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英的父亲修改了证言,市公安局没有再找李英核实便结束了案件的调查。
李英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后,在父母的一再劝说下又重新走进了学校。但仅仅一天,她就再也忍受不了了。端午节江在心岛上发生的事儿和嗣后他父亲收受白锋家“补偿金”到派出所修改证言并承认与白峰有过性关系的“新闻”,在她“休养”其间已在省艺术学院传播开了。李晓芬告诉她是张国英从派出所出来后到学校故意散播的,是想报复她,要在学校搞臭她。
由于李英代表学校经常参加演出和比赛,是校里的“明星”人物,因此,此事在学校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她被人看成了为攀附“高富帅”以身相许未果后又以强奸为由敲诈钱财的那种新闻报道中经常出现的坏女孩。人们瞬间改变了对她的看法,鄙视她,疏远她,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而校领导和老师的一再“询问,”更让她感到难以启齿,无地自容,眼前一片黑暗。
从此,她黯然地离开了学校,整日闭门不出,以泪洗面。她父母虽然对张国英的卑劣行为感到愤怒,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束手无策。不久,白锋父亲的地产公司又以砂的质量不合格为由,停止再从李英父亲介绍的沙场进沙,沙场因购置设备的贷款无法偿还而倒闭了,李英的父亲因此被解雇,在这双重事件的打击下她父亲病倒了,从此一病不起。
由于李英拒绝再回学校上学,无奈她的继母亲到学校为她办理了休学手续,并在亲属承包的服装厂替她找了份工作,希望她换一个环境,尽快从此次事件的打击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来年再回学校上学。因此,尽管服装厂离家很远,她继母仍然坚持让她住在家中,每晚陪她练琴。但不久服装厂因合同纠纷货物积压而停产,她便离开了服装厂,到一家饭店做了服务员。从此她不再回家,也断绝了与同学和朋友的往来,就像一只受了伤的虫子,躲在自掘的洞中,简单的仅仅为生存而活着。
一天,正在客人与餐桌之间忙碌着的李英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放肆的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她怒不可遏地回手“啪!”地打了那个人一记耳光。
“哈哈……穿着短裤那?!”
李英转过身,见白锋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她的身后,旁边还有两个浓妆艳抹的小姐。
“你的那条短裤还在我那儿收藏着拿,那可是极品啊!”白锋一边揉着脸一遍又继续地挖苦道:“拿了我那么多钱,不在家享清福,怎么出来打工了?在不,你也把这条短裤现在就脱下来给我,我再给你三十万,顶你在这儿干二十年!怎么样?”
李英瞪着双眼呆呆的看着他,脸却因愤怒和羞愧变得时红时白。要不是大堂经理立刻赶过来强行将她拉走,她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和他厮打起来,或者当场昏倒下去。
李英被强行拽到更衣室后,又被训斥了一番。但她紧闭双眼,靠在墙上只是默默地听着。人们都离去后,她倏地睁开眼,径直到厨房拿起一把菜刀来到室外,靠在了一颗树下。
此时,丧失贞操的耻辱与悲哀;理想破灭的绝望与无奈;父母伤感而又无助的脸,本已被时间磨失殆尽地愤懑与怨恨,又像怒涛一样再次地向她袭来。她耳发鸣,手发凉,全身不住地颤抖着。
不知过了多久,喝得醉醺醺的白锋在两位小姐搀扶下走出了饭店,李英立刻手持菜刀横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是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杀了你!”李英低声说道,随后举起刀发了疯似的向他头上砍去。白锋霎时间呆住了,下意识的抱住了头,搀扶着他的两个小姐“妈呀!”一声,向两边跑开。
“啊,啊!”随着几声惨叫,白锋抱着头的手顿时血流如注。他看着血淋漓的失去了两个手指的手,跪在了地上,然后慢慢地昏倒了下去,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
李英扔下菜刀。大叫一声,“天啊!”双手捂住脸,跪在了他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