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叹口气,将一唯脸颊边的碎发拂到一边,“你以为我就舍得?小北是我花了多少心思养到现在的,小南又是那么懂事的性,我也不是白眼狼。可你也知道孤儿院的情况,再过不到半年小南要上,好的环境我们这里给不了。”
“那让小南先去上,小北留下。”江一唯有些赌气。
“那怕是小南也不走了。”院长嗔她一眼。
恒暖里这对兄妹的偏执可是出了名的,若是谁拆散了他们,还不拼命。
“那我养他们总行了吧!”
院长摇摇头,松开她的手,“那你明天把你的资料递交上来。”
“真的?”
“资料通过了我就把孩给你。”
“……”
江一唯有些丧气,扭身一把抱住院长的脖,脸埋在脖颈处。院长感觉到那处湿漉漉的。
“他要是虐待他们怎么办?”这是妥协了。
“会有人去查的。”老人拍着她的背,在怀里摇啊摇。
江一唯闭上眼,眼还是酸胀,“我想他们了怎么办?”
“我们定期去看他们,瞧瞧他们过得好不好。”
江一唯看着西北屋角,柳叶低垂着,孩们醒来了,小南正踮着脚尖将柳枝递给窗前的小北,女孩脸上的酒窝甜甜的,俏生生的小脸在光晕下不那么苍白了,她也勾起嘴角。
“我想领养他们怎么办。”
老人的手劲重了,“那你也去结婚。”
“……”江一唯委屈的撇嘴,“院长妈妈你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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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恒暖”走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层层黑幕遮盖下的星星稀松斑驳,人心也跟着沉甸甸的。小北缠着一唯给她讲了故事,又沉沉的睡了,小孩也许在这个年龄嗜睡,又或许是因为她脆弱的身体,不过一唯宁愿是因为前者。
小南知晓领养的事,没有多说什么。自父母双亡被送入恒暖,监护人的姓名便由不得他们决定,更何况,老人决绝下的善意,是令人不忍拒绝的好。
院长送一唯出门的时候吩咐了几句,无外乎是别想多之类的话。一唯艰难的牵牵嘴角,点点头应了。一切尘埃落定,她想的再多,也都是些没用的。
出租车刚到街角,一唯就让司机师傅停下了,那是位热心肠的大叔,探出头来眉头夹得紧紧的。
“姑娘,我走过里头那小巷,黑漆漆的,送你一程吧,不多要钱。”
一唯笑着摆摆手,师傅的脸映在微光下,连脸上的褶都让人觉得暖暖的。
“我走习惯了,谢谢您。”
司机师傅低声应了,头缩回去,做了再见的手势,便转过车身一脚油门驶了出去。车灯消失在转角,一唯站在原处静静的想,这世上到底是好人多一些的。
只是似乎只要和亲近的人相关,就觉着都不如自己待他们好了。
郁郁的转身,手机叮咚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异常突兀。一唯低头看去,是早上的招聘企业sk公司发来的,面试时间,面试地点,再加上几句官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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