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海氏,泱泱大国。
宇文琦只身带着贡品,前去海氏王宫。
海秉难得对人如此热情,派出自己最得力的大臣去迎接宇文琦,在宫中大设宴席款待宇文琦一人。
海氏水果之类的珍贵一些,大漠之国,却在丝绸之路上,金银珠宝丰富,就连宴席上喝酒的酒瓶都是纯金打制出来,好多大盘是玉石打磨出来的。宇文琦一来顿时禁不住咂舌,在湘朝的邻国,海氏居然如此奢华。
“不知道奇儿吃得惯我们这里的饭菜不,如果不习惯,我再叫膳厨换。”海秉豪迈,一手搂着宇文琦,一手端起酒樽示意宇文琦喝酒。
宇文琦倒吸冷气,堂堂湘朝大丞相此时活活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老二。闻言赶紧道:“如此招待,奇儿受宠若惊,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表达谢意。”
“诶!只要你想要的,咱们海氏国都是应有尽有的!”
海秉这话一出,宇文琦没后脊梁骨就像冒出尖刺一样难受。
“是是是,海叔叔说得极是。”
海秉非得让宇文琦按照小时候的叫法,称他为海叔叔,这下全都谈了家事,国家的事情瞪眼提不上日程。
“这不算什么,接下来的节目更精彩!”海秉喝得脸已经开始变红,分外酣畅。
宇文琦注意到,海秉的鬓角也有了不少白发,整个人发福不少,脸上虽然肉多锃亮。但研究还是爬出了几条鱼尾纹。人再英明神武,也应付不住时间的磨练,抵抗不了生命的老弱。
“海叔叔不必太费心思,这样的招待已经足够让奇儿不足为报……”
宇文琦话还没说完,便被海秉轻轻唤了声“嘘”,旋即笙箫乐器齐齐奏起,殿外进来一群面蒙着轻纱的美少女。
头顶红丝绒面小方帽,各个帽上都牵着不同色彩打的宝石,金边镶嵌,鼻翼上嵌着金珠。粉色轻纱从身后下垂。一角绕过胸前遮住半边脸,各个妖艳,貌美如花。
黑色裙摆甩开,从这些姑娘中。跃出一名一身红的漂亮姑娘。宇文琦只觉得眼熟。最后等着那姑娘看了半天,才在她脸上找出海凡儿的影子。
姑娘们开始随着用音乐跳舞,女子的舞蹈。却跳出澎湃恢弘的大气,时而又是如江南细雨一样的婉约,跌宕起伏,极为好看。
“我海氏的儿女从来都不矫情,女子同样擅长骑术射箭,真正打仗的时候,女子也并非要取男人一级。”海秉说着,脸上抑制不住的自豪。
宇文琦点头,赞美舞蹈又多美,算计着海秉接下来要说什么做什么。
不惜血本,舍得让公主亲自为一个远道而来的丞相跳舞,这……
“没有半点娇生惯养,海氏国的人民才会各个勤劳,难怪国力蒸蒸日上。”宇文琦道。
“所以,奇儿,”海秉说着,舌头有些打结,整个人醉得不甚清醒:“以后你养孩子的时候,也千万不要让他娇生惯养,这样……”
宇文琦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这样,你到老了,他方可撑起一片天,也为你撑起一片天,这样的人生,才叫真的人生。”海秉一句神情劝谏,随后从玉盘中拈了颗葡萄吃了。
宇文琦潇洒笑笑:“多谢海叔叔教诲,奇儿回到湘朝一定引荐海氏国的之国养人策略,善待百姓,循循善诱。”
“回去?”海秉大惊,仿佛在他心中,宇文琦只不过是带着一点寒酸的家底来落户一样,竟看到生活如此安逸富足的地方,还想着要回去?
大殿上公主依旧翩翩起舞,众女环绕。
现在的是烈舞场面,众黑裙女子扇动裙摆,场面看上去就若荒漠之中的黑色旋风,而公主一身绛色绫罗纱缎若黑风中的一线生机。舞蹈看的在场人心惊胆颤,侧目而视。
宇文琦晃动酒樽,眼睛也在看着那场精彩的舞蹈。
海凡儿身段婀娜而动作却显出几分神勇,丝毫没有平常女子的矫揉造作。挺身一跃,见识出其武功了得,分明就是在炫耀武艺。
一舞结束,海凡儿故意看了一眼宇文琦,悄悄宇文琦也在看她,两下相视一笑,宇文琦大气为她举杯,敬了一杯。
这一个小动作,海秉和他手下的将领官员们看的一清二楚。宇文琦的确是一直在看公主,不管是心中想的是什么,但方表现得却很是专注。
海秉大喜,酒也不喝了,开始问宇文琦最近如何。
宇文琦道:“最近还好,新帝登基,政治清明,百姓皆大欢喜,只是……”
“只是什么?”海秉双眸一亮,殿中烛火灿灿,看得出他此时的兴奋。
宇文琦笑在面上,道:“只是湘朝有一处今年粮食减产,虽减产产量不及国库的二十分之一,皇帝却非常注重此地的情况。皇帝体察民意,做丞相的定当首当其冲肩负要职,帮助国君分忧解难。”
海秉点头,表示赞同。
“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困难,让侄儿如此费心操劳?”海秉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眼神闪烁。
“水源,正是湘朝与海氏交接的向宁河。自古大江东去河从西来,向宁河上游淤泥堵塞,导致向宁地区灌溉水源出现问题。所以启儿此次前来,是想请海叔叔帮忙开恩,疏通河道,让我湘朝的的百姓能承叔叔的隆恩,得个丰年。”
“向宁河?”海秉犯难:“我海氏东部正在进行河道整改,这是人心所向,海氏实在太为干旱。”
宇文琦道:“海氏在靠近向宁地区的土地土壤松散,极易渗漏水源,若是囤水,恐怕水从地下上泛,易成盐碱地带啊!”
宇文琦一出此言,海氏国的大臣们纷纷表示不解。其中,一外形十分彪悍的官员,应当是武将,拱手,声音嘹亮:“宇文丞相不知,我海氏国虽然奇珍异宝应有尽有,但最最珍贵的,还是水源。盐碱也好,洪水也罢,我们缺水的时候,也不比向宁地区减产轻松啊!”
“可是向宁河是向宁地区唯一的一条河流,为两国共有;且国境线两边都是活生生的的黎民百姓,我们吃着皇粮不觉寒暖,可是百姓的衣食却要靠天,天不作美,苍生何错啊?”宇文琦一番慷慨激扬的演说,还是其实没有理由霸占整整一条河流。
可是,自古以来,只要在干旱地带,水源问题就成了必然引起争端的原因,叔侄也不例外。
又有还是的大臣几欲开口,却被海秉一个手势给挡回。
只见海秉一脸慈善笑意,拍拍宇文琦肩膀:“侄儿别担心,水源问题,向宁迟早会有。这个忙,叔叔一定尽力帮你。”
宇文琦闻言听出三五分不妥,却也不能再做敦促,以免适得其反。
“那侄儿就先谢谢叔叔了。”宇文琦道。
“谢什么,如果以后我们是两家人,那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海秉混混沌沌,酒得喝多了,双眼发直看着宇文琦,随后一下倒在桌子上,鼾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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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走了,皇帝也出宫了,湘朝朝廷现在的结构比较搞笑。
外国使节觐见的,一个不见,就说皇帝巡游私访。只留一个将军在,将军现在可是独揽专权,但是却总是每天环顾西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宇文琦若是不回来,那栾鸿只能去找他。这是他最初的打算。
“查没查到皇帝到底去哪了?”居然到了这个地步,栾鸿暗中派人去找裴启,这样不负责任的皇帝,还是会有,真是令人惊叹。
谢公公手中捏着锦囊,裴启走之前留下的,锦囊计这一招还真的好用,拿出来第一个,直接就是让谢公公理协栾鸿处理政务。
栾鸿本身就是武将,动不动就要动武。如果可能,栾鸿更想让军队进攻裴启,简直就是太可恶,丞相出使国外,留下个大摊子交给他栾鸿,简直是霸王硬上弓。
“栾、栾将军……您就恭敬不如从命吧,皇帝既然已经留下了这个摊子,做出这个决定,就肯定又他的打算。这人若是想藏起来,你是怎么着都找不到,更何况甚是皇上。”谢公公劝解道。
“那万一要他们远走高飞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或者宇文琦在海氏会有什么闪失,那我朝是该动武,还是另寻权谋?”
“将军不比如此悲观,事情并不会像您想想的那样乱。”谢公公躬身伴在栾鸿身边,看着他翻开第一本奏折,眼神中灵光闪烁,略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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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岛,樱花落雪。
远处雪山静静在阳光下,放眼望去那山趁机却恬淡。龙子卿看着那山,不觉中心灵也收到了浸染,感受到了那种恬淡,享受着生活的宁静。
裴启请来一个翻译,叫信中哲子。
此人除了发型以外,其余所有地方都能遭到子卿的鄙夷。
当然,中间剃掉,头顶却梳成个冲天鬏的发型的确适合这男子。
哲子文质彬彬,处处对主人都毕恭毕敬。裴启给他月饷很高,这人于是卖命做。
“没看出来你还有经商头脑啊!”子卿开句玩笑,看着裴大爷手绘的面馆草图,又看了眼他身边的哲子,一脸不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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