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确实了得,只是到底还年幼,高强的武功需要时间来打磨,她也就是强在有名师教授,远还没有达到高强的地步。拼杀了这一,渐渐地功底的缺陷就暴露了出来,李海棠感觉到有些力有不济了。一晃神,带着寒光的利刃便扫到了眼前,险险地擦过李海棠的右臂,她感觉到了一阵微麻,这是一种熟悉的味道,李海棠灵机一动。
天机阁自诩秉承天道,行的是正义公道之行径,但李海棠打底眼儿里觉得它就是个鬼崇的存在,做的事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不说别的,单李清风他们常惯做的事情便是窥探人家**的事就叫她很看不顺眼,还有,李清风最擅使的手段也时常令她不齿。
李清风自恃李海棠的护花使者,自然是对李海棠贴心贴肺,他自认为自己的保命手段高明,自然也要授予李海棠一二。李海棠虽然不屑,耳熏目染下也不免沾上一二。
刚才手臂一麻,李海棠一下便知道了那兵刃上涂了毒,而且从自己现在的感觉判断那毒不过是普通货色,一般的麻药,看来这方义是要活捉他们。
“嘿嘿,你们先使阴招的,这可怪不得我的!”李海棠怪笑着从怀里摸出一纸包来,抬手一扔纸包就被抛到了空中,然后她长刀一挥,纸包破碎,里面的药粉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悄无声息。
破了药包,李海棠便左右突闪,冲出这里,她再往前奔了两丈刚才那地方的人便噼里啪啦地开始一个个地倒在了地上,而且那范围漫延得十分迅速,很快便到了她的身后,她立即反其道而行之,从来返回一畅通无阻。
“啊,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自己的人莫明其妙地就倒了大片,方义大惊,高声地喝问着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谁又能给他回答呢?他身边的一个个都倒下了,独剩了他自己。——就在李海棠决定反身回扑的时候,从指尖弹了一枚小小的药丸射进了方义的衣襟之中,那药丸虽小却能避得了她下的毒药。
本来李海棠是打算破开围堵活擒了方义然后以他为要挟逼退众人,从而达到他们个逃脱出的目的,但是现在不用了,她一只药粉下去就放倒了一片,等着药粉随着空气扩散开去倒下的人会更多。平素也就是看着李清风常用这玩意儿,她又以一直不屑的态旁观所以也没有仔细看,那包药粉到底有多大的药力……咳,她还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放倒这园中的人应该不成问题。——光看那放倒的身后那些人的速就知道了。
所以,李海棠得动作快些才行,要不然等张猛被药翻了可就麻烦了,那黑熊似的个头她和罗睺得使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他弄得出去啊!
但,李海棠到底还是低估了老天爷的威力,纵使她将浑身的劲儿都提到了腿脚上也赶不过空气的流动,等她刚上栈桥便看到张猛好黑塔一般的身体罕然倒下。
“哎呀!”李海棠懊恼地捶腿,脚下的动作再加快。别看栈桥上刚才打杀得惨烈,到这会儿竖着的已经廖廖无几了,一个人还都东倒西歪的根本就形不成战斗力,只有罗睺木着脸站在中间。
李海棠一奔过来,冲到罗睺的面前伸手就将他一拽,骂道:“你傻啦,赶紧把那黑熊弄醒啊?难不成你背他出去?”可千万别给药死了,要不然这一晚上就白忙活了。
罗睺嗖地一声就将长链收起,一边往张猛那边走,一边感叹道:“师叔使毒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
“这关那花孔雀什么事?”李海棠不满地问道,这人真的无药可救了,什么功劳都要扯到他宝贝师叔的身上去。
罗睺一愣,转过头来盯着李海棠十分不敢置信地问:“是你放的药?”又惊讶道:“你不是最不屑这些手段的吗?”
气得李海棠狠狠地呸了一声,大骂道:“只当我是你啊,猪脑一个,什么事都不知道变通!”骂完又后悔了,真不该这样骂罗睺的,天机阁中那许多人,几乎每个人对自己的态都不一样,但真诚待她的只有两个,一是李清风,一是罗睺,而罗睺又与李清风不同,罗睺就是一个老实的孩,人老实却并不傻笨,真不至于自己说的是什么猪脑不懂得变通,相反他很聪明,只是嘴木不喜欢把做的事情挂在嘴上罢了。
“你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要骂你的,只是你也知道我最烦你那师叔了!”李海棠讷讷地向罗睺道歉。
“……,哦,没事。”面对李海棠次向自己这么正经地道歉,罗睺还真有些不适应。
天机阁中,李清风最擅使毒,罗睺最擅解毒,李海棠常戏称两个人是一正一邪,罗睺就是来压制李清风这个邪魔歪道的。而事实上罗睺也确实在这样做,但凡是李清风调制出一方计毒药,不出几日罗睺便会配制出解药来。李海棠现在洒的那包毒粉是李清风以往调制出来的成,罗睺这里是有解药的,就如李海棠弹进方义衣襟里的那颗红丸一般,只是那红丸只能避这种毒却不能解,所以李海棠才急吼吼地叫罗睺出手,希望还来得及。
罗睺叫李海棠拿了一颗红丸出来,他捏碎了,又与一种黑色的粉剂合在一起,然后用水捏成丸放进了张猛的嘴里,只须臾的功夫张猛便醒了。
“这是怎么了?”张猛醒来脑还不十分地清醒,傻呼呼地问道。
“先别问这么多了,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李海棠和罗睺之力将张猛拽起来,说道。
张猛哦哦地应着,一点儿要跟李海棠发脾气的意思都没有,好像都忘了他们两个是怎么闹起来的,以及他看到李海棠把他扔下后的气败坏一样。
果然,李海棠是低估了那药粉的威力,他们个相挟着往外奔,竟是一的畅通无阻,碰到的人要么是躺着的,要么就是搭在哪一处,一点儿阻挠他们的意思也没有。更叫人惊讶的是,他们奔出了刺史府,来到了罗睺与李清风相约的地方,竟然看到李清我也耷拉着脑袋斜斜地依在一匹棕红膘马上。再顺墙边一溜眼,嗬,墙角下滚了十几个人,行行色色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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