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们也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好象是怎样才在一起的。也许是书读的不高吧,开始胡美丽也只是做操作工,暮非也只能做一般的苦力工,好在他们都是有上进心的,那会年纪也小点,听说才二十来岁,在深圳的时候,他们俩白天上班,晚上上学,遇上加班,就下班后自学,功夫不负有心人,大专考出来了。有了大专的文凭,他们就可以换工资高点的工作了,不知怎么的,他们离开了深圳,跑到了我们这边。二千年初的时候,我们公司没这么大,只不过是家小公司,象他们这样文凭的人进来,公司肯定不会亏待他们的。
暮非是技术员,胡美丽那时只是个文员,后来公司发展的快。胡美丽因为工作努力,就这么一直升上来了,做到总秘这个位子,但是韩暮非就没这么幸运了,他表现平平,仍只是技术人员,俩人的差距就出现了。我知道你这么好奇,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也怪不得他要问,不就好奇吗,我也是的。
我回答他:“不是这次出差吗,我看着胡大心情很不好,所以你说认识她男朋友,我就顺便问问,解解好奇心。”
“我和你说没事,但你也只能是听听的。”看来马逸聪知道点。
我点点头,“轻重我不是不知道的。这拆人婚姻的事我干不来。照你说,他们俩个在一起不少年了。”
“可能吧,进我们公司差不多有五六年了。”
“有什么小道消息,说说吧?”
“韩暮非现在升任副部长,这次的事有一部分原因,还有和他自己的努力也分不开,他虽说进公司几年里,职位没动过,但他一直没放弃学习,考了不少有技术性的证书,对我们公司都有用,两个事加在一起,经公司研究决定,升他为副部长的。但是,你说他一个大专文凭的小小技术员,不是正规渠道出生的,哪会知道该考哪些证书,对他的工作有用呢?”
我认真的听着,听着马逸聪给出答案,于是我顺着他的问话说:“嗯,他是怎么知道的?也许他同学啊,什么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听说他做技术员的时候和他们的领导走的比较近,听说是从那取经来的。”
“这也正常啊,上司教下属,如同老师对学生啊。”我不以为然的说。
“哪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啊,是因为他和那位上司有关系,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这就是我只叫你听听的原因。”
“这,啊,有,哦。”我明白他的意思了。“照你这么一说,那个韩暮非要是是这样的人,那他干嘛还和胡美丽在一起呢,都这样子了?”
“但他爱她啊,一个男人,总比不上他的女人,在我们这地方,现在是想得通了,放到在北方,或者是不发达的地方,这男人的面子都没了,所以我想这就是韩暮非要走这一步的原因吧,他以为他这么做会没人知道呢,他是想不到那个上司也留了一手呢。”
“哦,怎么留一手了?”
“听说那个上司的老公知道这事了,人家也不是一般人,就闹离婚,是离了,这不,就缠着韩暮非不放了,这事说出来,还是韩暮非不对,利用了人家。虽说两人现在是平级了,就算韩暮非和胡美丽分了,他们两个也不可能的,你说,一个男人会和比他大十来岁的女人结婚吗?”
“啊,”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这其中的细节倒是我想不到的。胡美丽心情不好,作为多年的恋人,男朋友有状况,她多少会觉察的,至于是不是很明白,那只有她本人知道了,这是我的推测。
我说:“这也太玄了,我不想理解了。”我只是想满足下好奇心,哪料想这事太出忽人的意料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才好呢,看着那天胡美丽的状况,这事不好办。”
“你关心下也就算了,参于那就不必了,我知道你也不会想去参于的,行,不说他们的事了,就说我们的吧。”这小子,看来我还是比不了他。
“我们?”我真不想接下口啊。
“对,刚才说了一半呢现在接着说,音音,你不会是还在怀疑我的真心吧?”
“这个倒。。。。”我不好说话,我要是说没有,那他就非逼着我答应去他家。如果我说不信,这话我能说的出口吗,就算他是这样的人。
得,我就答应了吧,要不就算今天我不答应,要是他明天去我家,那这事闹的更大了。老妈都有说我现在有稳定的工作了,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谈朋友了,他们两人要是一投缘,我这不是砧板上的肉了。
于是我说:“好吧,不过你说话要算数,要是你爸爸妈妈不同意,那我们就是高中老同学。要是你爸爸妈妈同意的话,我就答应做你女朋友,要是我们后来谈不来了,那。。。。”
“当然,实在勉强的事,我也不会强来的。你给我机会了,我定会好好珍惜的,相信我,音音。”马逸聪又说:“你都同意了,其实昨天我就和爸爸妈妈说好了,今天有同学过来玩,你到时候不要不好意思。吃过饭我们去镇上转一圈,去看看我们的母校,这不都过去五年了。”
“嗯,去我们的高中校园走走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先赞同,回来你就送我回家,如何?”
“可以,那就这样说定了,现在就去我家。”
我看着马逸聪的侧脸,他分明是很开心的,那脸上的阴郁己不见,和我刚上车那会一样,止不住的想笑,不是比那会还想笑,嘴快咧开来了。
一路上我有心想打叉,说东又说西,说了一大堆的话,结果是被上套,真是拿他没办法,想想这家伙同学那会是多老实的一个孩子,现在都学成这样了,我真怀疑男人是不是都这样的。
说说话,时间过的可真快,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练的什么功,一个多小时的话说下来,也没感到口干,真佩服我自己,好在很快就下了高速。一下高速再开上几分钟就是我们的镇上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一个小区门前,我不用怎么研究,一看就知道这种小区可不是普通人能买得了的,那是高档的小区。马逸聪拿出卡刷了一下,门自动打开,车子就开了进去。
小区一边是高层,一边是别墅。别墅是一排排的,每幢别墅都带有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院子。
车子是在一家别墅前停下了下来,嗯,看来是到了。
院门自动开了,马逸聪把车开进了院里。
“到了,这是我家。”马逸聪出了驾驶室,走到我这边打开车门。
我知道马逸聪家里不错,果然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明白。
如果换作以前的我,也许会怯场,现在肯定不会了。
“音音,来。”马逸聪拉着我的车,推门进入。
是我多想了吧,还是马逸聪的思想工作做的好,这次的见“家长”很是顺利,他爸爸妈妈对我的态度那是一个叫好,还真让我有种身为媳妇的感觉,虽然我还没嫁过人。都是电视上看的。
先开始和去一般同学家差不多的情景,到同学家去,同学的家长在,总免不了问问家里面的情况,但说着说着就变味了,不止马逸聪明的妈妈问我,他爸爸也出来了,微笑着坐一边
其间有问到我爸爸妈妈多大了,做什么工作啊,家里还有谁啊,姐妹什么什么的。
特别是吃饭的时候,都给我挟菜,还一个劲的叫马逸聪这那的,我快以为自己是主子,他是奴才了,我的脸快笑僵了,老说谢谢也不行,那会太见外的,只好叔叔阿姨的叫个不停,还笑啊笑,害的我出来后不停的按抚脸,要不真会面僵呢。
好容易吃完饭,我看他爸爸妈妈的势力头,一时不会罢休,没办法,我一个劲的给马逸聪暗示,最后马逸聪才依依不舍的和他爸爸妈妈道别,说要和我一起去我们的高中校园逛逛。
等到上了车,我才大大的舒了口气,我的紧张不自在马逸聪要是没看出来才怪,见我大大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止不住的笑出声来。
“还笑,笑,你是故意的。”我有点怪他的说。
“我哪故意了?”马逸聪装着糊涂。
“你不是说你跟你爸爸妈妈说我们是老同学,这架式,不是把我当媳妇看了。”一想起刚才的会面情景,我还是会不安。
“我是说你是我的老同学啊,不过你想,你是女的啊,我爸爸妈妈哪还用我明说,一看就明白不是准媳妇还会是什么?”他的这个理很好,让我无从反驳。是我大意了。
我呐呐的说:“这么说我还是上你的当了。”
“说的这么难听,这会你放心了吧?”马逸聪边说边发动汽车,车子滑出院子上路了。
“放心?”我复读机似的重复了一遍。
“好吧,音音,我是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今天就是带你来给他们看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也看到了,他们对你的态度,这下你不许反悔了。”
我现在还能说什么,是我太不相信他,还是我太高估了自己的判断力。我要是这么说,把自己当什么了,不就因为自己太理智了点,分析事情太理了。
记得看到过书上说,在感情的事上,太理智了就不能尝到爱情,也就会失去人生的一大乐趣。我是这样子吗?
说来也是,从我的青春期到目前为止,不是没有心动过,也有啊,不过心动的时间不长,哪象有的人个暗恋什么的,有的还恋上个几年,十来年的都有,我呢,是无情的前兆吗,还是我本来就是个薄情的人啊。
我尽量保持平常的口气,我知道我做的不是很成功,多少露出点无奈的口气,我说:“嗯。”
马逸聪听出来了吗,我的心有点乱,既盼着他能听出来我的无奈,也侥幸的想他没有,沉浸在我给他织的叫做单方爱情的梦中。
自高中毕业后就没来过镇上,发展的真快,一切都陌生了,等到我发觉的时候,马逸聪己把车停在了马山中学的门口。
我看向马逸聪。
“我家离学校很近的。你不会是忘了吧,我家那以前是个农贸市场,镇子范围扩大了,原来的市场容不下太多人,所以市场迁址了,这块地就改造成了生活小区。
“哦,怪不得我怎么看着你们那小区出来的街感觉有点熟呢。”我恍然大悟。
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我也没少来市场,因为少回家,有时买点腌制的酱菜啊什么的下饭,便宜又好吃,要么买点散装的饼干糕点,晚自休后要是饿了吃点,因为比街上的便宜,象我样的住校生没少不来买的。
“现在搬哪了?”我顺口问。
“嘿嘿,你知道我是男生,等以后我成家了,就呵呵。”马逸聪笑着看着我。
这算什么,这家伙。我不理他的话,下车走向门卫。
元旦嘛,可想而知学校肯定没人的,哪怕把家搬到学校住的老师,也该回趟老家了。
门卫有人,看上去比我爸爸年纪大,大概是看到了有车停校门口了,这时他正看着门外,当然也看到我了。
“伯伯,我们能到学校里走走吗?”
“学校有规定,外来人不能随便进入的,姑娘,你们还是去其他的地方玩吧。”门卫的大伯好言的说着。
“是这样的,我们是马山中学毕业的,好久没来的,这不乘着元旦有时间,想好好的走走校园,回忆一下心中的母校。”
“这样啊,是这毕业的啊,那行,那行。”那门卫大伯听说我们是这毕业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猜肯定有不少从这毕业的学生有回来看望母校。
门卫大伯又说:“不过你们只能随便看看的哦。不能停留太长时间。”
马逸聪这时己站在了我的身边,他听门卫大伯这么说,就笑着说:“知道了,谢谢伯伯。”
马逸聪拉着我的手走进学校大门。
和四年前的印象的学校比,马山中学变化不是很大,几幢教学楼还是老样子,只是看上去新了点,大概是翻修过了吧,左边的围墙那本来是一大片草地,现在是一座三层楼,因为是新造的,我们没走过去看。
我们在操场上逛了一圈,操场还是那个操场,只是操场四周多了不少的体育器材,看来时代到底是进步了,教学条件比我们那会好了很多。
“走,去我们以前高三部看看。”
马山中学是这附近连着镇子上唯一一家高中,地位很重要,不过要说教学质量那也不是一般的好,当时我上高中那会儿,常规生就有十个班,加上三个实验班,还有几个议价班,一届十五六个班是少不了的。
在我们那会,只要进了普通班,百分之五十能上大学,要是那三个实验班,不用我说了吧。
我当时没能进入实验班,不过还好,年段排名不算太差,前二十左右。
“好。”我们那时的高三部的教学楼叫勤勉楼,离高二高一的教学楼稍远一点,可能是想让里面的学生有个安静的学习环境吧。
这是座有四层的楼宇,每层四个班,总共十六个班级,从一班到十六班是从四楼排下来的,那三个实验班分别是一班,二班,三班,再四班这样子下来,几个议价班在一楼,教学校的两侧是办公室,还有楼梯,厕所。
我是高三七班的,在三楼。
我们俩一口气跑到三楼,曾经我们的教室所在楼层。我和马逸聪靠在阳台上,看着下面,读书那会,我有多少次这样靠在这,每当我看书看累了,每当我晚自习课休息时出来透气也会靠在这。
“那时你也是这个样子,”马逸聪说。
“哦。”我随口应了他一声,我还沉静在过去的时光里,站在这,让我恍若回到了少年时期的高中生涯似的,耳边好似传来的是下课时同学们在走廊里的喧闹声。
“我的位子在这个窗口,只要我抬起眼,总能看到你站在这,不知你那会儿在想什么,在看什么,有几次我真想走来问问你。”
我转头看着马逸聪,自听了他的表白,我心中有不少浪花翻滚,现在的他又说起当年的情景。我看向他的说那个窗口,是那吗?果然,那个窗口是有个位子,当年也是这样子放的吗?
那时我的座位在门口进去第三排的第四位,照现在马逸聪的说法,那时,门口进去的第一排的第五六位总有那么一束光射向那,我有点茫然的抬头看着马逸聪,他也正看着我,眼着的光是那么的亮,我怕再看下去会闪瞎我的眼,我轻轻的闭起了眼,想再睁开的时候,我。。。。。
马逸聪己紧紧的抱着我,他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让我微凉的脸有了丝丝的热,不,才一秒钟的时间,他口中的气息己进入到我的嘴里。我想推开他,但我使不上劲,我的脑中只晃着一个问号,这就是传说中的吻吗?
过了有多久,有一世纪那么久吗?
当我发现自己己不自主的双手环着马逸聪的腰时,我己从混乱的思絮中清楚过来。
“音音。”马逸聪窝在我的肩上,我则把脸藏在他的胸口。
“嗯。”他的胸口好温暖,好温暖,我还真的有点不想出来。
“我那时多少次也想这样把你拥在我的怀里,那时我以为我紧跟着你就马上能实现了,二三年的等待,等来的是一场空,我以为自己只能在梦里和你相拥了,五年的放纵,令我的心空虚了又空虚。哪想老天还是可怜我,让我再次遇到了你,音音,你说我还能再次让你从我的眼中消失吗?”
我不知道马逸聪在我身上用了多少情,听着他此时的深情表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发现自己的心咚咚的跳的欢,是心动了,还是情动了?
“音音,音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