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靠着鼎盛吃碗饭而已,不要太张狂了,”凤姣姣跟欧阳瑾走过来,身后是白子晴、任笑以及刚刚讽刺郁清和费腾的那个贵女,后面远远地跟着沈冰焰、孟飞和孙川,如果再仔细看,十三皇子离这里其实也不远,只不过人家作为主人不好大张旗鼓地看客人打架,所以伪装得比较高级,根本就不像凑过来看热闹的。
丁也没有起身,也没有理凤姣姣,而是对郁清说了一句话:“看来是被最近红得发紫的称号给刺激大发了,你说她母亲那么沉得住气,她怎么就学不会呢,不是说龙生龙凤生凤的吗?”
“老鼠生来也有不会打洞的,唉……光头强肯定回国了,也不知道假面佣兵团的子桓叔和南门晓前辈在不在,其实那些是是非非很多人都很清楚,事情越描越黑,不描大家反倒会慢慢的淡忘了,可惜有些人只有脸蛋没有脑子,想不清楚这些,非要在这样的场合下逞能,也不知道到时候吃亏的会是谁。”
郁清给看热闹的人指明矛盾的根本原因,喝了口浅碧色清香的茶,咽下去,滑润清透,口齿留香,听着有人解释当初宝山的那些事情,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不禁心里大赞,好茶!
费腾个子小,坐在椅子上晃悠着小腿,说道:“姐姐,是站着指着别人大声教训的人张狂,还是我们这样坐在角落里小声说话喝茶的人张狂呢?而且,我们从来没说自己与鼎盛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个阿姨和她旁边的那个阿姨都那么说啊?还有,姐姐,‘不是处子’是什么意思?”
费腾的声音虽不大但很清脆,足够有心人听得一清二楚。
阿姨?
不是处子?
阿姨大家都懂,凤姣姣和欧阳瑾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叫成阿姨的,但既然被叫了,就总觉得违和,所以一小部分人笑了起来。
关于处子,只有当时在大门外的客人能懂,于是有些人开始给身边熟识的人普及那一幕。再于是看向欧阳瑾的视线增多了。尤其是女孩子,其实她们也不见得就是处子,不过,这样议论一番别人。踩一踩。总能显得自己高尚些。
凤姣姣先是一怔。随后美目喷火,快走几步直逼过来,欧阳晓的脸色更是冷酷得吓人。双拳缩在袖子里攥得铁青,竟然挺直了后背接住了所有饱含恶意的视线。
任家大小姐任笑一直在注意欧阳瑾,见她如此扛得住压力,知道其必定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凤姣姣是个毒女,她身边的女人亦可想而知。看来大嘴巴的哥哥真的惹祸了,虽说她们任家不怕事,可那女人是沈冰焰的,沈冰焰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看来这件事需要跟父亲说一说了,免得日后埋下祸根。
费腾扑到丁也怀里,假装哭道:“姐姐,你不是说十三殿下请咱们来玩吗,为什么这里的大人都好吓人,不好玩,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丁也虚抱住他,拍拍他的小后背,道:“怎么不是来这里玩的?不来的话你能见到这么美的庭院,这么漂亮的阿姨吗?不过,你要记住,不要以小卖小,你就是婴儿也会有欺负你吓唬你的人,这个世界从来不都缺少以大欺小、倚强凌弱的范例,你起来,好好看看这些漂亮的阿姨们是如何欺负你的,日后再遇到这样的人,就可以学个乖,打不过,就得把嘴巴管牢了,否则就算你没说什么,就算你说得对,错得仍然会是你,而这一切都只源于咱们不过是靠着鼎盛吃饭的,而不是鼎盛的少爷或者小姐,若要改变这一切,就只有等你变得足够强,把他们每一个都打趴下,才能所有改善。”
“那好吧,姐姐,我先看看她们打算怎么欺负我,但他们要是欺负我欺负得太狠的话,你要记得帮帮我哦,万一他们怕我以后强大了杀死他们就先杀死我可怎么办呢?”郁清站了起来,叉腰立在凤姣姣与丁也之间。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凤姣姣和欧阳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呐呐地竟然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
已经站在人后的十三皇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费腾,心道,这几人与鼎盛有关?啊,对了,那马莉莉说她来自关苍镇,如此一来,这个小不点儿倒是有印象了,那日去看关苍山亲传弟子比赛,说是关苍山最小亲传弟子那个不就是他吗?记得当时大哥说,这孩子跟叔祖有几分相像,记得叔祖的确去过地球一阵子,也是木灵根,而且就是在那里飞升的,这小子姓马,不姓费,有些可惜了,叔祖那一支在苍龙是真的断了血脉了。
“一个小孩子都能把大人挤兑成这样,在下不得不佩服这位道友教育上的成功,既然不能以大欺小,不若我替凤大小姐和这位一言未发的美女以及我的亲哥哥讨个公道如何?”一个不知从何时开始出现在凤姣姣身边的年轻男人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对丁也说道,“我朱雷向你挑战,生死擂,不死不休。”
“生死擂?!”全场哗然。
“有必要吗?”一个熟悉地声音说道,丁也记得那是任愉的声音,怎么听都有些坏坏的味道。
此人筑基大圆满境界,凤家母女算盘打得不错,不过,他哥哥是谁,她认得吗?
丁也把费腾拉回来,道:“你瞧见没有,惹了美女不要紧,还会招来护花使者,护花使者的智商一般都不高,明知道是利用,明知道可能会死,但也会为了美人往上冲,瞧见没有,都不知道姐姐什么修为,就敢提出生死赌斗,你说,如果姐姐是元婴期,一个手指头就碾死了他,那他冤不冤?”她故意忽略‘亲哥哥’三个字,只当他是为了女人出头。
费腾想了想,没太懂护花使者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不过姐姐让他明白的事还是明白了的,便用手指抠了抠鼻子,道:“姐姐,那我长大了不要喜欢美女,心肠太不好了,不过姐姐放心,我就算喜欢,也不会那么笨的替人卖命的,我资质这么好,还想去五色看一看呢,对不对?”
叫朱雷的人眼睛一跳,额头渐渐沁出一层汗水来,艰涩地说道:“如果你真是元婴期,那也不必赌斗了,我哥他死得不冤,在下受死便是。不过,在死之前,我要跟大家说个明白,是她和苍龙镖局以及司马家的人打劫宝材时,打死了我哥,他们所有人都该死!朱雷在此立誓,如果朱雷侥幸不死,他日必将手刃仇人,为我哥报仇!”
十三皇子的眉头皱了皱,心道,这位提出赌斗的男子应该是凤家母女或者是沈冰焰的那位‘处子’小姐带进来的,如果姓马的女子没有背景倒也罢了,正好可以看看热闹,但她又和盛然有些联系……咝……算了,先看看热闹,然后再说。
想到这里,他招手叫来护卫,低声吩咐了下去。
事情好像跟之前流传的版本不一样,凤家的人要为自己洗白了,还是这只是凤家人要杀此女的一个手段?人们各怀心事,安静下来。
丁也将费腾拉了回来,站起身,说道:“我只问你三个问题,一,你哥是谁;二,你哥被杀时跟谁在一起,谁看见他是被我们杀的,别说是你看见的,如果是你,你那时候不敢站出来帮你哥战斗,这时候又视死如归了,谁信啊;三,如果你根本没有这个哥,或者你根本不叫朱雷,那么你是谁,是谁给了你什么好处,或者用什么要挟你视死如归?”
“好,问得好!真没想到人长得不咋地,却逻辑严谨、言辞犀利,本少很钦佩啊,”任愉从后面剥开人群,挤了进来,任笑拉都拉不住。
郁清弯了弯嘴角,自豪地笑了。
朱雷的脸色变得铁青,嘴唇抖了抖,余光瞟了一眼凤姣姣,咬牙说道:“的确有人看见,但他不在这里。怎么,敢抢劫杀人,不敢赌斗吗?你也是修士,如果这就怕了,那还修真作甚?好好地嫁人生孩子不是更好?”
郁清抱着手臂,笑着说道:“给别人安罪名之前,最好拿来人证物证,否则跟放屁没什么两样。我们修真是为了长生大道,不是为了跟你赌斗的,你一个大老爷们不分青红皂白的为了一个女人为难另一个女人,你修真难道就是为了这个?还亲哥呢,如果你不用‘朱雷’这个名号,只用‘我’这个自称,重新发个誓,说你来这里跟凤家人没关系,只是你哥死于我姐手下,你要为他报仇,我姐或者会考虑一下,直接送你去见你哥,全了你的孝心。”
围观的人哗然,有人高声道:“这位小兄弟说的是,朱道友,你重新发个誓,没准这位道友就同你赌斗了,正好也让我等看看你的风采。”
朱雷有些傻了,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虚张声势故作仇深似海地盯着丁也。
郁清莞尔一笑,真是个蹩脚的演员啊!(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