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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鸿不言,就知道子卿会是来劝自己的。
瑾凌王明明办了个喜宴,却直接灌醉了所有大臣,趁机处理掉一批不老实的大臣,吵架的吵架,不少人妻儿也受了牵连。
“瑾凌王此举,明摆着图谋不轨!”栾鸿不顾隔墙有耳,直接大声。
“是又如何!”子卿诧异,瞅一眼栾鸿:“人生苦短,顺其自然。”
“子卿,他做皇帝,不可!”栾鸿果然不会绕弯,直接一语道破天机。
子卿含笑不语。
夜风吹过地面,有两朵残败的被折枝的百合绣球,换班在随风轻轻扇动。
子卿的笑容渐渐僵硬,转化成苦笑,灰瞳盯着那残花,良久。
栾鸿见子卿没有听他所言的意思,开始沉不住气:“做了皇帝,只手遮天,到时候真的就没人能制衡他了!”
“他位居王爷之时又有哪个敢制衡于他!”
栾鸿直接哑然。
是啊,位居王爷的裴启,又何时惧过谁,畏过谁?
“裴启所做的一切,都是君臣之礼,尽心于江山罢了!”子卿也算一语中的,虽然没说裴启是个明君,但直接一丝以已经很明确——图谋不轨,实则好事。
“可是,”栾鸿踌躇,“他立了后,你又成了什么?”
“我为妃。”
我为妃。
石阶转角偷听的某人心头一震。裴启无奈摇头,失笑。
“为妃?你知道为妃是什么意思吗?傻瓜!”
“为妃。”子卿说罢,狂笑道:“‘为妃’作歹,想不到栾鸿你还真是个呆瓜!”
栾鸿惊愕,听着子卿荒唐的解释,不知该喜该忧。
石阶转角的某人脸色开始阴森,看样自己还是想多了。
子卿狂笑够了,目光又回到地上的两朵残花,“都说人生苦短,及时尽欢了,话已至此。鸿儿可否赞成?”
“……”栾鸿自然没有子卿疯狂。木讷中。
“将军现在给我答案,我不要坐等以后。”
“……”
“好,那将军就是不同意子卿的尽欢之说咯?”
“……”
“也好。没了将军支撑,我和王爷也并不畏惧。生死一搏。子卿定是要摆弄一下这怪哉江山!”龙子卿说罢。起身拱手告辞。
栾鸿赶紧起身。手脚无措,却也说不出半声挽留。
“子卿……”栾鸿最后一刻出口,叫住子卿:“若是有难。我定竭尽所能!”
子卿笑了,眉眼弯弯:“合则和,散则散。将军放心,子卿定不会因为此事来乞求于谁,包括栾将军。”
栾鸿一怔,待他反应过来子卿所言之时,子卿早已消失在石阶拐角。
转过石阶,后院古井旁,子卿信步上前,独自坐在井边。
井边草木丛生,子卿倒也发起童心,折了一枝小草棍,做起了口哨。
身后,有人脚步声很大。
悠扬的小曲儿缓缓飘出,子卿渐渐阖眼,享受着儿时的乐趣。
云开不见日,漫天繁星灿烂无比。
一曲毕,子卿笑侃身后酒酒伫立的人:“王爷站这么久,就为了让子卿先开口吗?”
裴大爷小心眼儿被人戳破,忍不住言语反讽回去:“你不赐坐,我哪敢乱来?”
“王爷还不敢乱来?”子卿没有抬头,只是背着背起,歪着脑袋,使劲歪。
身后人渐渐咬紧牙,面颊灼热。
子卿继续吹小口哨,裴启这回决定“乱来”,大刺刺坐在子卿身边,挤走子卿。
子卿挪了挪身,裴大爷却抽风伸手将子卿抱在腿上。
“你当真要为我的王妃?”
“不是王妃,是皇妃。”
“然后,‘为非作歹’是什么意思?”裴启脸上写满了“偷听”二字,也并不觉得羞耻。
“呀,王爷好听力!子卿的耳朵越来越不好了,真怕有一天听不到王爷唤我。”子卿说着,缓缓垂下双眸,怅然若失。
裴启锁眉,道:“你又不是没聋过。”
“要不王爷再打我一下,我倒是挺怀念那个时候,听不见东西的时候,王爷对我还可以。”
“你……”裴启闻言,恨不得转身投到井里。这个龙子卿,对自己除了讽刺,还是讽刺。
“罢了,我还没听够王爷的声音呢!”
裴启的情绪跟着龙子卿的玩笑话大起大落。
偏偏,人家的玩笑,他会如此当真。
“王爷方才有在院中看见什么吗?”
“看见什么,你和栾鸿?”带着点酸溜溜的味道。
“不是,我说地上的残花败柳。”
裴启有点发懵,“我再去看看。”
在回来的时候,裴大爷手中捏着两朵花:绣球和百合。
残败的花瓣随着裴大爷的步伐颤抖,俨然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裴启似乎也有领悟,捏着花,“花无百日红,人却常常在。”
子卿傻笑,“王爷好文采。”
“我说的话你明不明白?!”
“王爷想让我明白什么?”
裴启干瞪眼,龙子卿故意装糊涂,他也是没有办法。
两朵无根之花,不就正像是两人,一世纠缠,到头也是个断袖白费力。
“这两朵花都是你,破破烂烂,跟我可没有关系!”裴启嘟哝着,忍不住将两朵花一同插在子卿的发髻上,却插完又觉得配不上子卿,又草草拿下。
“王爷,崔大人那面落网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王爷打算如何处置?”
“还能怎么办,缕着线,搞清期间叛贼的关系,然后灭了。”裴启说话间已经捻起了子卿的一缕头发,搔弄着他的鼻孔。
子卿禁鼻子揉鼻子,最后干脆将鼻子往裴启箭头上蹭了蹭,“王爷暗算怎么个灭法?”
“杀。”
一个字,仿佛都已经成了裴启一声的信仰。
子卿不苟同,道:“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乱臣贼子不也如此?”
“你说谁?”裴启长眉轻蹙,鼻尖渐渐上扬。
“王爷英明神武,自然知道。贼窝没了主儿。也得权衡一下利弊。从而知道自己的去处。”子卿眸光还是闪烁。
“你少来!本王不稀罕!”
“王爷平心而论,子卿的话中还是有着七分道理。”
“道理?说本王是叛贼,就是道理吗?”
“王爷息怒。子卿只是比喻不恰当,但是事情还是这样的!”
“闭嘴!”裴启一把将子卿按倒,两人扭成一团,摔在草地上。
“我长的就那么像叛贼吗!”裴启一面啃着子卿的耳朵,一面恶狠狠恐吓道。
子卿逼近眼睛,一脸享受状:“王爷俊朗飘逸,若是叛贼,也是天下第一当之无愧的美君子!”
“还是叛贼!”裴启这一下,腰疼了子卿。
子卿闷闷发出一声吟叫,听得人酥到骨髓。
“你和叛贼成亲,被叛贼尝菊!”
“子卿求之不得!”
两朵残花,两人月下,纠指绕发,共度虚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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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井严被抓,抖出一大批人马。
还有一个自先帝驾崩很久之前就退隐不受先帝待见的丑官郑瑜。郑瑜不被先皇器重是不假。可是先皇却要他去做一件最适合他去做的事情:去边远地带组建禁卫军。禁卫军的意义就在于,听命于大印,对于将领,是不认同的——毕竟郑瑜相貌丑陋,没有皇上的话,也没几个人恭维他。
所以,暗中和崔井严勾搭,臭味相投的两人在夺下这只禁卫军的主张上一拍即合,最终也有了两人一起被抓的局面。
崔井严家中,老少被审,墙倒众人推的时候到了——
先是奴才告密,后是小孩子童言无忌,一下说出了很多崔井严贪腐的事实,而都立下了证据,崔井严在劫难逃。只等死罪。
而正如裴大爷所想,崔井严不能死,它是天然的钱庄,更是一个军队中的大帅——各种叛臣贼子皆跟其勾搭,到了现在,他虽然落网,然而禁卫军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还没有审出结果?”裴启总是这样问钱超。
钱超也很没辙,“崔井严宁可被诛九族都不肯说出禁卫军在哪,看样,好似故意作对。”
裴启点头叫好,让钱超退下,不一会儿就又叫钱超回来。
“去,诛他九族就是,只留他一活口。”
钱超大惊,没想到裴启会出此下策。
“还愣着干什么?”
“王爷若是只留他一活口,那……”
“有他没他作用不大,跟本王做对,就是自讨苦吃。死了,就是便宜他了!”
一旁的子卿听得心肝颤抖,默默斟茶,却不小心斟满溢出杯子。
裴大爷缓缓阖眼,靠在太师椅上。待前朝退下,他放开口:“崔井严犯得是大罪。”
子卿依旧手抖,跪在茶几旁的蒲团上,脸色煞白。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裴启坐起,摆手示意子卿到他这里。
子卿颤巍巍,先是不动,后又往后退了退,“子卿以为……”
“继续。”
“子卿以为,只有天子才有下令诛灭九族的权利。”
裴启一愣,旋即抬头,注视龙子卿的眼神闪现几分怒气。
“你什么意思?”
“王爷言不由衷,心口不一,子卿还能有什么意思。”
“裴祯……”裴启还是逃不过这个话题,“裴祯自己会回来的。”
“之后呢?”子卿霍然抬头。
“之后,就随你处置了。”裴启大刺刺往身后椅背一靠,饶有兴致看着子卿。
子卿面无表情,整张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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