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行色匆匆地飞腾而去,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要郁华照顾好妹妹,还十分费解地说了一句:“该来的终究来了。”弄得望舒一头雾水,可她饥肠辘辘的,也没心思细想,无论发生什么,总还有爹爹盯着,还有——有辛,虽然不十分待见他,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三界之内再找不出一个这般绝色的男神了,有多少仙子眼巴巴的瞧着这块肥肉到了她嘴里,而她还竟不稀罕。若要众女仙知晓,望舒想到这,不敢再深想,神仙的口水也是能淹死神的。
她别过郁华,扯着法衣回了碧瑶宫。她沿着芳香四溢的云梯,缓缓步向她舒服的云萝床,狠狠地将身体摔在上面。
发上的缎带铬得她难受,她挥手拽下来,一脸嫌恶地扔出好远,既而舒舒服服地入了梦乡,然这梦却做的并不踏实,满眼都是纤阿山倏然绽放的月下美人,开得明晃晃的,刺着她的眼,那耀眼的花丛里,站立着那个神邸一般的男人,清冷冷地向着她笑,望舒的心不住地狂跳,止也止不住。
一下下,一声声,清晰地直达耳中,赶也赶不走,她定在那里,动弹不得,无措地目视着那个男人,一步步走近自己,狂跳的心仿佛涌到了嗓子眼儿,她原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掉了。
“望舒!望舒!”一阵猛烈的摇晃中,望舒从可怕的梦中醒转过来,懵懂地打量着身旁一撮绿悠悠的东西,腹中的馋虫被勾了出来,多嫩绿的仙草,她一口下去,“仙草”“哎唷”一声叫得十分惨烈。
原来仙草也通灵性,竟有痛楚。“望舒!你怎么咬我?”望舒使劲揉了揉眼睛,打量起它,待看清后,不由地笑起来,哪是什么仙草,原是她的好友结霖。结霖一面揉着被咬的手,一面埋怨到:“我要是株仙草,早躲得你远远的!”
“你大呼小叫的,又得了什么八卦消息来卖弄?”云萝床上的五彩云朵软软的,望舒躺在里面极不愿起来,背对着结霖想着梦中的人,脸悠悠地有了一抹红霞。
结霖挨着望舒挤进了云萝床,扳着她的肩急迫地说到:“天界出大事了!那个被封印了千年的重黎破除封印,逃走了。天帝和紫微大帝正携众仙在碧霄大殿商量对策呢?”她一边说,还一边拍打着云萝床,貌似十分担心。
望舒听得漫不经心,“重黎是谁?哪家小毛神?没听过。”
结霖腾地起身,压住了望舒的头发,疼得她一把推开了她。
结霖十分抱歉地笑着,又接着八卦起来:“他你都不知道?”望舒一脸我该知道的气死神的无辜表情。
“整天只知道寻那劳什子仙草,也难怪你孤陋寡闻!他可是亘古未有的奇才,只可惜堕了魔道。”结霖一脸惋惜,“若不是神魔不通婚,就算他是魔,我也愿嫁他!”
说着说着,结霖花痴的毛病就犯了。只要是仙界有点姿色的男仙,她都想嫁给他。这话,望舒听的耳朵早生了厚厚的茧。她用纤纤玉指掏了掏耳朵,挖出了许多污秽,这结霖总是给自己添堵,瞧瞧又多了这许多污秽的东西,她是最受不得浊物的,就为这,爹爹和哥哥不知费了多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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