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宸珝,你厉害,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韵之怎么也想不明白,回席后干脆直接去问。
“佟妃这次的目的就是要对付玉嫔。她的资历可比佟妃老多了,佟妃又不会将希望寄托在琴贵人这等蝼蚁身上,今晚安排的一切,只是因为玉嫔。况且,你姐姐现在不是不在么?”
“姐姐?”莫韵之微微一愣,想起姐姐方才神色匆匆地叫自己先走,难道是欧阳寒?
莫韵之正要起身,就听见佟妃甜美的声音:“皇上,您从琴妹妹弹琴到现在已经喝了很多酒了,若是再喝怕是明日上不了早朝了。”
“那朕去你宫里先坐会儿,宴会先散了吧。”晟帝的声音听上去真的闷闷不乐。
“太后难得这么高兴,臣妾也不能让她老人家不高兴啊。要不然,皇上去找玉嫔吧,她就是商贾之女,家里也是以酒起家,对解酒这些肯定更清楚。”
莫韵之不慌不忙站起来微微福身:“皇上,长姐身体不适,刚刚回宫歇息了,这会儿恐怕就睡下了。”
“暗王妃啊, 大家都献上了各自的宝物,你可有准备什么吗?”皇太后就一脸期待地开口询问了。
莫韵之愣了一下。她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也没过朋友,怎么可能为别人准备!啊,怎么没人提醒她?失策失策。
她尴尬地站起来,郁闷太后怎么也这么关心她。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抿嘴一笑:“臣妾想着,若是送些寻常物件,譬如珍珠,哪怕是再名贵也终有失色的那天,倒不如送一份心意。只不过太后见多识广,臣妾也不知道能否让太后高兴。”
此话一出,立刻惹了一些小姐夫人不快。其中就有一人问道:“这么说,暗王妃是什么都没准备了?好歹暗王也是一个王爷,怎么连为太后准备寿礼的钱都舍不得?”
“怎么会。本王相信王妃,一定有好的寿礼,并且,一鸣惊人。”轩辕宸珝咬字很重,就像莫韵之早就说过这么个计划,让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邪魅地笑容越发迷人,惹得一些未出阁的小姐怦然心动。
“臣妾献丑了。”
桐风阁旁边有一个莲花池,现在深秋,所以光秃秃的,十分寂寞。
莫韵之径直走到桐风阁前的湖水边,舀起一杯水,水里映出月亮的倒影。她笑吟吟地说:“今日是太后寿宴,韵儿也没有什么好主意,烦请各位月夜仙子下凡 表演一次,韵儿在此谢过。”话音刚落,莫韵之拿出玉箫吹奏起来。众人议论纷纷,这位新王妃莫不是真的没有礼物献给太后,所以开始胡言乱语了。
不一会,皎洁的月光变得耀眼,一条柔白的丝绢缓缓伸向莲花池,四位仙女脸上带着俏婉的笑容,踏着碎步略急的到来,手环闪着白光,头上的发髻更是见所未见,却衬得十分高雅。
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
眼波如丝,巧笑倩兮,她们似乎在嬉笑……
莫韵之满意地点点头,再看看皇太后。她本就是信佛之人,看到眼前这一幕更是赞赏,果然是仙子。
轩辕宸珝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不过面对如此美丽的仙女,他也只是一一扫过。他还当是莫韵之要亲自表演,这么久了他还不知道她擅长些什么。不禁地摇摇头。
莫韵之看在眼里,十分郁闷。这男人是木头吗,这么美的舞蹈,这么典雅的仙女,他他他他他他他却在摇头?她心下不爽,悄悄走到轩辕宸珝身边。低语道:“王爷,如此美妙的舞姿,你怎么看起来并不满意?你不好奇你的王妃怎么做到的?”
“没兴趣。”
“那你还有这么多侍妾,莫不是为了掩饰些什么……”莫韵之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本王是怎么样,王妃难道还不清楚么?”轩辕宸珝略带讽意,勾起了莫韵之以前的回忆。该死,她怎么忘了自己刚被强吻?还有,他不是还威胁她不许提起么?
“臣妾怎么知道?关于王爷的缺陷,臣妾一定守口如瓶。”
一曲舞毕,四位仙子准备退场,一个小姐出声阻止:“仙子请留步!”
莫韵之皱起眉头,她怎么瞅着这个女孩这么不友善呢?
“仙子,我想问一问,你们的宫殿在哪儿,又有多少仙子愿意花多少银两挑一支舞?”问得好直白!这可算是大不敬了。
莫韵之有些不悦,虽说她也是韵仙子,可是怎么说现在没有法力,没有被天帝原谅,能请来几个以前的朋友不错了。而且……
“你这样的凡人,也敢对我们这样说话?”玉蝉仙子比较冷静,虽然也略显怒色但也没有立刻发怒。
“哼!太后心慈而又信佛,会被一些小人欺骗很正常。但是我们这些受到皇上太后这么多年照拂的子民若是再不站出来,恐怕太后老人家就被暗王妃这么一直骗下去了。”
“陌青青,不得放肆!”晟帝厉声呵斥,但陌青青是江湖中人,根本不听皇帝的话。
“你,说话最好小心点。要是再出言不逊,我让你这一世都不得安宁。”寒蝉仙子的眼神里透出一丝寒意,身上的素纱似乎结了层薄冰。
“轩辕宸珝,这个丫头是谁?赶紧想办法闭嘴。”她感到四位仙子的愤怒了。她们都是冰雪雨风的守护仙子,要是打起来,整个京城都保不住的。
“你是不是在吕尚书的礼物里做了什么手脚?”
“他的女儿?”“不是,是儿媳妇,陌青青。”
“你们若是真有法力,就施展一次试试,不然我陌青青就不客气了。来人,抓住她们!”在座的其他人都不敢出声了,因为陌青青是陌老的武功的传人,陌老年轻时可是江湖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另三位仙子同时挥袖,上前抓捕她们的人的头颅瞬间离开了身体。血,染得黑夜更深了。
“陌家?就是当年单独闯冰月宫的孩子的家吧?”玉蝉仙子冷笑道,“当年我们好心放过了他,没想到后人却是如此不识抬举,也罢,他的那份苦就由你替他受。”她轻轻一弹,一颗紫色的丹丸直接进入陌青青的体内。她开始感到疼痛,脸部的疼痛。
“啊!这是什么毒?”
“哼,素闻凡间的人敬神爱神,我看完全不是。今天既然是受到邀请,我们四姐妹也就不冰封这里,但是我们会在未来一年后日日降下冰霜,直至你们悔悟;至于这个丫头,你会加速老去,你的青春会很快流逝,陌家的所有女子都活不过二十便会死去。”
“玉蝉,你先等等……”莫韵之疾步上前,却还是没留下她们,月光开始变暗,点亮的灯也在慢慢变暗。莫韵之趁人不注意,将牵缘镜取出,阻止了月光的完全消失。
“玉蝉可是很难劝好的。”莫韵之恨恨地瞥了一眼陌青青美丽的脸。她渐渐感觉不到疼痛,已经不再叫喊,但是她的眼袋逐渐加重,她的皮肤失去了光泽,眼角也开始出现细细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