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十七年,诸国之间战乱频繁,一个又一个国家崛起又败亡。一个个边陲小镇显然成了一个个军事要地,驻扎着各国的部队。境外,马蹄声声,刀光剑影中,年轻的将士挥舞着手中的长矛,拼杀着,誓死守护着自己的家乡,自己的国家。银亮的盔甲上沾染这鲜血,早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帅帐前,风华绝代的白袍男子眺望着远方,漆黑如墨的长发被发簪束着,宛若仙人,遗世**。“报——”一个还未褪去战袍的兵士快跑过来,递上了手中的羊皮卷。男子接过抖开,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呵,那木恒真是笨的不可救药,竟然亲率了东辰国十万大军奔赴云观岭。”合上手中羊皮卷,男子瞥了一眼跑来的兵士,下令:“传令下去,请诸位将军到帐中议事,共商退敌大计。”
不到一刻工夫,帐中便坐满了人。白袍男子南宫凤渊坐在主位,缓缓开口:“诸位,如今我们拿到了东辰国在边境的兵力分布示意图,还知道了东辰国大将木恒已经中了我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亲率十万大军奔赴云观岭,如今,可是我军出击的大好时机,诸位以为如何?”
坐在南宫凤渊左下首的以为将领点了点头,说:“元帅所言甚是,若此时出兵,定能打东辰国一个出其不意,让他们再无力与我南越国相抗。”
一干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点头称是。
“那就这样定了,三日后,进攻东辰国边境!”南宫凤渊下令道,“若是无事,今日就先议到这里,至于攻城的计划就交给诸位了。”
众人正要散去,可还未等走到门口,冲进帐内报告的士兵险些和一位将领撞个满怀。
“怎么了?”南宫凤渊见他一脸急切,忍不住挑眉,“出了什么事?”
“有一个一身黑衣俊得跟神仙样的公子来了,说是要找元帅。我要前来通报各位将军,那人却傲慢异常地一皱眉头,说我们对他无礼怠慢,二话不说就动了手撂倒了几个站岗的兄弟。我们二十几个人想挡住他,他只是随手挥了挥手中折扇,几下我们就怎么也拦不住,我们也不知该怎么办,那人好整以暇地信步走来,速度却极快,他马上就要到这儿了!”小兵急急躁躁地勉强说了个大概,却已引得帐中人人勃然变色。
“什么人!简直欺人太甚!”一位脾气本就暴躁的将军想也不想矍然而起,就要向外面冲。
“凌将军,慢!”南宫凤渊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沉声道,“不如诸位将军随本帅前去一看究竟是何人如此放肆。”
但随后突地听到一个极为清爽明丽的笑声,短短一瞬就让南宫凤渊停下了行动。
“只不过是来这大帐走一遭,就折腾出这么大的欢迎阵仗,我的面子还真是大啊!”
南宫凤渊身形巨震,这……这傲慢无比的语气,如此熟悉的声音,怎么这么像是……“洛汶墨!”南宫凤渊阴沉着脸,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闻言,帐中的几位将领也有些惊疑不定。
“洛汶墨?天下第一公子洛汶墨?”
“怎么可能?不是说天下第一公子洛汶墨鲜少出现在世人面前吗?”
短暂的惊疑过后,南宫凤渊恢复了沉静,淡淡地开口问道:“洛汶墨,你此次来找本帅又有何事?如果没有,就请转身离开,本帅还要同诸位将领商议军事。”
“唉,本公子可是在你说完了的时候才打算进来的啊!”洛汶墨轻佻的开口,让南宫凤渊一肚子火想发却发不出来。
“说正事!”
南宫凤渊话落,洛汶墨收起了足以气死人的笑脸,正色道:“记得你上回说你少一个能帮你出谋划策的谋臣。这不,本公子想到了一个可以帮你的人。”说完,洛汶墨得意的挑了挑眉,一幅兄弟我对你好吧的神情。
“谁?不会是你吧?”南宫凤渊看着洛汶墨的笑脸,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洛汶墨耸了耸肩,说:“当然不是本公子了,本公子很有自知之明的好不好!”话落,在座的一干将领都有一种要吐血的感觉,一个个心想:洛公子,要是您都不够格,还有谁能担得起如此大任呢?
“好了好了,你们三日后不是要出兵吗?那本公子就五日后来带你去见那个人吧!”
------------------------------------------
祈阴山上,一个看似经不起一点儿风吹雨打的草屋前,一黑衣一红衣两人下着棋。红衣的人落下手中的白子,漫不经心地问道:“都准备好了?”
一身黑衣的洛汶墨看着棋盘上白子刁钻的走法,眉头轻皱,手中的黑子不知道该往哪里下,最终索性弃了棋,开口说:“哼,知道我要给你带来好消息,也不知道让着我点儿!”
“墨,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更何况本座让了你五子都不止了吧。”红衣的人见洛汶墨无心下棋,捧起一杯香茗,淡淡地说着。
“知道了,对了,我和那人已经说好了五日后来找你,可别再放我鸽子了啊!”洛汶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似是听多了这种说教。最后还不忘提醒一下红衣的人注意时间。
树荫下,一身紧身裙装的妙龄少女倚着树干,看了看在红衣的绯月芷影的面前耍小孩子脾气的洛汶墨,翻了个白眼,心中有些恶寒地想:若是让江湖里洛汶墨的崇拜者知道了他们心中不可亵渎的第一公子竟然也会有如此的神情,恐怕以后那些人就该疯狂了吧!
-------------------------------------------
五日的光阴转瞬即逝,南越国在两日前与东辰国的大战以东辰国惨败而告终,这一消息让南越国的民众无比兴奋,也成功地让东辰国的皇帝气愤不已。不管外界如何,绯月芷影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而洛汶墨也终究还是带着南宫凤渊上了看似毫无风险实则机关重重的祈阴山。可还没看到绯月芷影,一道暗紫色的影子就与南宫凤渊交上了手。
暗紫色紧身裙装的苏雅星和南宫凤渊都闷哼一声,同时退了一步。洛汶墨看着毫无淑女风范的苏雅星,无奈的扶额,轻叹:“星,没必要吧?”
“呵,要想让大人帮的人,自然不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吧!”对于洛汶墨的无奈,苏雅星倒是不以为然,让南宫凤渊对这个还没出现的人多了几分好奇。
“星,好了,带他们过来吧。”绯月芷影空灵的声音传来,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愈发飘渺、悠远,似乎是来自遥远的天外天,让人觅不到一点踪影。
“是,大人。”苏雅星微微颔首应是。
绵延的山间小径上,一身暗紫色紧身裙装的苏雅星走在洛汶墨和南宫凤渊的前面,洛汶墨看着和上一次明显不同的路,忍不住爆了粗口:“我去,怎么又换机关了!”
南宫凤渊看了看一脸愤然的洛汶墨,一脸黑线。
小路的尽头是一间小小的草屋,草屋前摆着一张棋盘,石桌上更是放好了四杯温热的香茗,只是,没有人影。此时的洛汶墨已经没有了江湖中人所传言的温文尔雅,再一次爆了粗口:“丫的,你还真放我鸽子了!”说完,拿起一杯香茗狠狠地咽了一口。
“你说什么,墨?”带着几分轻笑的声音在洛汶墨、南宫凤渊和苏雅星身后想起,洛汶墨听到绯月芷影的声音,差点儿没把刚喝下去的茶喷出来,忙开口说:“没什么啊,渊,你刚刚有听到我说了什么吗?”边说,还边向南宫凤渊递上一个救我的眼神。
只是南宫凤渊还没来得及说话,苏雅星便淡淡地说了一句似乎毫无联系的话:“大人最讨厌骗他的人了。”
“呵呵,好了。”说着,绯月芷影的目光转向南宫凤渊,“南宫公子,初次见面,本座绯月,你现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出来,本座都会为你一一解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