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又过了好几年,开始解放了,先前的政府人员都在调换,反正啊时事在变,这下你太公更是着急了,因为他也有消息听说哪哪的土匪被解放军枪毙的事。你太婆更是哭的不行。家里比那事发生时更乱。
哪想到,后来事情的变化太出人意料了。你爷爷带着那小孩子回来了,并且什么事也没有。这下子不要说让你太公太婆不懂了,哪怕见过世面的族长也不懂了。
族长好几次来问你太公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公都说不知道,问你爷爷他也不说,只是哄着小孩子,只是比喝酒那会好点,是清醒的,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后来还是族长消息灵通:原来你太公心里早就谋算着只有当了土匪,和着土匪的帮忙才能把小孩子抢到手,因为那小孩是他的。
当了土匪后,你爷爷靠着自己的本事,坐上了第二把交椅。势力不比第一把的小多少,再说你爷爷虽说当了土匪,但没有做那十恶不郝的事,他制定了严厉的山规,只抢大恶霸,大地主的,不抢穷苦人的。
等到快解放那会,他又谋了一计,也是为自己找生路,他下山托人和解放军谈判,如果他帮着解放军攻克大恶霸话,那要对他们山上的土匪从轻发落。
当时,我们这天高皇帝远的,附近有的恶霸真的势力很大,有枪有装备有人马,解放军一时三刻还真的没办法叫他们归顺。
解放军到底是通晓义的,当然答应了,而山上的土匪们知道了这事后,更是拥戴他了,事情也处理的很顺利,大多数是回到自己原本的村庄生活。当然也有极少数反抗的,那下场也可想而知了。
事情有这样的转机,让你太公太婆高兴的把以前的事不挂嘴上了,也不再说念叨你爷爷了。现在剩下问题是你爷爷还没成家。
那时你爷爷都二十多了,这样的岁数早该成家的了。于是你太婆托人说媒,想让他快点成个家,小孩子也该有个女人来当妈管管的。
这好比离婚的,丧偶的,不好找啊,再拖着个孩子。你爷爷知道你太公太婆要给他找女人,一千个不同意,说小孩子都有了,有没有老婆有什么关系呢,叫你太婆多看着点孙子得了。
你太婆气的说不出话来,家里原本小孩就不少,又加个这么小的,家里的乱可想而知的。虽说家里的条件是不错,但毕竟是吃的人多,做的少,也渐感有点困难起来了。
当你太公太婆支撑的痛苦的时候,你爷爷倒是拿出了一大把钱,叫你太婆放心,这个生计问题是不用担心的。
你爷爷有这么多钱,想想也能明白是从哪来。但有钱也不好显出来,虽说你爷爷做土匪将功补过了,政府也宽恕他了,但毕竟是有底子的人,何况当时的形势是大部分人都过的不怎么好的。
还有一个事是,自那女子死后,她嫁的那人户家去她娘家问罪过后,这女子的娘家的日子是过的越发的不好了。但你爷爷虽恨着他们家所做的事,恨归恨,还是时不时的接济他们,让他们不至于再走上这条路。
那女子是家中的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经过扫荡,日子可想而知过的是不会好到哪去的。
有时你爷爷抱着小孩一起去了,也算是去认门,但多半是一个人去的,也只是给点钱就回来了。
你爷爷去了,那家人还是挺高兴的,到现在那家人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以前的事是再也补救不了的了,再多是不让这种事再发生。
你爷爷去时,他们也都把他当女婿看待的,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那家人也催着你爷爷再找一个,他们也知道了你爷爷老是不结婚是因为还是念念不忘他们的女儿,心里就越发的愧疚。
当事时,家里的孩子中大的那个女儿己经嫁人了,儿子也差不多快结婚了,还有一个小女儿,不过也有十六七八岁了,来说媒的人也不少了。
一天,你爷爷又去他们家,那个女子的母亲拉着你爷爷,叫他不要急着走,有事和他说。
自那事发生以后,你爷虽说是去那家的,但都没怎么好脸色给那女子的父母看,每每去都板着个脸,完事了
就立马走人,为的是完成任务似的。
你爷爷犹豫着,该不该听听,最终他还是听了。
那女子的母亲和他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老这么一个人是不好的,他们知道他是为了他们的女儿,他们知道是他们做的不对,但事情己发生了,他们也还不了一个原样的人给他了,但他们可以把最小的女儿嫁给他。
你爷爷听了这话,大为生气,说那女子的母亲,她怎么可以这样呢,他们害了他们的大女儿不够,还要害他们的小女儿吗?
那家的小女儿当时就在门后偷听着,听到你爷爷的话后,就走了出来,说,她是愿意的。
你爷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只是说让他想想,现在他的脑子太混乱了。
那次以后,你爷爷很长时间都没去那女子家了,他想不好,去了怕他们再提。
直到有一天,那己是那女子父母提起这事后的半年后了。那天你爷爷正在逗小孩,只有在这个时候你爷爷的心情是好的。
你太公叫你太婆把孩子抱一边去,说是有要紧事和他说。
哪想你太公说的就是那女子家愿把小女儿许给他这回事。
你爷爷还是不答应,说,这会害了人家的,说人家也许就是想报恩呢,还说两人相差的太多,也不好,反正是说了很多的理,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不同意。
你太公说了,这不是挺好的吗,是这小孩的亲姨,就算以后有了小孩,也不会对这小孩不好的,那家人是有愧于他,想报恩也罢,喜欢他也罢,总好于他一个人老将下去好吧,总比娶别的女人强吧。
你太公太婆劝你爷爷劝了不知多少天,后来你爷爷同意了。
你爷爷同意是同意了,婚也是结了,但婚后对那女子的妹妹也就不怎么样。算是相敬如宾吧,客客气气的。
这样子平平淡淡的过了几年,大家也相安无事,只到那女子留下的小孩死了为止。
那平安无事的几年里,你爷爷的兄弟姐妹也都相继成家的成家,嫁人的嫁人,家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因为你爷爷是长子,你的那几个别的爷爷都是结婚后另居的,所以家里只剩下你太公,你太婆,你爷爷,那小孩还有就是那女子的妹妹和刚生的小娃子。
那小孩子也有七八岁了,没人顾着的时候老是东跑西跑的,一会工夫就找不到人了。
你爷爷是真疼他啊,外出没要紧事总带着他,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才会把小孩留家里。
你太公太婆也老了,有时也会去别的儿子家住,所以有时,家里就剩下他们娘三人。两小孩,一女人。
那天,也就一眨眼的工夫,那女子才看到过那小孩在屋里玩的,她才喂了个奶,等到她喊那小孩的时候,也没看到回到屋里来,一开始,她也没放心上,想也许一会就进来了呢。
直到她感觉到不太对劲的时候,己经是快傍晚的时候了。
她急了,但家里也没其他的人。她只好带着奶娃子去找她的公公婆婆,再找其也人去找。
找到天黑,也没找回来,你爷爷回来了知道这事,发疯了一样找。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找到。
那时是夏天,小孩子后来浮上来了,大家才知道是掉河里去了。
从此后,你爷爷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了,不喝酒的时候挺好的一个人,也就象你说的有点封建思想,但是只要一喝酒,就不行,他就看谁谁不顺眼。”
奶奶沉静在往事中,这么坐着。我也半响没了思想。
接下来的几天,我时不时的找我奶奶说说我爷爷的土匪故事,这个故事说实话我也只是在嘴巴上说说是土匪故事,它哪是故事啊。
在我死缠烂打中,我终于知道这个土匪故事中的那个女子的小妹妹就是我奶奶,我吃惊的说:“奶奶,怪不得爷爷他这么对你,他和你有仇啊?”
“这孩子,净胡说什么?”
一会儿我会问她,奶奶,爷爷当土匪那会的钱还有吗,当土匪呢,定抢了不少的,你说嘛,你这还有多少。
奶奶总是说,没了,都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抢了个金山啊。有时被我逼急了,还是会漏出来什么的,因为我知道我哥哥和嫂子结婚的时候,她给我嫂子一个很大的金镯子,那在我们这儿除了大户,谁会有,这算大户有,谁知道呢。从这事,我就怀疑这东西是我爷爷做土匪那会抢来的。
奶奶有时会说,你结婚了也有。听了这话,我心里挺高兴的,虽说我不想结婚,但知道有东西拿不管这东西什么时候才会到手,反正心里高兴是肯定的。
等我问烦了,或者奶奶被我问烦了,我就窜到嫂子的房间里,拿着她的鞋垫,乱绣几针,我看着自己绣的还挺满意的,还得意洋洋的拿了给我奶奶看,我奶奶老花着眼,只管点头,还顺便夸我两句,我美滋滋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又绣几针。只到我嫂子看到我的杰作,准备揍我,我才吓的钻到被子里死活不敢出来,连连告饶,下次不敢了。过后还嘿嘿的笑。
嫂子大呼我奸诈,说我肯定是故意的。我说,你不是说叫我帮忙吗,看,我给你帮了忙,你倒好,反倒要揍我了,我这是吃力不讨好啊。
我嫂子说,你这叫帮忙吗?我说,你不知道我的水平啊,你还叫我帮?我嫂子说,那你要是真的不行,我会免强你吗?
穿插着鸡零碎的小事,我一时还真把红梅忘了,我都不记得红梅有多久没不找我了。
这其间我知道我家的牛那个惯偷倒是算是还给我们了,说是算是还了,那是因为我家拿了五百块钱才去牵来的,要不,那个惯偷是死活不肯还的,还说,没看到,不知道。不管我爸爸是叫了我五爷爷一起去,看来领导的面子也不够大嘛。
牛算是回来了,我还不得解除关押,因为我是罪人啊。我多次问我爸爸,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到外面去啊,我才可以自由解放啊,我爸爸每每瞪我一眼,还是那个包公脸:“你就给我老实呆着吧,不要以为老实了几天就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告诉你,不行的。”
我把头缩起来,不敢作声,现在还是风口子上,我可不敢找揍。得,我还是装乖吧,总有解放的那一天,我就不信了,他们能关我一辈子不成。
其他的都还好过的去,最可恶的就是我那个妹妹,平时不见人影,晚上她进窝了,扯着那脖子,不屑的样子。我知道她不敢惹我的,她知道我这被关着心里定很不爽的,要是惹我了我定会火山爆发的。但是她就在动作上不屑我。
我也心里想,你得瑟什么,你最得瑟也得回这个和我平分的窝啊。她不理我,我想理她不成?
等到红梅来找我那己是很多天以后的事了,我对我的土匪爷爷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至少在我的意识里。
红梅敲着我家的门,我应过她后,她就老实的跑我家的后面。
我有点不高兴了,虽然我也忙的忘了她的没出现。
“自己老实说吧,去哪了,嫁人了?”我的语气一点也不好,但我这我只是装装样子,发发威。
这孩子挺老实的,虽说我早就知道的:“我,嗯,我。。。。。”她呐呐的,低着头,有点为难的样子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我诱惑着她:这是我一惯的伎两:“说吧?”
红梅还是低着头,看的我那个叫气啊,这孩子不会是离开我几天,连见我也不好意思了吧,当然,我这只是插科打诨的想法。
“我,。。。我有对象了。”她的声音小的和蚊子叫大不了多少。
听红梅这么说,我不由大吃一惊,这女子想处对象的思想我是早就知道的了,但这,这我不见她也没几天嘛,大长进步了。
我急切的问她:“敢情你这几天不到我这不报到,是相对象去了?”
“不是。”她还是小心的回答着。她这是怎么了,那我得检讨自己了,平时我对她是有点过份了,这多好的事儿啊,她还怕着我呢。
“那你说说啊,我这不是有点奇怪嘛,你别慌,你有对象了是好事啊,我为你高兴的。”
红梅速度的抬起头,笑己挂她脸上了:“真的?”
我牵了牵嘴角:“不信?搞的我象恶婆婆似的。一直以来,我都是举又手赞成你的好事的。”
“我怕你怪我这几来不来陪你啊。”
“你说的这点,我是认同的。”我严肃的说:“不过,咱们还是先来说说你的好事吧?”我还是对她的好事比较感兴趣点,其他的,那就不好意思了,靠边站吧。
“本来我第二天只是想先睡个懒觉再上街买点瓜子,就来陪你的了。”红梅慢吞吞的说着:“当我刚买好瓜子想转身从人堆里出来的时候,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吓我一跳,美丽,你能想到那是谁吗?”
“是谁,害你吓一跳?那个被我们抢了香蕉的卡车司机吗,要是是那家伙,那是会把你五马分尸的,谁叫你是我的帮凶啊。”我的想象力很好,因为红梅听了我的话,张大了嘴。
“难道不是这家伙,那还好,那你说,是谁,你吓一跳了。”我有点失望的说。
“就是和你赛车的那几个小伙子。”
“哦。”我听了不怎么感兴趣:“那几个手下败将,你怕什么,真是的。”
“你就会说风凉话,你在我当然不怕了,你不在,我哪能不怕呢。你闯了祸,我也得担着啊,谁叫我是你的帮凶。”
“那你委屈了。”我哼哼的说:“知道了。那后来呢?”
“我以为他们会。。。至少也得说我几句吧。”
我奇了怪了,有人还想找骂,得,红梅就是这种人,我也给她搞糊涂了:“那他们怎么你了?”
“其中一个说,他看上我了。”红梅又低下了声音:“他说想和我处对象。”
“切,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啊不,他不会是耍你吧。没我在你身边,你可别上当了。”
“嗯。你要是问我这几天怎么不来找你,我,就是和他在一起。”
“喂,你这,”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死女人,怎么这样啊。
“你放心,我看他也没玩我的意思。”
“你怎么会分的清呢,这才几天的时间。你们没发生什么吧?”我还是犹犹豫豫的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那个,你们没干坏事吧。”
红梅一下子脸红了,急急的辩道:“没,哪会,怎么可能。别说这了,你老胡说什么啊。”
看到红梅这个反应,我有点放心了,我总归是了解她的啊。“那行,没发生什么,我就放心了。你啊,别发花痴,再说是这种情况下认识的,我要是能放心你,你说,我正常吧?”
红梅点点头。
我接着说:“你小心点了,要是那家伙对你是真心的,时间上就看得出来的。我知道你想嫁人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但就是急不得。哦对了,那你这几天和那家伙在一起,了解了多少啊?”
“就大致的问了一下他家里的情况,还有就是把我家里的情况和他说了下。”
“那家伙家里什么情况?”
“还行吧,比我家好点。他说,他说,过几天他会和他父母说我们的事的,再找个媒人来我家提亲。”
“啊,这么快,你,?”我有点不敢相信:“这也太快了吧?”
“还好吧。”
“喂,不会是你很喜欢那家伙吧?”我想不出什么理来,红梅是恨嫁,但我不知道她己到了这地步,早知道她是这样子,那平时我就该多关心关心她,我这,也太不够朋友了。
“喜欢是喜欢的,要不我哪会答应他说的呢。”
我无话可说了,她这么都把自己的一生搞的差不多了,看来红梅没我在身边,也挺快乐的,我突然有点难过,
“美丽,你是不是不高兴了,”红梅发现我没接她的话,才发现我的表情看上去不怎么开心。
我勉强笑了一下:“看到你的心事快完成了,我高兴啊,但我也有点难受,你都这样了,我们迟早得分开了。”
红梅突然一下子笑了起来,她对我说:“啊,我忘了一件事,就是我男朋友李开心,还有孙雷,袁登峰。他们不是三个人嘛,那天的三个人啊,你记得不,还有一个人,嗯孙雷他说,他喜欢你,叫我问你,你喜欢他吗?”
我真想晃几下这丫头的脑袋瓜子,我可没她这么高的情商:“我说,你这几天被你家男人的情火烧昏头了吧,我连谁谁谁都不知是哪根葱,喜欢这两字也太奥妙了,我怕我还不认识这两字呢?”
“这是那天驾车的那个啊,叫孙雷。”红梅一本正经的说,看来她想当红娘很久了。
“手下败将。不行,不行姐姐我对这不感兴趣。”我连连摆手:“再说看那三人,我看一个不顺眼二个。”
“你,”红梅听了我的话有点不高兴了。
我看到了她的不高兴,但我可不想让她把这话题继续下去:“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凑合着去看顺眼你的男人的,至于其他人,你就不要再要求我了。拜托,不要再说这个事了,我烦死了,都说的我口干舌燥的。”我转身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大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