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逸聪明得寸进尺的说:“一号去我家,二号三号去你家,四号我从你家出发来上班,如何?”
“一号你家,不是说吃个饭吗?”我狐疑他。
“大方点啦,你看我多大方,就跟在你后面,一天而己,嗯,听话,就这么定了。”
我还是上了他的当了,这个家伙,总是和我玩阴的。好吧好吧,看在他工作这么辛苦的份上,就随他了。
哪想,本来我和马逸聪就这么把十一定好了,有道是天有不测风去,是的,天有不测风去。这话是马逸聪说的。
胡大的事好象是平静下来了,韩暮非也全身心的投入到四期中去了,胡美丽也表现的正正常常的,但是,我是外人,再加上我也不好意思就因为上次这么帮了胡大,就可以厚着脸皮去关心她了。
我有问过马逸聪,我问马逸聪那是因为他和韩暮非接触的多。问他韩暮非现在怎么样了?
“能怎样,当然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了,要不他想怎样,闹这么大的事,他不是为了这吗?”
“哦。他现在没动静了?”
“这我倒不是很清楚,反正工作时间他是认认真真的工作的。怎么?”嘿,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就没有关心一下,当初你不也挺关心的嘛?”
“关心,作为领导,我是得关心的,要不我的四期就会有麻烦的。”都说黑心的是资本家,这就有一个。
“说正经的。你有没有问,他进展的怎样了?”
“音音,你就多关心关心我吧?”马逸聪嘻笑着,侧近我,又不正经起来了,他这是知道我有事问他,要挟我呢。
我反正也挺了解他了的,马上黑一张脸:“欠揍吗?”
“欢迎来揍。”说着把我的手拉到他自己的胸口,轻轻的按抚了起来,嘴里哼哼的。
我顺势拧了他一下。
“啊哟喂,轻点轻点。我说不就是了。”
我白了他一眼,自找的可不是。
“我有问过啊,他说很好,没问题啊,我研究他的表情,不象是骗人的,再说,他骗我也没用的,是吧,所以呢,你放心吧。表扬表扬我吧,我办事麻利吧。”马逸聪又把他的脸凑近我,“嗯,来亲一个吧。”
我想推开他,这家伙,一会儿正经,一会儿不正经,这不,就捧着我的头,亲了上来。好吧,来吧。
那是一个饭局后,快结束的时候胡大说叫我等等她,她有事和我说。
我正在酒店大店狐疑着胡大会和我说什么的时候,胡大就己经按排完走了过来。
“走吧,边走边说,我送你吧,你叫马总不用来了。”胡大亲昵的挎着我的手,胡大的心情不错,这是我的反应在。
我连连说:“哦,马逸聪不来,我本来就是准备打车的。”
“那正好。”
我坐在副驾座,胡美丽开着,时间还早,马路上车如流。
“音音,我想十一回趟家,要不,你陪我?”胡美丽开着车还特意侧脸看了我一眼。
“回家,十一?”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是不是不方便?你和马总按排好了吧?要是这样,那就算了?”
我总算是明白胡美丽的话了,她说要回家,想我陪她,我有点小兴奋,是不是饭局上我的酒喝多了,好象没有啊。我说:“行,没问题。”我冲口而出,我马上就意识到马逸聪发火的样子了,但我不想改口。
“韩暮非前些日子和我说了,过年回家我们一起回家,到时乐乐就可以和我来这了,音音,我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从没看到过胡美丽这么个笑过,不象应酬时的笑,商业性质的。这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
我看的有点呆了,好美。
“音音,想什么呢?”
“哦,胡大,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应该常笑的。”这是我的真心话。
“嗯。”胡美丽也想不到我会这样子,不由怔了一下。后来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真的。”我还怕她没听明白,又追加了一句。
“嗯。”
“胡大,你刚才说回家,十一回家,你又说过年也回家,我都有点搞不懂了?”是啊,胡大说了两次回家,为什么啊。
她意料到我是不会明白的,于是解释着:“过年和韩暮非回的是他的老家,十一我要回的是我自己的老家。”
“你们不是一个地方的,哦,是不是一个地方。”我突然想起来了,她是被骗到那去了。
“是的,本来我想在十一的时候把这事给落实了,那就可在过年的时候回一趟老家了。但是韩暮非说十一他的工作排的紧,挤不出来。那我只好先回老家了,过年再去接乐乐。”胡美丽说道。
我总算是听明白了,十一陪胡大去她的老家,胡大的老家呢,她可从来都没和我们说起过的,现在让我陪着去,她她她,我觉得自己很开心,胡大她总于是向前走了一步了。
“行,我是没问题的,不过,胡大,你老家在哪呢?”我好奇的问道。
“怕我把你给卖了?”唉,胡大都会开玩笑了。
“卖我,那不如卖你,肯定是想买你的人多,不信咱们可以打赌的。”
“嘿,你还当真了。”
我呵呵的笑了起不,胡美丽也笑起来了,气氛更加的轻松了。
“反正啊,胡大你这么一说,十一我就赖你了。不过,你最好给我透露一下,是哪?”
“y省?如何?”
“不错啊,我喜欢,去定了。”y省,我喜欢,一年四季如春。
“嗯,马总你得搞定的,到时我可会吃不消的。”胡大真是反常,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这你放心吧,马逸聪没问题的。”
为了能在十一放上几天的假,这几天马逸聪忙了起来,就算忙,他还是不忘叮嘱我这,叮嘱我那的,有时己经不早了,还来我这,我都睡了。我都有点恼火的,他却说不是过节了吗,去丈母娘家怎么能空手呢,也让你安心点,喏,先放你这,让你对我有点信心啊。果真,大包小包的放客厅里。
这都什么话,什么行为啊。自胡大说了之后,我倒是想说的,但也有点怕他发火,马逸聪什么都好,工作上一本正经的,还有就是对我这件事上,他是分分钟钟也不会放松的,所以胡大说后我的满口答应之后,我就蔫了,不好开口说啊,但是,陪胡大是肯定的。
“那个马公子,我有话和你说?”
我这么叫,马逸聪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问的转向我。
“要不国庆你一个人回去吧?”我不敢看他,我这不是心虚吗。
“然后呢?”
“一个人回来啊?”我接过话。
马逸聪走到我跟前,“你,在哪里?”
“我,想陪胡大去一趟她的老家。”我小心的说着。
“什么时候的事呢?”他的声音放的很低,我感觉到了高气压,压强还挺高的。
“就是这几天的事。胡大是我领导,人家第一次这样说,我不好拒绝的。”
“所以呢,你就可以拒绝我,是吧,你把我吃的这么死吗,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有几两重,亦或者根本没分量?”那是咬着牙齿才能发出来的声音。空气己不再流动。
“马逸聪,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的,你在我心里的分量是多少你自己不清楚吗,我就是陪着去几天,你干嘛生气。”我知道自己理亏,说话自是分外小心的。
“嗯,是吗?你宁可陪外人,也要放我鸽子。林音音,我就是想知道我在你的心中占多少地方?”马逸聪己经把双手掰在我的肩上了,大有把我晃上一晃的势头,是想晃醒我吗?但,我是清醒的。
“既然我们都有帮胡美丽了,当然是帮到底的是吧,要不之前你干嘛也帮着呢?”我晓之以理的说。
“我才不想管这事,就因为你想管,我才管的,怎么,你上引了,准备好事做到底了?”他反唇,有点讥笑的意味。
“马逸聪,你讲点理,好歹胡大也是你公司的员工,韩暮非算是你的朋友吧,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这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了,是,我错在先,但现在我也说明了啊,我并非一意孤行的,不就一个十一吗,又不是一去不回了,他还要怎么样?
“讲理,我怎么不讲理了,我们不是说好的,国庆三天你陪我,为了这该死的三天,你不知道我要加多少天的班,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现在怎样,你一句你不能陪我了,你有其他的事要做,就把我这么几天的努力打发了,你还说我不讲理,你还想我怎么样?”马逸聪己是很生气的样子了,他瞪着我,因为加班,眼中条条的血丝是那么明显的在我的眼前晃着,我有点怕他现在的样子。
“马逸聪,你先放手,我们好好说,我真的是想陪你的,但是,胡大这事也是真的凑巧,这次你就让我陪她去吧,我下次一定不这样先自作主张了,好不好?”我都有恳求他了,但是他无动于衷,只是狠狠的瞪着我,瞪着我。
不知怎的,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笑,他说:“也行,但你得补偿我。”是的,只是这笑一闪而过,当我想再看清时,早就不见了。
“嗯,国庆回来,我都听你的,这样行了吧?”
“不行。”他一口回绝。
“这还不好吗,喂,你可要听清楚了,是我听你啊,不是你听我。”
“迟了。”他还是一口回绝。
“那你。。。。。”我的话才说了半句,就被他堵住了同,他的嘴唇是那么的烫,鼻子呼出来的气也是那么的烫,我无法吞咽,也发不出声,我想推开他,但手被他钳着,有力使不了,只能干瞪着眼,我恨不得能用我的眼神把他撩倒,他倒好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
对我还有两只脚,在我和马逸聪交往以来,这种力搏是少不了的,多半是他捉弄我,我也是不经逗,当然,他耍些小心机也是有的,不过都还好,点到为止,他还是在乎我的感受的。
但现在,我真怕他控制不了自己,或者也可以这么说借事赖泼。
我的脚还是自由的,我使劲踹他,如以前那般,他有吃痛,但没有新的进展,他当然无动于衷。并且还把我的双脚夹到自己的腿中间,让自己更恣意妄为。
“唔”是我能发出的声音。
马逸聪的动作越来越撩火,他的嘴离开我的嘴,往脖子,往锁骨。。。一路下来,到最后,他索性一把将我抱起,往卧走去。。。。。。。。
结果的结果是,我是哭着叫他滚的,这个可恨的家伙,他怎么可以又这样子的。。。。
九月三十天,我和胡大乘飞机飞往y省。
我们是这样按排的,国庆长假七天,再加上请假三天,前一天,后二天,总共十天。因为胡大说,十多年没回去了,十天也只能凑合着,本来是想过年去的,那时间还差不多。
当我陪胡大回老家的事被简芳她们知道的时候,这下秘书办就炸锅了,她们三个吵了起来,直嚷嚷胡大偏心,怎么也得把她们带上,还说,她们的革命友谊总得比我这个才一年的人长吧,怎么可以这样呢,啊啊啊。。。
胡大才不会好说话呢,说,没办法,我就偏心了,还说,我们两个不在的日子里,你,你,还有你要把事情做好,要不,等我们回来了,不带好吃的给你们吃。
晓晓她们直翻白眼,都嘟着嘴,不高兴了。
“唉,我说,别这样啦。”最后还是胡美丽笑着说:“我是说说的,一起去不行啊,你们都是老革命了,如果音音留下来,留下来的人担子会重的,那么不如我让音音陪去,你们三留下,不是最好吗?”
“那长假的七天我们可以去吧?”她们这是不死心。
“不行的,万一有事呢。拜托了,简芳,晓晓,晶晶,你们辛苦点,放假期间最好不要远走。回来一定带好吃的,慰劳你们。”
“哦。”分明是不高兴的,但是没办法啊。
那晚后,马逸聪来找过我,我不理他,因为工作忙,他也没来几次,电话经常打来,但我没接,我要是接了,说什么,表扬他吗?不,我才不想理他。
见我不接电话,他改用信息了,无非是说对不起,是我的错之类的话,还说是他冲动了,不过反正元旦就结婚的了,什么什么的。我也一概不予理睬,但是,我不会把这信息删的,我要留着。
最后那条信息是二十九号晚上发来的,说的大多还是要我原谅他的话,未了写着:你安心的陪胡美丽吧,这里的事我会做好的,玩的开心点等等的话。我本来想回的,想问他他放我这的回家带去的礼品怎么处理了,到最后我还是没回他,他有钱,再说谁叫他惹我了。
我明白,他说的这里的事,不就是去他家吃饭,还有就是去我家的事吗?
这我早就处理好了,当我真的决定陪胡的时候,我就打电话回去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当然好说的,只是他们还是说着怎么就不回来呢,唉,七天都不回来一天的,不过最后他们还是同意了。
马逸聪的妈妈那我当然也是实话实说的,并说长假不能吃到阿姨亲手做的饭菜我也很过意不去的,但我保证,接下来的那个星期天我会和马逸聪一起回来的。肯定的,马逸聪的妈妈虽说有点失望,但总归是通情达理的人,连说着好的好的,有事先忙去吧,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都不信的坐在靠着窗的座位上,唉,真的和胡大一起走了呢。我看看了坐我身边的胡大,她闭着眼,不过看她的睫毛一动一动的,她只是闭着眼。
我想她的心情一定不会平静的,换谁也是。十多年没回过家了。
“胡大?”我轻声唤她。
“嗯。”她睁开眼。
“你是不是很激动?”
“有点吧,不过还好。”
哦,她比我想的冷静多了,如果是我,说不定会跳起来呢,不过,这种情况不会出现的,我不会十多年不回家的,对了,胡大怎么会十多年不想着回家呢,我想问问她,但又不好问,这事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我还是不问了吧,至少在去的路上不问,要不,如果是不好的事呢,那还叫人家有心情回去吗?
“音音。”这会换作胡美丽叫我了。
“嗯?”
“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她不是很利索的说。
“哦,好的。”我当然明白了,胡大,胡大,这只是我们办公室里私下的叫法,要不叫胡姐,不行,那会把她叫老的,我们不忍。叫胡秘书,那也太正统了,最后,我们才叫她为胡大的,即亲切,又挺好的。只有在正式场合我们才会叫她胡秘书的。
我们都是没有说话,直到三个小时后飞机到达目的地。
我带的东西不多,我是冲着玩去的,当然也陪胡大的。胡大则是大包小包的。我不用问也明白的。来的时候是韩暮非送的机,看着他们平静的表情,我想,他们的关系总比二个月前好点了吧。当然马逸聪也来了,我不告诉他我哪天出发,不用猜,定是胡大泄漏的,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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