说话,一边拉住毓秀的衣角,不让她走。
“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我前几天在街上看到的一个武士,觉得有些才华,你可以结交一下。咱们府里缺个武师,你看看他行不行。”二小姐低头呡茶,避开娄昭的注视。
“恩?二姐,你可是一向不过问家里的事,更不会让我结交什么人,这个男人恐怕不是让我结交,而是你自己想认识吧!”娄昭把脸凑近,非要让二小姐抬头看他。
“讨厌,你这小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你到底去不去?”二小姐被戳破心事,脸烧的不行,急躁起来。
“去,当然要去,都吃了你的糖,哪能不去!我倒要看看一向眼高于顶的二姐相中的男人什么样!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娄昭好奇心大起,追着二小姐问。
就这样,二小姐把那日见他巡街的场景原原本本的讲给他听,把贺六浑化解两兄弟矛盾,帮助药铺伙计解围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诉娄昭。
娄昭听了以后,感慨道:“这贺六浑真是聪颖过人,还有一副侠义心肠,确实值得相交。”
说完他冲着二小姐一坏笑:“待后天我亲眼瞧上一瞧,看看这人配不配当我二姐夫。”
二小姐锤了娄昭一粉拳,姐弟俩嬉闹了一阵,商量好赴约的事。
可惜天空不作美,怀朔下起了雨,一下就是一天一夜,到了赴约当天,倾盆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却没有停的意思,天还未放晴。
平时遇到这种天气,二小姐都会赖在床上,多睡半个时辰。
可今天她没等下人叫早,自己就起床了,早早地梳洗打扮。
“小姐,这雨下个不停,上一定泥泞不堪,之前选的这套及地的流云望仙群可是穿不得了。”叱奴娇捧着裙问。
“没事,取我今年新作的那套红白相间的紧身胡服来,配上黑色的革靴就行。另外派人去昭儿那催催他,上难行,得早些出发,别误了时辰。”二小姐不急不慌,镇定的指挥着。
不多一会,二小姐穿戴好,带着叱奴娇,与娄昭共乘一辆马车,由娄昭小厮驾车,一行四人摇摇晃晃来到了东城外里的凉亭。
“到了。”小厮把马勒住,下车掀起帘。
车内人一看,已经有个人面冲马车站在凉亭里了。
叱奴娇最先下车,娄昭随后,偷瞄了一下亭中的男。
趁着扶二小姐下车的时机,娄昭悄悄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句:“二姐,这个男人长得可真俊啊!”
贺六浑早早到了凉亭,看着匹骏马拉着一辆四轮车缓缓驶过来,这马车车顶四角各挂着一只铜铃,随着车轮滚动叮当作响。
整个马车通体漆黑,挂着白色的幔帐,车舆为长方形,长约有五尺,进深尺。
普通人家的马车不过单马拉车,车舆也远远没有这样宽敞,只有像娄家这样的名门望族才用的了这样的马车。
贺六浑知道是娄昭来了,整理了一下衣服,笔直的站在凉亭口。
待娄昭与二小姐走进凉亭,贺六浑拱手对着娄昭行礼,“鄙人贺六浑,见过娄公。”
“贺公客气了,今日下雨上耽搁了,让贺兄久等了,实乃小弟之过,见谅见谅!”娄昭大大方方的回了礼。
“无妨,能得娄公相邀是鄙人荣幸。”虽是谦辞,贺六浑说出这话的时候神态自若,一点没有卑微谄媚的语气,叱奴娇暗暗为他叫了一声好。
“这是家姐,名昭君,听闻贺兄高义,便随我一起来了。”
“昭字,取光明美好之意,君者,尊也贵也。昭君小姐人如其名,贺六浑有礼了。”他冲二小姐一拜。
二小姐在车上的时候怀里就像揣了只兔,心跳个不停;下车见了贺六浑,更是紧张的手脚出汗;这下听得他浑厚的男音,心神一荡,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了。
虽然心里激动的不行,二小姐还是一副大家闺秀落落大方的样,身体轻偏,避开的了贺六浑的礼,“过奖了,昭君见过贺公。”
俩人同时起身,目光相对,同时楞了神。
贺六浑见这小姐面如银盘,眉清目秀,一双眼睛柔情似水,仿佛含着无限情话;再看身形窈窕,体态婀娜,腰身四肢纤细却有力,配着一身轻便胡服,就像山林里的梅花鹿,灵动而迷人。
二小姐看对面男身材高大威猛,虽然身穿一身粗布衣服,但是站的挺拔笔直,行动如风,隐约中透出气冲霄汉之势;再看那张脸,眉目如星,唇红齿白,额头高耸,一双桃花眼满目风流,让她心神荡漾。这男就像大青山上的白桦树,枝叶扶疏,姿态优美,树干修直,洁白雅致,让人一看就想亲近。
娄昭见二人对视许久,轻咳一声:“别站着说话了,贺兄是行伍之人,我们之间就不那些汉人绉绉的,随意些就好。”说完,给叱奴娇使了个眼色。
叱奴娇会意,赶紧在凉亭的石凳上铺上草席,从马车的食盒中取出四碟小菜,两盘糕点,两盘新鲜水果放在石桌上。
贺六浑和二小姐目光分开,互相做了个‘请’的姿势,娄昭和贺六浑相对而坐,二小姐则落座在娄昭的左手边,叱奴娇和赶车的小厮分立在后。
“这是我家今年夏天新酿的青梅酒,淡的很,不醉人的,贺兄尝尝。”娄昭取出随身携带的酒壶,叱奴娇从食盒中取出只八瓣莲花白玉盏,放在各人面前,把酒倒满。
“二姐,今天下雨天凉,你也少饮些驱驱寒气。”娄昭举杯相邀。
昭君小姐点头算作应答,嘴唇轻轻呡了一口杯中酒,贺六浑则与娄昭一饮而尽。
“这梅酒既有陈酿的浓烈,又有甜柔果香,确实不错。”贺六浑回味着唇齿之间的酒香,称赞道。
“贺兄真是爽快人。你今年十九,小弟娄昭我十五,我以后就叫你贺大哥了。”一杯酒下肚,两人熟络起来。
“哪里哪里,不过虚长几岁,白吃了几年饭而已。娄公身份尊贵,又是少年英才,我怎么担得起。”贺六浑一阵推辞。
“大哥你这就是看不起我了,当日你在街上两句话就化解了那兄弟间的纷争,看了一眼就戳穿黑的假话。这份机智,这种侠义,我在怀朔没见过几个,这句大哥你当得起!”娄昭再一次举杯敬贺六浑。
“那是我巡街碰巧赶上了,本是我该做的,算不得什么。既然娄公这么抬举我,我也不矫情,这声大哥我受了。”
“好,痛快,那大哥也别娄公娄公的叫我了,直接叫我名字娄昭就行。”
“好,娄昭!”
俩人又干了一杯。
“大哥,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娘在我小时候就死了,我爹去年也过世了,上有一长姐,现已为人妇,还有个弟弟,今年才十四岁。”
“大哥是怎么去当兵了呢?”
“这不是服役吗,我爹入了名册,现在他没了,我就顶替他来当兵。其实也没入伍几个月,到现在不过是站岗的大头兵罢了,不过是保一方平安。现在是平年代,我倒是希望如若北方柔然来进犯,亲赴战场好好厮杀一番,建功立业呢。”
贺六浑单手把玩着手中的玉盏,这玉质温润细腻,触手微凉,再看这莲瓣雕工精美栩栩如生,果然是好东西。
想这娄家出行随车的物件都非凡,当真是财大气粗,富贵逼人,思量到这,贺六浑抬头正对上娄昭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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