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装扮的那人转身想追娄昭君,叱奴娇眼疾手快,纵身一跃,一把抱住那人的大腿,死死拽住。
另一个小厮装扮的人掏出短刀,一把捅在叱奴娇右边的后背上。
叱奴娇瞬间脑一懵,耳朵嗡嗡响,随后疼的打了个冷战,感觉被砍得地方发热,热的厉害,伤口旁边冷飕飕的,浑身发麻,身体有些无力。
叱奴娇头脑还十分清醒,知道千万不能让他追上昭君小姐,手抱得更紧了。
眼见这武师就要挣脱叱奴娇的手,她一张嘴使劲咬在这人的腿上,背上的刀口越痛,嘴里咬的就越狠,不一会就感觉满嘴的血腥味。
被咬的武师大叫,使劲踢地上的叱奴娇,却还不见她松嘴,冲着另一个小厮大喊:“快点杀了她!”
另一个拔出叱奴娇后背的短刀,又补了一刀,血迅速的从伤口涌了出来,很快洇湿了她的衣衫。
当刀拔出来的时候,叱奴娇痛的连头发丝都竖起来了,松了嘴。
后一刀补上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五脏六腑都被抽走,身体痛的已经不像她的了。
叱奴娇的脑袋里好像瞬间出现了一个大洞,眼前一片漆黑,心想莫非这就是要死的感觉么。
“放开她!”
一个清亮的男声唤醒了叱奴娇残存的意识,她用力抬起眼皮,看见的是一身白衣。
再后来叱奴娇没了力气闭上了眼睛,隐约感觉自己被环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这身白衣在叱奴娇的脑海中定格,然后她就失去了所有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叱奴娇已经躺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宽敞大床上了。
潇潇坐在床边专心致志的绣着花,叱奴娇刚想开口叫她的名字,只觉得一说话后背针扎一样的疼,喉咙里干燥的像能喷出火来,却一个声音也发不出。
叱奴娇重新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扭扭脚,动动手指,心想还好,四肢都健全着呢。
然后用力的用手指点了点床沿,潇潇马上反应过来,看见她挣了眼睛,欢天喜地的对着屋外喊了一句:“她醒啦!”
叱奴娇用力咽了一口口水,艰难的发出一个声音“渴”,那声音飘回她自己耳朵里,沙哑刺耳的像个破锣。
潇潇一愣,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取了茶杯,用汤匙喂给她喝水。
不多一会,床前就围了一帮人,最前头的是个长胡老头,应该是个大夫,先给叱奴娇把了脉,然后让潇潇去拿煮好的汤药。
大夫刚起身,二小姐就两眼泪光的坐在床前,握起叱奴娇的手,眼泪像断线的珠,哗哗的往下掉,一边哭一边说:“幸亏你醒了,大夫说你今夜要是再醒不了,以后怕是就都见不到你了。”
叱奴娇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爆皮的嘴唇,有气无力的回答:“小姐别哭啊,我这不是还活着呢么。”
说完就要伸手去为二小姐拭泪,叱奴娇右手刚抬起来,牵动后背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的。
二小姐赶忙按住叱奴娇的胳膊,轻声说:“别动,你后背有伤,流血过多,身虚的很,就在床上好好静养着,想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告诉潇潇,先养好身。”
“是啊,你先好好静养,这次你救了昭君,忠心护主,有勇有谋,是我娄家的大恩人!”一个声音很有磁性的中年男也站在床头,正是娄老爷。
叱奴娇刚想开口说话,娄老爷就作个手势让她把话含在嘴里,“你伤了元气,现在不要说话伤神。这大夫祖上是给皇帝看病的,在平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他说你没事肯定就没事了,只管养伤,伤好了我还要重重赏你!”
叱奴娇扯了个微笑,算作答应。
娄老爷又冲娄昭君说:“人醒了,你也放心了,现在已经是亥时了,不要妨碍她休息了。”
二小姐看着脸色苍白的叱奴娇:“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屋里的人鱼贯而出,只剩下叱奴娇和潇潇了。
潇潇喂叱奴娇喝了药,叱奴娇感觉身上乏的很,不一会又昏昏睡去。
次日一早,叱奴娇刚醒,潇潇就给她的伤口换了药,又让她喝了一碗苦涩的汤药,最后吃了些小米粥,配上清淡的小菜。
用过饭后,俩人聊天,叱奴娇才知道自己受伤后的事情。
原来那日小公和毓秀等一行人在山下的马车里,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二小姐主仆二人,众人心慌了起来,复又上山上去寻。
毓秀眼睛尖,看见岔口丢落的食盒,小公心里一合计怕是两人遇险。
小公让毓秀去通知山下的小姐,让他们一行人先回娄府去搬救兵,自己带着两个小厮和车夫顺着岔口一直走。
听到了前方有打斗的声音,小公一狂奔,在草屋外看见了瑟瑟发抖的二小姐。
“阿娇在屋里!”二小姐指着草屋焦急的说。
娄昭先让一小厮护送二小姐下山,自己带着两人冲进了草屋。
刚进屋门,小公就看见一白衣公正把一颗丹药塞到浑身是血的叱奴娇口中,陆四捂着眼睛在木床上打滚,地上两男一个抱着手臂一个抱着小腿躲在墙角。
而这白衣公正是当初在街上跟他竞价欲买叱奴娇的男人。
“把陆四他们个绑了!”娄昭对着两个侍从说。
“是”两人动作麻利。
“她怎么样?”娄昭蹲在叱奴娇旁边,问白衣木头人。
“两处刀伤,一处左肩胛骨,另一处六七节肋骨之间。第二处伤势较深,可能已伤肺。”白衣男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啊,这么严重,止血了没?可别失血过多啊!”娄昭也认识到了伤情很重。
“止住了,下山!”
“哦,你们俩把她抬下山!”娄昭吩咐两小厮。
白衣男抬头凶狠的看了一眼娄昭,起身单手一提木床上的陆四,把他扔在地上。
“哎哎,你这是干什么,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哎哎,你搬床干什么?”娄昭不解的问。
白衣男把木床翻过来,四腿朝上,小心翼翼的把叱奴娇抱起,让她趴在放在床板上,再解下陆四人的裤带,把叱奴娇身体固定住。
“好了,抬走!”
娄昭这才反应过来,背着伤者,会把伤口弄裂,叱奴娇如果失血过多,在下山上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用床板固定伤者,就不会弄破伤口,这白衣男果然心细如尘。
两小厮抬起木床,刚到门口,对着娄昭说:“公,门窄,床宽,出不去啊!”
哄得一震,白衣男一脚把门板踹裂,第二脚把两扇门板踹到地上,冷冷的回头,“走!”
人前脚走,娄昭冲他们仨喊了一声,“你们先走,我随后赶上!”
娄昭走到墙角看着地上哆哆嗦嗦的陆四人,他先把抱着手臂的小厮拽起来。
娄昭捏了捏他的手臂,暗暗心惊:好家伙,大臂的骨头全碎了。
又碰了碰抱着小腿的武师,果不其然,小腿骨裂成几块。
这白衣男人看上去质彬彬的,身上竟有如此霸道的硬家功夫,不可小觑啊。
娄昭掏出了随身的匕,人停止了哭喊,开始了大声求饶。
拉过小厮的右腿,娄昭将他整个身体背向自己倒提起来,除去他的靴,摸摸他脚后跟,右手一刀切在脚踝处,脚筋就像一条小蛇,往外跳了了一下,马上缩回去。
“我的脚筋!”那小厮声嘶力竭的哭喊。
武师看小厮的惨状,其害怕,拖着一条废腿,双手撑地往外爬。
“想逃跑,哼哼!”娄昭拽过武师一只手,轻轻在手腕处一挑,手筋也跳了出来
“啊!啊!”武师疼的满脸是泪。
“白衣服的废了你们一手一脚,我也废了你们一手一脚,我俩这才叫旗鼓相当。”娄昭不以为然的说。
说完,娄昭擦了擦带血的匕,转头看向陆四。
陆四双手合十像拜菩萨那样拜着娄昭,“娄老幺,咱们也算兄弟一场,哥哥一时糊涂,你饶过我这次吧!”
娄昭看见陆四左眼睛上插着一根针,血染红了半边脸,蹲在草堆上,身下一滩水迹,“陆四哥,你是被吓尿了吗?真是没出息!”
陆四两腿发抖,低头不看他。
娄昭不愿再看这人,扭头走出了草屋,去追白衣公他们了。
这一行人汇合后直奔医馆,大夫用人参给叱奴娇吊着气,又用了好些药材才把叱奴娇的命从阎王殿拉回来。
等叱奴娇病情稳定住了,娄家就把她和大夫接回府来细心调养着。
潇潇这些事也是从娄昭的小厮嘴里听来的,其中细节,自己补充不少。
床上的娄昭君听了潇潇绘声绘色的讲述,心中感慨,我这一劫真是十分凶险。
幸亏白衣公和娄昭及时赶到,才救下我这一命。
不过这白衣男为何会出现在草屋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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