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步行街,行人不少,可不单路过的人就是附近的店铺也都关上了店门,生怕自己惹上麻烦。
那自己要不要管?丁也犹豫了一下,且不说她记不记仇,单是这么多人她一个就对付不过来,更何况他们还有人拿着刀,就算她看不惯社会的冷漠,却也做不到舍了自己的安危救人。
那保镖哪去了呢?她四下看了看,却没有看到人。
这时候,其中的两人按住郁清,拿刀的蹲下了身子,比划着郁清没折的腿,似乎在琢磨应该挑哪儿。
“畜生,王八蛋,我是郁家的,我爷爷要是知道,定让你们进监狱一辈子都出不来!”郁清挣扎着,因为极度恐惧,他开始口不择言了。
“擦,你叫嚣个啥?”一个左耳边长了一颗大黑痣的男子给郁清狠狠的一巴掌,郁清的嘴角很快就有血流了出来。
娘的!如果现在不管,日后肯定亏心,拼了!
丁也的头脑一热,抽出书包旁的可乐,扔下肩上的书包,飞速冲了上去。
“谁敢欺负我同学,都给我滚开!”
她喊这话的时候,人已经冲到拿刀男子一步远的地方,真气灌注于左脚,发力,右脚飞起,踢到拿刀男子的颈部,借力,空中翻转九十度,又一脚踢飞按住郁清上身的其中一个人。
在稳稳落地的瞬间,丁也手中挥舞的可乐瓶打在按着郁清大腿的人的头上,发出“啪”地一声巨响。
三人几乎是同时哀嚎着倒了下去。
另两个正在前后望风的男人被丁也突如其来的介入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郁清,你怎么样,有人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她一边问着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给郁清来了个公主抱,扔在轮椅上,撒丫子就跑。
“骚娘儿们儿也敢管闲事!今儿弄不死你我不姓田,追!”拿刀男子捂着脖子最先从地上爬起来,面色阴狠的喊道。
“我去堵住她!”
“奇哥,她说有人报警了!”
“先废了他再说!不过是故意伤害,进去几年也就是了!”
“可他是……”
“少废话!”被叫奇哥的堵住那人的话茬,甩着手里的刀子先追了上去。
被可乐砸到的还没起来,另四个驴高马大的混混不惧即将要到的警察,竟真的追了过来。
“尼玛!这不像是抢劫,你得罪谁了?”丁也又骂了句粗口,自打碰到这孙子就没好事,如今还得救他,她憋闷!
“我哪知道……你报警了警察怎么还不来!”郁清吼着,不停的向后看着,眼看着那几人越来越近,心中竟然有了几分绝望。
“报个屁,刚到这儿就看到有人要挑你脚筋,等我报了,你的腿也报废了!你赶紧报警!”丁也在百忙之中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扔到郁清怀里,脚下却是不慢,轮椅本身有惯性,她跑得越来越轻松。
“擦,这女的跑得真快!”
“都给我快点儿,一个娘们儿追不上,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奇哥,看我的……小样,我让你跑!”耳边长了大黑痣的男子停下脚步,拿出一把折叠刀,瞄了瞄,扬手出去……
“啊!”丁也只觉得大腿一阵剧痛,黏糊糊、热乎乎的东西从腿上流出来……
“你怎么了!”郁清正要拨电话,却被丁也这一声吓了一跳,立刻转头问道。
“快打电话,别管我!”丁也忍着钻心的痛,继续跑。
四个男子追着一个花季少女推着一个瘸子,路上洒下斑斑血迹。
大街上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连惊带怕地避了过去,同时,也有人把这一切拍了下来,发到网上——‘花季少女,为救人血洒陶家园,’这则新闻使丁也再一次成了网络名人,风靡全国。
“擦,这娘们儿真虎!她跑不快了,快追,做完赶紧走!”后面有人喊道。
“你到底怎么样了?”郁清感觉到轮椅越来越慢,担心的问道。
“大腿中了刀子能怎么样?”丁也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每挪一步都是刺骨的疼。
郁清的脑子‘轰’的一下懵了,淘石坊的事情竟然不合时宜的突然出现在脑海。
“喂,喂……”110总算通了。
“陶家园街口,有人被刀子扎伤……”郁清回过神来。
“已经有人报案了,马上赶到。”
“少爷!手机……这是怎么回事?”郁清的保镖气喘吁吁地从前方迎了过来,看到郁清的形容大惊失色。
“总算来了,”丁也见到保镖,也恰好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心里一松,直接趴到了地上,眼泪不要钱似的长流不止,哀嚎一声:“混蛋郁清,碰着你我就倒霉!”她疼啊,不骂他两句如何心甘?
“走!”追上来的四个男人说是说,做是做,见势不好,回头拉上被可乐瓶打蒙的男子,从丁也身边掠过,上了一辆等在不远处的面包,跑了。
丁也疼得满身满脸的汗,遗憾的看了一眼面包后面的牌照,心道,警笛一响,就是告诉坏人快跑快跑,这一刀也许白挨了。
白挨了?也不至于吧——她心里一动,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郁清,他正在担忧的看着自己,吩咐保镖打120。
也许,自己可以摆脱这个缠人的男孩了,或者,还会有其他的收获。
想到这儿,她满足的疼晕过去。
等丁也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还是上一次的高等房间。
“刀尖伤了动脉,幸好创口不大,救治及时,更幸运的是血库里有你这种血型的血,已经缝好打上石膏了,你感觉怎么样?”郁清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他的声音里有惶惑,也有感激。
竟然伤了动脉,丁也自己也吓了一跳,上一次住院的时候,她看病例上写着自己是b型rh阴性血,还琢磨着日后要小心谨慎呢,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幸好医院有库存。
“还好!你没事吧?”丁也回过神,勉强说道。麻醉过了劲儿,其实是极疼的,但她向来不喜欢做出软弱的姿态。
郁清看了一眼她额头的汗,知道她在忍着,脸白了白,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不过是挨了几下子,已经通知韩家了……我不喜欢欠人情,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现在说出来。”不欠她情,就不会这么别扭了吧,他心里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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