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所在的地方并不如传言中的魔界一样,魔气弥漫,反而和君庭山差别无几,除了没有仙气环绕,也是一片鸟语花香,本以为魔界也许不并是如她想的那样,可后来从画灵的口中才得知,这块地方是毂苏为她养伤特意在魔界开劈出来的一块地方。
能随意的在空间中开劈出一块地方,恐怕就是崇凛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成功,如此来看毂苏的功力怕是界之中难有敌手了,既然他的功力如此之高,为何千年前的仙魔大战,魔界还会不敌败走呢?青稚甚是不解。
青稚被毂苏用养伤的借口留在了魔界,引的魔界是四大护法为的人大为不满,看青稚都是一副红颜祸水的样。
魔界的生活单调而又清静,没有了纷纷扰扰,青稚可以安静而又惬意的养伤。只是不知道姑姑如今怎么样了:“画灵。”
画灵正在小厨房给青稚做吃的,听到青稚的叫声音,胡乱的将手在围布上面擦了擦,就向着青稚的房间而去:“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想让你帮我告诉毂苏一声,我有事想见他。”
“那姑娘你稍等,我这就叫人去找圣君。”青稚点点头,示意她赶快去。
毂苏来时青稚正合目躺在树下,瘦弱的身因为长时间的卧床,显得更为单薄,一身素白的衣衫,让她看起来虽然依旧如不染凡尘的仙,可终究是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
阳光穿过树叶在她的脸上投映出点点斑驳,让原本就布满疤痕的脸显得更为吓人,可毂苏却看的痴了,青稚睡的并不安稳,轻皱着眉头,略显苍白的薄唇紧抿着,毂苏紧走几步,在她身侧停下,想伸手帮她抚平眉中的忧愁,却怕惊了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怕一不小心便会惊跑她。
不知过了多久,青稚幽幽转醒,入目便是一身红衣的毂苏一动不动的站在她的身侧,两抹不自在的红悄悄的爬上青稚的脸庞,似想起什么,转身拿过放在茶几上的面纱盖上,有些尴尬的开口道:“你来了多久了?画灵怎么也不叫醒我。”
毂苏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将画灵一早准备好的清茶递给青稚:“不是很久,是我让她不要叫你的。”
青稚坐起拢了拢衣衫,接过毂苏递过的清茶:“有件事想让你帮帮忙。”
“你说。”
青稚从怀了掏出那块从乱石堆中挖出的魂玉递给毂苏,她本以为己经丢了,还懊恼了好久,却不想玉好好的放在她的枕头下:“能不能请你帮我解开这上面的封印。”不是她不想自己解开,只是她己经试过了,这是血封,用玉主人的血封印起来的,若非玉主人自己,别人只能强行用术法解开,可是她的功力根本解不开。
毂苏将玉拿在手中看了看“你可要想清楚,如果解开这块玉里面仅存的一丝魂魄也会消失殆尽的。”
青稚垂眸思虑片刻复又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坚定:“帮我解开。”这是她唯一能知道姑姑消息的办法,她不能失去这个唯一的机会。
毂苏点点头,对着魂玉催动术法,无数的魔气缓缓的进入玉中,魂玉渐渐的发出莹白的光华,由暗到明,片刻后青稚看到姑姑的影出现在那一片莹白之中,青稚激动的叫了起来:“姑姑,姑姑。”
光华中姑姑的影越来越清晰,青稚也越来越忐忑,双手的拢在袖中,紧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不知道接下来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果,亦不知自己能不能承受这个结果。
姑姑的影叹了口气,慢慢的开口:“小九,如果你能看到我在魂玉中留的东西,那说明你己经知道了,不错,你就是青稚仙的转世,千年前我因为受过青稚仙的恩惠,所以才答应那人看着你的,但这几年的相处,姑姑早己将你当作自己的孩,当初崇凛上仙来带你走的时候,我就知道,姑姑逃不过这一劫了,所以留了这个希望你能看到,小九,姑姑不怪,时也命也,那人不是你能惹的起的,所以不要想着给姑姑报仇,姑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保护好自己,努力的活下去。”
虽然早己猜到了结果,可当真要面对的时候才发现难上加难,随着光华中姑姑的影消失,半空中的魂玉落地,原先淡绿色的魂玉,些刻己出现大片裂纹,因为魔气的侵蚀,原有的仙气己消失殆尽,取尔代之的是丝丝缕缕的魔气。
青稚上前捡起摔成两半的魂玉握在手中,朝着毂苏欠了欠身向屋内走去,毂苏并没有如想像中离开,而是紧随其后进了屋。
青稚找了块手绢,将碎成两半的魂玉包了起来随身携带,然后脱鞋上床,静静的躺着,姑姑说那个人她惹不起,姑姑说要她好好的活着,可是姑姑你说这话的时候,能想到小九会落到如今这样吗?
毂苏进屋后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青稚做完这一切才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青稚躺在床上直直的盯着绣着莲花的帐,像入定了一般,毂苏走到床边,利落的躺到青稚身旁,扯过被将两人盖住,青稚被毂苏突如其来的亲昵吓的坐了起来:“你怎么上来了?”
毂苏将双手交叠在脑后,不以为意的道:“你又没说不能上来。”
“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毂苏嗤笑一声:“你是妖,我是魔,妖魔妖魔,本就一体,何来有别一说?”
青稚深知这人胡搅蛮缠的功夫,不想再与其争执,欲起身下床,却发现,毂苏躺的位置在床外侧,如果她要下去的话,就必须从他身上跨过去:“你能起来一下吗?”
毂苏笑意满满的看着她一脸的郁闷:“刚扭到腰了,起不来。”
青稚气结,只好缩在角落里生闷气。
毂苏看着坐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青稚,无奈的叹口气,起身将她拽入怀中轻声道,:“青儿。”
青稚又羞又恼,一张脸红的像苹果似的,怒道:“你放开我。”
毂苏不理,将其紧紧的箍在怀中,青稚挣脱不了,张嘴照着毂苏的肩膀咬了下去,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散开,毂苏闷哼一声,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了:“青儿,想哭就哭出来,我会一直都在的。”
姑姑的死,十七的背叛,师傅的欺骗,数日来强装的坚强,都在毂苏这句想哭就哭出来中分崩离析,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的挣开毂苏的怀抱,对着他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不是你的青儿,你的青儿千年前就死了。”
青稚感觉到毂苏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眼中有一瞬的落漠闪过,很快又恢复如常,但搂着青稚的手却慢慢的放开了:“对不起,是我僭越了。”
毂苏唤画灵打了盆水进来,替青稚擦洗一下,自己起身向外走去,原本看似放荡不羁的身影落入青稚眼中,多了几分萧瑟苍凉,走到门口复又顿住,背对着青稚道:“我没有把你当成是她。”
青稚有一瞬的征愣,抬手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颊,轻轻的揭开脸上覆着的面纱,就着盆中的水照了起来,不是她又如何,如今这副鬼样,就算不是她又能怎么样:“画灵,把水端出去吧,我想一个人躺会儿。”
曾几何时,崇凛也曾说过:“你信我,我总会护你周全。”可到头来物是人非,他可还记得曾说过的话。
今日,你说:“青儿,想哭就哭出来,我会一直都在。”可接下来会怎样,谁又能料到。
崇凛遍寻不着青稚,如发了疯一般,经常将自己关在青稚住过的屋里,一呆就是一整天,芊落守在门外,一守也是一整天。
“师傅,师姐可能真的不在了。”芊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芊落不止一次的劝过他放弃,可是他怎能放弃,他为她做的命灯都还亮着,明知道她活着,他如何能放弃。伸手拿起梳妆台上她用过的玉梳,手指滑过她曾坐过的地方,一切愰如隔世。
崇凛打开门,目光冷冷的盯着芊落,肯定的道:“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芊落惊了一下,心跳都漏了半拍,崇凛为何如此笃定,她明明看着青稚断气的,芊落定了定心神,对着崇凛道:“师傅为何如此笃定师姐还活着?”
崇凛拢在袖中手摩挲着握在手中的一柄玉梳,坚定的道:“我为她做的命灯未灭。”
芊落脸色苍白的后退两步,她真的没有死,可是明明有确认过,她己经断气的,她为什么没有死,芊落心神不宁的跟崇凛讲了几句话,便称有事告退,崇凛腰间的锒铛响了响,没有理会的芊落的异样,御剑而去。
两人匆匆离去,寒陌从树后走出,朝着芊落离开的方向看了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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