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漪不着痕迹地挣脱着,无奈力不如人的她始终处于下峰,“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她以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耳语。
他保持着微笑扫视全场,仍自若地回答她:“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凡漪微怒,瞟向袁昊觉的所在,“如果你是在向他炫耀,那你是枉费心机!”说着又将手用力往外拽了拽,可还是纹丝未动。
“他既已不记得你了,我还何须炫耀!”
凡漪惊讶地转头,“你知道?”
虽未回答,但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凡漪已明白了答案,“既如此,又何须摆这么大架势?”
你来我往中,两人已来到了龙椅旁,拓承衍温柔地将她按坐在上面,她反射性地弹起,他又用力按下,贴近她的耳根轻轻地说了一句:“不过是让你死心罢了!”
凡漪浑身僵住,再无力动弹,看向他的眼眸,深不见底。忆起以往,他对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她的脑中有了一丝清明,一直以为,他总是拿她无法,今日始知,原本皆是他让她。而她不知如何应付此时的他。
孰不知他们如此亲密的动作,惊地众大臣齐齐掉了眼珠,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复又拾起安上,瞧仔细时,又哗啦哗啦碎了一地。
眼珠碎了一地的还有司徒,望向安然若泰的袁昊觉时,心又恢复平静,该急的都不急,他操哪门子心啊。
可怜他心心念的瑰凝,只见了一眼便不见踪迹,真真愁煞人。此行不就是为了寻她吗,天知道自那日她消失,他是如何的心痛和着急,想到从此将天各一方,他死的心都有啊!这一点他着实佩服昊觉,也不知着了什么魔,从前爱的都肯替人家死,可一觉醒来却将人家忘得干干净净,又一门心思地找起他幼时的初恋少女来。而这个凡漪竟也奇怪,看她跟这个皇上如此亲密,想来是不是她也将昊觉忘了呢?正思虑间,一个老臣颤悠悠地起身离席,俯首叩拜在地上,“皇上,圣女乃我依离神圣纯洁的象征,如今当着友邦使臣及众臣子的面,竟委身于龙椅上,是于礼制不合,望皇上明鉴!”
全场又一次哗然一片。凡漪本就如坐针毡,此时更是坐立不安,欲站起却又被他按下。
虽看不到他的眼,但凡漪已明显感到一股冷凝的愠气环绕着他。
“如果朕未记错,薄爱卿今年已四十有六了吧,你一生为国操劳,不辞辛苦,如今也该颐养天年了。这样吧,朕今天就允你良田百亩,告老还乡去吧!”
“皇上……”那大臣还欲说什么,却被拓承衍伸手止住。就这样一位重臣告老还乡了。司徒贴近袁昊觉,“这算不算昏庸无道!”
袁昊觉慢慢地饮着酒,“他十分擅长杀鸡儆猴!”
眼光若有似无地望向他身侧的圣女,若没记错,这位圣女,便是那日莲花池旁痛哭的女子,为何每次见到她,心都会痛,如若上次是怜香惜玉,那今日又是何故,尤其是拓承衍握着她手的那刻,为何心会一抽一抽的,仿佛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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