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的旨意下达后,青稚很快就从君庭山搬了出来,崇凛没有阻拦,只是交代了一应事宜,便由着她搬了上来。
这虚宫在来之有,他只是崇凛讲过,原先是天界的一位仙尊的住所,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空了下来,她也追问了崇凛,可他始终不肯告诉她。
可既然是仙尊的住所,那自是比一般的仙君真君的好很多,天帝为何会赐予她一个无名小辈呢?这让青稚不得不多想。
虚宫果然是比别的宫殿好很多,丝毫不落于崇凛的君庭山,仅是矗立于门外,却也能感受到门内的那份大气磅礴。
青稚抬手推开沉寂己久的大门,手触碰到门的一瞬间,青稚脑中的无数的片断闪过,熟悉而又陌生,心中抽痛,仿若来自于灵魂,让青稚越来越相信她就是青稚的转世,这种感觉很快退去,青稚踏进了那扇梦魇开始之门。
虚宫果然不愧是仙尊所住之处,青石为阶,白玉为台,寿星台上有一开千年不败的名花,炼药炉边有万载常青的瑞草,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
越往里走,青稚越心惊,熟悉之感越盛。
转过回廊,青稚轻推开一扇门,这明显是一处女闺房,屋内水晶玉壁为灯,珍珠为帘,沉香木的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账,罗账上遍绣洒珠银线蔷薇花,风起绡动,隔着阔床尺远之地,一女梳妆台静立,沉香木为基,四周金色镂空花纹,台上女发簪,玉梳一应俱全。
青稚缓缓的走过去,台上的琉璃镜倒映出了一个影,一女凭空而立,面容与青稚有七八分相似,青稚细看之下不禁慌张的后退几步叫出声来:“啊。”
努力的克制住心中的震惊与害怕,青稚再次走了过去,镜中映出的原来是她自己的影:“难道是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次向镜中看去,依然是自己的样。
青稚自嘲一声,抬脚向外走去,只是在她没有看到的时候,梳妆台上的琉璃镜中再次出现了一女的样。
青稚暗想,既然这原本是仙尊的住所,为何会有女所用的东西,刚才那里一看就知是女闺房,难道那位仙尊是女,青稚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
修仙界不是没有女成仙的事情,反而还很多,但是能修到上仙的女却少之又少,几近绝迹,就更不用说修成仙尊的女了。
修仙越到后面修为想要晋升就越难,是以一些女在修得仙身,练就长生不老之术后,便寻一处居所到处云游,或者嫁与别的神仙为妻,看来修仙的女依然逃不过相夫教这一规则,青稚不禁有些好奇,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
青稚的这一番想法,如果被别人听到肯定会笑掉大牙,相信那位仙尊要是听到也会跳出来把青稚打一顿,来证明自己的男儿身。
青稚在虚宫转了一半就不再想转下去了,本想随便的挑一个房间居住,却莫名的挑中了刚才进过的那个房间,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想就住了进去。
既然己是仙君那这每日朝会肯定是必不可少的,青稚从未参加过朝会,只能跟在崇凛身后,看着为一点小事争吵不己的众仙,一言不发。
即便是这样,半月后青稚也看出了一些朝会上的名堂,偶尔能插上几句话表达一下她的立场的意见。
青稚自住进虚宫,许久未做的梦境,再次出现,且次数越来越频繁,青稚常在梦中惊醒。
又是一个无眠夜,虽说神仙可以不用睡觉,可青稚还是习惯晚上的时候小睡一下,今天不过才睡了一刻钟不到,居然又惊醒了,披上外衣向外走去,望了望天空,只是不知道这九重天阙之上还有什么?
青稚一心想着梦境的事,没想到越走越偏,再抬头时,己不知走到了哪里?四周一片陌生,己然不是虚宫的地方,她竟然出了虚宫而未觉。
青稚没想到天界还有如此的地方,如废墟一般,杂草从生,乱石堆砌,正琢磨着要不要往回走时,远处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未加思考便跟了上去,人影穿过杂草,绕过乱石,快速的向前移动着,青稚抬眸看了看:“那不是虚宫的方向吗?”
青稚怕前面的人发现,一直把距离保持在米之外,也幸得这一障碍物不多,不然青稚非得跟丢了不可,人影走到虚宫的后门处停下,转头望了望四周一个纵身便跃进了墙内,青稚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也跟着跃了进去,黑影在从虚宫的大殿进去,绕到了后面的小院中,青稚心中暗道:“看来此人对于虚宫的布置甚为熟悉。”
青稚跟着黑影绕到小院内,却再也看不到人了,正在疑惑间,背后一道掌风袭来,青稚弯腰后踢快速躲过,祭出青冥,一道凌厉的剑光直奔黑影而去:“你是何人?”
黑影并不说话,竟然打算空手接青稚的剑气,青稚连着两道剑气发出,黑影躲闪不及,被剑气所伤,闷哼一声,头上包着的黑巾被剑气划开,露出了千发:“飒歌?”
飒歌身形一顿,转身想要夺门而出,青稚又岂会被他得逞,身往进来的小门处一挡,挡住了他的退。
青稚冷笑一声:“玄木仙君的弟何时也做起了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飒歌己被识破,干脆扯下了头上的裹着的黑巾,并不理会青稚的讥讽,绕过青稚抬脚朝门外走去,
青稚往旁边紧走两步,张开双手挡住了飒歌出去的:“你还没有说你来做什么呢?”
飒歌停住脚步,眼中闪过自嘲,很快便又覆灭,只是面无表情的道:“只是想来看看一代仙尊柳墨池的身后会有多凄凉。”
柳墨池的名号青稚很早之前便听人讲过,那是天界之中神一样存在的人物,比起崇凛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刚才说什么?
“你说这是墨池仙尊的居所?”
飒歌眼中闪过一抹深邃,半讥讽的道:“那你以为天界除了天帝又有何人能够居于这样的宫殿之内?”
青稚心中的崇敬感顿生,急急的道:“可是墨池仙尊不是男吗?为何房间会像女闺房?”她住的那明明是女闺房呀。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飒歌不耐。
青稚不解:“知道什么?”
“墨池仙尊曾有过一女名为青稚,千年前因为爱上魔界圣君,为其偷取天界至宝昊天塔,最终被逼的跳下诛仙台,天帝为此事大怒,罚墨池仙尊困龙渊思过五年,墨渊仙尊从困龙渊出来后没多久,就去了魔界找到了魔君,与其大打了一场,后不知所踪,有人说,可能是受伤了,找地方闭关养伤去了,也有人说,他在那一场大战中灰飞湮灭了,总之从那以后再没有人见过他,想必你看到的女闺房,就是当年青稚仙的房间。”
青稚,墨池仙尊的女儿是青稚,青稚不就是她吗?那毂苏岂不成了他的杀父仇人?不,她不信,毂苏怎么会是她的杀父仇人呢?
青稚上前一步抓住飒歌的衣袖,急切的道:“你确定墨池仙尊的女儿叫青稚?”
飒歌看了看抓住他衣袖的手,有些厌恶的蹙眉,仍旧坚定的道:“是。”。
不,不可能,毂苏怎么会杀她父亲呢?一定是弄错了,难怪她会觉得这里如此熟悉,难怪她会不由自主的选了那个房间,原来这本就是她住的地方,那本就是她的房间。
飒歌己离开多时,可走时冷冷的话语依旧在她脑中回响:“千年前青稚仙一事,众仙均一清二楚,而且墨池仙尊与圣君打斗之事,你若不信,可去随意找人问问。”
青稚仍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不可自拔,原来如此,天帝赐她仙骨,封她仙位,原意原来是此,他是早就料到她会知道真相这一日,所以并不在意她是否同意,因为不管同意与否,她都将会成为天界对付毂苏的一柄利剑。
而他要做的就是让她自己去发现这个真相,或者让她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个真相,因为如果是他轻易告诉她,她一定不会信。
周围的房屋看起来像一个个张着大嘴的魔鬼,想要将她吞噬其中,青稚无比的害怕起来,为什么当初要去追求一个所谓的真相,如果当初能留在魔界再也不回来,是不是她就可以跟毂苏相守。
眼泪一滴滴慢慢滴落到地上,划过脸庞由烫变凉,咸咸的苦苦的,渐渐的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意识,原本熟悉的景致现在看起来竟是如此陌生,忽然间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如同虚幻,眼前的世界变的恍惚扭曲,青稚如同被隔离在世界之外。
胸口有些闷闷的,麻麻的,只是感觉在失去些什么,很茫然,很难受,似乎生命中最重要的已经离去,渐渐的被绝望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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