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门蛊女：女鬼...》 第十三章：吓一跳

    平日没事的时候阿葵会跟着蔡斛听秦崇讲，他经常讲些各处有趣的事儿，阿葵都听得津津有味，她思付着，秦崇这般见多识广会不会知道那神秘之地呢？

    “秦叔，典籍中可有提及有一处神秘之地，有一种白色碗口大的花，有一座青石桥，桥边还有块大石，上面刻着生二字，石头的不远处还有一个土台？”有一次阿葵终于忍不住向秦崇提出了这个问题，秦崇沉思了片刻，才抚须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到个地方，其实也算不得地方，只是传说里的故事罢了，当不得真。”“那是什么地方？”

    见阿葵一脸急切，秦崇虽然疑惑，但也不再卖关。“相传有一条叫黄泉，黄泉上有许多彼岸花。黄泉的彼岸花正是你说的白色、碗口大的花朵，这种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生生相错，世世永不相见。此花只开于黄泉，也是黄泉上唯一的风景。过了黄泉就奈何桥，以此桥为界，便开始新的一个轮回。桥面为青石筑成，五格台阶，桥西为女，桥东为男，左阴右阳。奈何桥下的一条河就是忘川河，永远奔腾流淌，但你绝看不见它的源头和尽头。走过奈何桥，桥边有一块石头，那便是生石，生石记载着你的前世今生。再旁边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个老妇人用忘川水在熬汤，她的名字叫孟婆，所以她的汤就叫孟婆汤……”秦崇还说了好些关于黄泉、彼岸花、奈何桥的美丽传说，蔡斛听得入迷，他正事年少情窦初开的时间，听了这些情情爱爱的故事，只觉得内心激荡，偷偷红着脸去看阿葵，却发现她的眼神飘渺，早不知神游何处去了。

    阿葵的心里此刻是惊涛骇浪，主要就是因为那句——“生石记载着你的前世今生。”她现在还清晰地记得那生石上妖媚的狐女，那白衣女说那是自己，难道是真的？阿葵偷眼往铜镜看去，可能是因为泡了水的缘故，皮肤白皙了一些，脸也没那么肿了，可还是个难看的丫头啊！

    入夜了，吃完晚饭阿葵很早就回了小屋，躺在床上思绪又飘到了那神秘的地方，她还记得被白衣女击飞的时候，感觉脑里凭空多了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呢？阿葵却怎么都记不起来。深夜了，阿葵也有了困意，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

    “吱噶！”蔡牛家的院门忽然响了，有人进来了！阿葵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紧接着就听见了蔡牛的声音：“我说苏大姐，您手脚就不能轻点儿吗？阿葵可还病着呢！要吵醒了她怎么办？”居然是苏梅和蔡牛一起回来了，阿葵心里一喜，就想起身去迎接，转念一想又躺了回去，假寐起来，她这是忽然起了孩心性想要吓麽麽一跳！

    苏梅轻轻推开了阿葵的房门，朝门外探头探脑的蔡牛喝斥了一声：“你想干嘛？这是女的房间！”蔡牛被她一说没趣地转身往厨房走去，准备弄点吃的，赶了两天一夜的，热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被苏梅这婆娘拉着又往回跑，他可是又饿又累啊！

    苏梅进了屋，用木栓栓住房门，这才走到阿葵的床边。“阿葵？阿葵？”她轻唤了两声，阿葵强忍着笑，没有应。确信阿葵睡着了，苏梅忽然开始念念有词，那是一个一个的音节，虽不成调却别有一番韵致，似乎暗藏着某种奇妙的波动。阿葵听着，她的整个人都忍不住跟随那音节扭动一下下地起来，完全不受她自己的控制。阿葵心下骇然，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响应着这音节，那种欢呼雀跃的感觉让她恐慌了！

    这音节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有这么熟悉的感觉？阿葵苦思冥想着，终于灵光一现——这是蛊音！九黎蛊术一脉用于驱蛊的独有之音，每一代皆为口口相传，不得为外人知！随着这一讯息阿葵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关于蛊术的信息涌入自己的脑里，她的脑袋都快被这庞大的信息量给撑爆了！

    “啊！”阿葵发出一声惨叫，身呈现一种诡异的拱桥型，而后又重重地跌回土榻上。苏梅被吓了一跳，赶忙搭上她的手腕，确认她的身体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阿葵的意识此刻是一片混乱，庞大、繁杂的信息正在整合，这个过程让她苦不堪言，但也没有多的惊讶，这些日以来经历的怪事多，她也免疫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些信息终于整合完毕，在她的脑海里形成了类似信息库的东西。随意想到什么里面就会自动浮现出相应的信息，十分玄奇。

    阿葵尝试性地想了一下，方才知道了麼麽所发出的乃是蛊音，那么蛊术又是什么呢？真和传说中一样的邪恶吗？这么想着阿葵的脑里又自动浮现出一段解释。蛊术是九黎巫术传承中的重要一脉，以虫为器，施术者可用之施毒害人，亦可治病救人，一切皆是人心，非蛊之善恶。

    这有些苍白的解释很难扭转阿葵对蛊术的既定印象。九黎人对虫并不陌生，靠山吃山的九黎人，在某些灾荒的年月正是靠这东西坚强地存活下来了。竹节虫、白蚁、蚯蚓、蝉蜕等等都是山里孩最美味的零嘴，阿葵也吃过还很喜欢那种焦香的味道。不过关于蛊术就没那么有生活气息了，记忆中关于虫的传说有手腕粗的黑毛虫把人整个吞下；有蛊女被自己体内的蛊虫威胁，害死自己的孩；还有某人被下了蛊，一直叫肚痛，然后拼命抓挠自己的肚，最后整个肚被抓破，一只只的蛊虫从里面爬出来……这些可怕的记忆就像我们小时候的熊嘎婆、大灰狼、人贩一样深植在记忆里成为了阿葵挥之不去的噩梦。她打从心底对蛊术感到反感，于是再没了了解这些信息的兴趣，意识也渐渐真的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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