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而而是路家唯一的女儿。
“令子，你就别进去了。而而的爸妈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大老远看见樊以令的身影，顾言辞就急匆匆赶过来劝她。
樊以令看到顾言辞，眼泪就止不住了。
她曾经那么温柔帅气、意气风发的言辞哥，现在竟憔悴成这副模样。胡须没剃，眼眶有些微红，眼袋都出来了，人都好像瞬间老了几岁。
“言辞哥，对不起。”樊以令含着眼泪，朝顾言辞深深鞠躬。
顾言辞没有去扶她，他微微抬头，好像是在流泪。
樊以令在亲眼看到顾言辞的时候她的心里更难受了。他和路而而在一起那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终于结婚了。可是，结婚这都还没有多久，她就害得路而而死了，她真的觉得打死自己都不为过。
“对不起，要不是我叫而而去也城，要不是我没有部署好一切，要不是我……而而也不会死……”樊以令说着说着声音越说越低，越说越止不住的哽咽。
顾言辞伸手拭了拭眼角，然后去扶起她，语重心长的劝她：“令子，你先回去吧！而而的爸妈现在情绪不太好，我怕……我怕她们等会说很难听的话。”
“是我对不起她们， 她们骂我打我都是应该的。”樊以令道。
“令子，你听言辞哥一次好不好？你等她们情绪都稳定了，都冷静点了你再过来给他们道歉好不好？”
“是呀，令子。言辞哥说的对，我们等过两天，再亲自登门谢罪好不好？”查宝贝也在一旁劝她。
她现在进去，只有路而而父母不冷静的谩骂，无论有多真诚的道歉，在他们眼里，樊以令还是那个间接害死自己女儿的凶手。
樊以令自己显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嗯。言辞哥，那我先走了。过两天，我登门致歉。”
她转身，那背影在顾言辞的眼里是那样的落寞。顾言辞不会怪她，他知道她，她待路而而就好像亲姐妹似的，她绝对不是故意害死路而而的。
冉了之站在角落里，默默看着樊以令慢慢走远的背影。这些天，她都瘦了，也憔悴了，人也好似无神了。冉了之心疼，她心里有多痛，他都能够知道。她那么疼她的妹妹，那么重和路而而她们几个的情谊。只可惜，现在他不能陪在她身边，同她一起去承受这一切的一切。
查宝贝搀扶着默默流泪的樊以令，她走路有些颤颤巍巍。
没走多远，樊以令便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查宝贝想去扶她起来，却怎么也扶不起来。
“宝贝……宝贝……对不起……宝贝……”樊以令一把抱住查宝贝，嘴巴里叨叨絮絮的念着。
查宝贝本来就没能忍住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两个姐妹互拥着哭了很久很久，她们这几天真的好累好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心累。
直到后来，樊以令哭晕了。一直在旁边默默关注着她们的冉了之才出现，将她送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