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单镇被徐尚的腿绊了一下,也倒在地上。他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泪水一个劲的往外冒。模糊的看到徐尚的身影,又伸手去抓。
徐尚见宫单镇的手又伸了过来,慌张的扔下手中的瓶子,从裤兜里掏出准备好的手术刀,朝着宫单镇就刺了过去,宫单镇只能模糊的看到徐尚手中泛着光的利器朝着自己刺过来,他忙捂住脸就地一滚,突然腿上一疼。明显的感到有什么东西刺进腿中。宫单镇变得更加愤怒。忍着疼伸手扯住徐尚的手腕,徐尚被拽的生疼。她左手朝着宫单镇的脸挠了过去,宫单镇没想到徐尚这么能打,即使脸上疼,也没放开徐尚的胳膊。徐尚只能拼力向后挪腾,跟宫单镇进行拔河。左右挪动的时候摸到刚才扔下的喷雾瓶,便捡起朝着宫单镇的脸举起来。
宫单镇害怕再被喷到眼睛,忙用另一只手捂住脸。徐尚将手里的喷雾瓶塞进衣兜,摸到了另一个衣兜里的电击棒。她快速的拿了出来,朝着宫单镇的手就触了过去。
宫单镇被电流击得一激灵,松了拽着徐尚的手。
暗藏在房梁上的张石对于徐尚的举动叹为观止,没想到徐尚竟然暗中准备了这么多武器用来对付人。
宫单镇只会几下三脚猫的功夫,所以这么久也没把徐尚制服。
可是徐尚平时运动不多,这会子衣服的一只袖子已经被扯坏了。不停的躲来躲去,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张石见宫单镇又要冲上去,就将手里握了很久的一块木楔当做暗器朝他投去。对于徐尚,他并不想让她受什么伤,不说她救过自己的命,就是她带着的这些东西于自己也是大大的有用。伪装进了范府将近四年,不就是为了这样挑拨离间的机会。现在就等着徐尚逃出屋门,自己跳出来,救她逃离这危难。还怕徐尚不对自己感恩戴德?范增和范伯蹇也会因为这事有了嫌隙。
宫单镇被暗器击中,张石射出的木楔直接插进他的胳膊里。只见听宫单镇突然“嗷”的一声,翻滚了一圈,远离了徐尚。
徐尚眼睛花了一下,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但她根本顾不上这些,见宫单镇离自己远了一些,忙冲到炕沿,拽了自己的包要往外跑。
宫单镇原本心里慌张,以为是那几个男人回来,可恍惚功夫,并没有外人现身,他见徐尚想跑,又冲了上去。徐尚拽着背包的袋子用背包挥打他,不想将一旁高几上的油灯挥到宫单镇身上。
油溅了宫单镇一身,衣服迅速的烧着了,宫单镇顾不得徐尚,忙扑打自己身上的火。
张石见此情景想要从屋顶跳到院子里,这才发现厨房那里起火了,刚才太过专心没注意火光现在已经冲得那么高了。而且众多人影已经过来了,他不能直接跳到院子里被人发现,只好跳到屋后。
徐尚连滚带爬出了屋门,见不远处人影灼灼,慌慌张张的冲进树林,她现在超级害怕被医仙的人抓到,所以已经到了慌不择路的地步。朝着侧面不让走的小路冲去,完全忘了野兽谷的事。也不看路,胡乱的往山下跑,突然脚崴了一下,坐在地上。她回头瞅瞅,然后豁出去了,先将手里的旅行包向前一推,让它顺着山势向下滚去,自己背上背包,坐在地上往前快速的蹭去。
宫单镇的徒弟穰山带着众人看到破损的门板,冲进屋子,见师父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忙上前询问。
宫单镇虽说被烧伤了,但意识还算清醒,忙叫穰山将他带回自己的屋子,忍着疼吩咐拿出秘制的膏药给他涂满全身。穰山用清水给他洗了眼睛,才发现自己的师父已经昏过去多时。他不敢离开师父,又得命人去灭火,把自己弄得团团转,汗流满面。
桓陇山上的火烧了大半个晚上才被扑灭。而宫单镇一个时辰后才被疼醒。。。。。。
徐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头瞄了瞄山顶闪烁的火光,脚下不敢耽搁,继续墨黑在树林里乱串。突然“啊呜”一声传到耳际,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她抬眼看去,只见一处冒着黄光的眼睛出现在眼前。‘老虎!’徐尚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尚被冷风吹醒,哆嗦了一下,发现自己靠着个温暖的物体,毛茸茸的,随手一摸,‘啊呜’的声音近在耳边,吓了她一跳,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被老虎吓得昏倒的事,迅速直起身子,朝着身边的物体看去,模模糊糊的老虎影子出现在眼中。她‘啊’的大叫一声,那只老虎抬起脑袋,晃了晃,然后又放下,安静的趴在那里。徐尚战战兢兢的看着老虎,见它完全没有吃她的意思。忙想拽着包带想要拿起包跑路,可是腿软的完全站不起来。她还发现个更糟糕的情况——自己下身凉飕飕的,原来刚才吓得尿裤子了!!!
徐尚从未这么出丑过,泪水潸然而下。这是她人生中最可怕的一个晚上,现在孤零零的呆在这深山里。吃人的老虎就在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就落入虎口,连个全尸恐怕都不会留下。她开始还不敢大声哭泣,可是心理不停的波动,渐渐地到了止也止不住的态势,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嚎啕大哭。心中也产生了种自暴自弃的想法——什么老虎啊!怎么样都行!可身边的老虎把徐尚的哭声当成催眠曲,睡得不亦乐乎。
徐尚哭得累了,见那老虎不为所动,风一吹,湿的地方好凉,弄得徐尚直打喷嚏。自己摸摸索索的从背包里找出卫生巾垫在下面,要不然太难受了。天还没亮,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自己身边还有一只吃人的老虎。看那老虎犹自睡得香甜,对吃她好像全无兴趣。徐尚腿上无力,已经连滚打趴的跑了大半个晚上,这会 什么也不想了,从旅行包里拿出毛毯,裹着自己的身体头枕着背包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