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落确定青稚己死,为防止别人发现,从她身上拨下匕,对着青稚的脸上划了几刀,这样就算有人找到尸体,也不能确认是不是她了,就近找了个杂草丛生的地方,将她拖进去找了些东西盖起来,然后使了个清洁的决把身上清理干净,才向外走去:“师。。师傅,你怎么来了?”芊落声音有些颤抖,低头不敢去看崇凛的眼睛,拢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攥起,强压住心中的慌乱及害怕。
崇凛并未注意到芊落的异样:“里面可有进去看过。”
芊落兀自镇定的道:“看过了,师姐没有回来过,师傅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崇凛顿了顿,透过密密的杂草向里看去,入眼的除了人高的杂草,便是一堆堆的乱石堆,芊落攥在袖中的手己掐出了深深的血印,却浑然不觉,背后的衣服己被冷汗浸湿,她难以想像如果崇凛看到青稚的尸体会怎样,但她知道自己一定只有一死,半晌后,崇凛犹如天赖般的声音响起:“走吧。”芊落如释重负,险些栽倒在地。
青稚听到崇凛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没有力气再去求救,却也不想再求救,她想就这么死了最好,所有的伤,所有的痛,都将留在身后,身上痛的让她稍动一下都难,可心里的痛却依旧清晰。
无数的梅花由青稚身上飞散开来,像下起了一场梅花雨,意识渐渐的模糊,整个世界犹如被黑暗包围,想睁开眼看一看这天空,却发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师傅,你是怎样看青稚的呢?
十七,希望我的死能让你得偿所愿。
师兄,以后这世上再没有青稚这个人了。
觅风,师姐走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死了吗?应该死了吧!好累,好想睡觉,终于可以解脱了吗?
自青稚不见月有余,这月以来,崇凛除了魔界之外,能去的能找的地方几乎跑遍,可依旧无任何消息,当初许诺护她周全,可如今连她身在何处都不知,他终是失言了。
青稚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有姑姑,有十七,还有师傅,没有欺骗,没有背叛,有的只是开心快乐,青稚动了动手指,感觉有温热苦涩的液体流入口中,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能感到温暖,眼睛动了动,有一丝的光亮透进来,原来幽冥地狱也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阴森,耳边有女声音传来,冰冰凉凉,如月里的春风:“她己经无碍了,只是这一年内可能都没办法运功了。”
青稚努力动了动,终于把眼睛睁开来,头顶是白色的纱账,说话的女此时就站在她的旁边,一转头就可看到,一身紫衣,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低开的领口,让她胸前的双峰呼之欲出,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可这比起她身旁的那位妖孽,便还是差了两分:“那妖孽也死了吗?为什么在这里还会看到他。”
看到床上的人睁开眼,毂苏眸中闪过一抹欣喜,转瞬即逝“醒了”
“醒了?”青稚有些疑惑的开口,长时间没有开口,让她的声音变的嘶哑,听起来如老妇一般:“我不是死了吗?”
“死了?”紫衣女冷笑一声:“莫不是圣君给你.。”
“红裳,你最近越来越多话了。”原来她就是魔界四大护法之一的红裳,果然如传言所讲,孤傲清冷,美艳无双。
红裳被毂苏的话吓的噤了声,垂立于一旁,不再多言。
青稚被侍女扶起,靠坐在床上,转头躲过侍女送到嘴边的药勺,开口问道:“这是哪?”
“魔界。”毂苏落坐于床边轻描淡写的回答,从侍女手中接过汤药,舀了一小勺,试过温后,才递到青稚嘴边,动作熟捻,仿佛做过很多次一样。
青稚再次扭头躲过:“苦”
“圣君。”红裳又惊又气,除了千年前的那位,圣君何时如此对过别人。
“无事”毂苏挥了挥手示意红裳下去,红裳无奈,气的狠狠的瞪了一眼青稚,扭头跟着小侍女一道出了门。
青稚看着红裳离去的背影,自嘲的笑道:“看来我又得罪人了。”
毂苏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又道:“你得罪的人的确不少,不然怎么会在荒郊野外被我扛回来。”
“谢谢”
毂苏将药碗在她眼前晃了晃:“想谢我就把药喝了。”
青稚看了眼碗中黑乎乎的药汁,不想辜负他的好意,伸手接过,皱眉喝完。
“给,含着会好一点。”毂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两粒蜜饯。
“为什么救我?”青稚盯着毂苏的眼睛认真的道。
毂苏轻笑着从她手中拿过药碗,然后将蜜饯递到她唇边:“张嘴。”
青稚别扭的张嘴将蜜饯含入口中,一张脸瞬间红的像熟透的苹果,清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将原本的苦涩去了不少,毂苏满意的笑笑,拿过放于案几上的绢帕,青稚赶紧抢过:“我自己会,自己来就好。”
毂苏看着空落落的手,无奈的笑笑:“你刚醒,不宜过劳累,我会叫画灵进来照顾你,有事你跟她讲就可以了,如果还有哪里不舒服,便叫画灵去请红裳。”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救我?”
“想救便救了,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是因为那个叫青稚的女吗?”青稚小心翼翼的问道。
毂苏没有回答,走到门口,像对着谁说了几句什么,复又向着床上看了看,青稚与他目光相撞,飞快的低头绕着手指,再抬头,毂苏己经离开了,房内多了个看上去十二岁的小姑娘,稚嫩的脸庞透着青涩的味道,让青稚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
“你叫画灵?”
“是的,姑娘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便可。”画灵的声音尖细却不失轻柔。
“我睡了多久了?”
“姑娘从被圣君抱回来到如今己有月余。”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青稚喃喃自语。
画灵未听清青稚说了什么问道:“姑娘,怎么了?”
青稚对着画灵摆摆手:“无事,你去忙吧,我有事会叫你的。”
画灵走过去,扶青稚躺下才道“那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门外,有事唤我便可。”
青稚侧身躺在床上,却难己入睡,不曾想自己竟然睡了个月,君庭山的日及个月前的种种如走马观花般在脑中闪现。
十七,那个曾经亲如双生的女,以后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呢?青稚觉得自己应该恨的,可为什么恨她的同时,自己的心会这么痛,缓缓的坐起身,半褪掉衣衫,抬手轻轻的抚上胸口的伤疤,伤口的结痂早己脱落,敞开衣衫便能看到那长出的粉色新肉。
手不住的颤抖,顺着伤口的开始处慢慢的往下滑,划过一处,疼痛便在那一处蔓延开来,痛彻心痱,青稚再也忍不住,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最后变为嚎啕大哭,再容许她任性一次,最后一次,从此以后这世上便再也没有小九。
画灵本在门外守着,听到屋内的哭声,忍不住推门进来:“姑娘这是怎么了?”
青稚扯过被遮住外露的香肩,背对着画灵道:“我没事。”
画灵轻叹了口气,走到桌旁倒了杯水给递给青稚:“姑娘,画灵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事,可是这活着,就没有过不去的槛儿。”
青稚有些诧异画灵的这番言谈,在她看来画灵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可如今听这话,怕是她把事情想的简单了:“我知道。”青稚接过杯轻抿一口,接着道:“画灵,你是从小就生活在魔界吗?”
画灵站在床前,冲青稚摇摇头:“我是姑娘昏迷的时候被圣君带回来的。”
青稚穿好衣衫,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示意画灵坐下来说:“那你不是魔?”
画灵从青稚手中拿过水杯,坐在床边:“不是。”
“那你是妖?”
画灵摇摇头,脸上闪过落漠的表情“我是人。”
青稚被画灵的话惊的呆了一下,她万没想到画灵会是人,想过她可能是妖,可能是魔,可却没有想到她会是人,一个什么术法都不会的人,被毂苏派来照顾她,如果她想要逃走,那么将不费吹灰之力。
可后来的事,证明青稚现在想法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那你怎么会来到魔界的?”
画灵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杯,神情恍惚:“是圣君救了我,如果不是圣君,我现在应该不是被人打死,就是饿死了。”
“那你爹娘呢?他们不管你的吗?”
画灵没有说话,周身弥漫着一种叫做悲伤的东西:“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青稚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征了片刻,讷讷的道:“对不起。”
画灵收起悲伤,起身将杯放回桌上,才道:“没关系的,那些事都过去了,所以,姑娘,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阳光透过窗柩洒到画灵的身上,有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在她身上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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