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苏醒次日,韩宇过来看他。
韩宇给了他一拳,语气哽咽,“你臭小子想害死多少人啊。”
朝歌只好傻笑。
韩宇紧紧地抱着他,“幸好,你没事。”
朝歌把头搁在他肩膀上,感动又温暖,“对不起对不起。”
“看来程大教授对你倒是很有几分情意啊,前几天他打电话来找你,急得快哭了,还以为我把你藏起来了。”
朝歌还是傻笑。
“虽然我的朝歌给人抢走了,但是还是为你高兴。”韩宇不是不心酸,“记得,我的肩膀一直都在的,你不需要睡觉或者什么……别让我担心……”
韩宇拍拍朝歌,“告诉你件好事,我快要做爸爸了。”
“真是太好了!”
“有两个bb。”
“你那么厉害!一箭双雕!!”朝歌两眼放光。
韩宇脸红了,“是试管婴儿。保证可以有两个小孩,我一个,她一个。”
“早知道放三个嘛,给我一个。”朝歌笑。
“我的就是你的嘛。”韩宇不经意就那么说了。
“好好好,我也要做他爸爸!”朝歌乐坏了。
韩宇呆了一天,看他真没事,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转日,杨头儿来看他。程佑宁上课去了。
“怎么说你好呢,我希望你不是想自杀。”杨头儿从没那么冷峻严肃地和他说话,朝歌难堪地低下头去,“我只是想睡觉。”
“朝歌你别自欺欺人,你确实有想死的心。”
朝歌沉默,是的,他一度渴望安定片来解决了他。
“朝歌你是个懦夫,有事情面对就是,无法自己解决,就应该寻求帮助,我未必能出力,却也能够排解一二,你却钻进牛角尖,无法出来。你以为程佑宁抛下你去美国一年?原来他们学院是有这样的计划的,让他做为期一年访问学者,但是他为了你,推辞了,已经换了广州医的专家去了。之前我写论文为什么老让你去找他,就是他求我,制造机会接近你,让你慢慢接受他。他应邀去美国是学术交流半个月,因为之前他出尽百宝你都不愿意让他进一步接近,他和我商量后决定离开一下,看看你是否真的心还在他身上,能否因此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打开死结,所以他去美国,没有告诉你,只是没想到他在你心中,这么重。我们都失策了,差点儿害了你。他出去一个星期你才知道的,等他一星期后回来,找不着你,打电话回你老家,根本没回去。”杨头儿喝了口水,又抽了口烟,缓缓地接着讲。
“他发疯找你,怕你出事,你的同学,你的亲戚,能够找的通通都找了,都没有,连林永他们都一起帮忙寻找,因为之前也拍过你宿舍的门,没人应门,谁都没有想到,你静静地睡在那里,一睡就是八天。”
“叫消防来爆拆你房门的时候,程佑宁已经快疯了,拆开的瞬间,大伙冲进去,你家窗帘全部拉着,你脸色苍白地,静静地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他大哭冲过去就去摸你的颈动脉,摸到有动静又哭又笑,抱着就冲出去,我在后面检查了下,看到药物带到医院,一百粒的扑尔敏,你居然吃了八十四粒!洗胃后你两天都没醒,医生说有可能醒不过来变植物人,你不知道他那时候的样子,他说,醒不来也要陪着你……唉,朝歌,有时,你也应该看一下他的心。不过他过去如何,那是过去,但是他也是人,他也会痛。”
朝歌默默地流泪。
原来他没有抛弃他,没有放弃他。
程佑宁下班回来,朝歌过去抱住他,“对不起。”
他紧紧地把朝歌勒在怀里,“答应我,永远不要做傻事,永远都不要。我怕了,我真的害怕。”
朝歌闷闷地应了声,嗯。
“和我在一起吧,我们不可能结婚,但是,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吧。”程佑宁很认真地说。
“你爱我吗?”
“爱。”程佑宁毫不犹豫。
“我爱你,十四年了。”朝歌说。
“和我在一起吧。”程佑宁说,伸手摸进朝歌衣服里,睡了就踏实了,这个比爱重要。
“色/狼!”朝歌瞪他,才刚刚想好好谈谈情,这货一下子又往床上带,就只想着那个吗?他们还没好好谈过情呢。
“我想你了。”程佑宁喘着粗气说,上下其手。
朝歌敏捷地滑出他的臂圈,“考察期三年!表现好转正!才可以上/床!”谈情谈三年应该差不多了,朝歌乐啊,他要有初恋的感觉了。
程大教授好委屈,“你知道我多少岁了吗?我四十四了,三年后我快五十了,到时只怕上了床也没功能了,侍候不了你了。”
“不行就阉了你!”朝歌白他一眼。
“已经不行还费劲阉干嘛。”
“那就去整容,整形,重塑,再造!”朝歌怒。
“好好好,那能不能改短一下考察期?改为一个月?”程佑宁好委屈,“朝歌,你知不知道,你睡觉的时候,我找你的动静大了些,到时你不要吃惊啊,所有认识你的人,都知道啊,都知道我是你男朋友啊。”程佑宁想,杨**医的方法追仔也靠谱的。
朝歌掩面。
“一年!”
“二个月!”
“三个月!”敲定。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程佑宁大叫,“我流鼻血了,朝歌你就解禁吧。”
“没门!”
程佑宁乖乖地泡冷水去,喝清补凉去,要冷,要冷,要静,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