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忙转过身去查看。
只见张津生倒在田地里,面色苍白,冷汗满额,牙关紧咬。失“进”的小便浸透裤子。
宫单镇忙上去帮他诊脉,发现他脉象微弱,手脚冰凉。正琢磨着用什么药好。
徐尚凑上前去,一见就知道张津生这是一次性心肌缺血。虽说她并不是心脑科的医生,但掬滕山上老年人居多,得心脑血管病的人有十多个,为此徐尚专门研究了这方面病症突发时的救治方法。她叫众人让开。范伯蹇一听忙阻止别人靠近。徐尚叫范增用手指用力掰开张津生咬紧的牙关,放进两粒**,又将“神宁”药液滴到鼻窦两侧。
10多分钟后,张津生紧握着的手掌开始发热,脉搏有力地跳动,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宫单镇见张津生清醒过来,吃惊不已,想起那蒙面人说的话,看来这程氏兄弟的姐姐便是那握有灵药之人。他目光一转,见他们来时带的包裹都带在身边,明显怕被偷了,可见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一定在这些包裹里。
徐尚命李桂树将张津生抬进屋里,让他好好休息。
宫单镇冲着徐尚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冲着范伯蹇说道:“令姐医术高超,在下十分佩服,不知刚才那下人得的是何病,还请令姐告知一二。”
徐尚听了范伯蹇的翻译,面露微笑,“因为家中有人犯过这病,所以知道治疗方法,并不是我医术高超。还请医仙莫怪,刚才班门弄斧,实因兜里带着治这病的药,怕过了抢救时间,所以便自作主张擅自医治了张先生。”
宫单镇听闻又客套了几句,便想转移话题带范伯蹇他们离开这里,可突然发现刚才张津生倒地压坏了一片单浅草,忙蹲下身来仔细查看,又命徒弟去问问张津生怎么办。
徐尚看着那两个进屋陪张津生的小孩出来,整理这些草药,便不高兴。她蹙着眉,抿着嘴,对宫单镇的行为唾弃的很,一脸的不以为然。
两个小孩蹲在那些植物前,用手先一棵一棵的扶起来,徐尚也上去帮忙。
宫单镇忙阻止,说这些草药相当精贵,要是弄的不好,救不活,损失就大了。
徐尚没法,只能呆在一旁看着。
两个小孩整理的一多半后,张津生从屋里出来,手里捧着个不大的瓷罐子。小孩看到他,忙过去扶住,其中一人接过张津生手里的罐子。
张津生来到徐尚身前,用手比划了几下,小孩便将罐子捧起来,示意徐尚接过去。
徐尚接过那罐子,就听小孩说道:“这是张大爷送给尚尚姑姑的,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这是什么?”
“美容养颜的圣品,吃了能让尚尚姑姑脸色红润,身体健康。”
“哦?效果这么明显?”徐尚说着用手从里面捻了一个出来,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这里面放了山楂吧?”
“尚尚姑姑鼻子好灵啊,这都能闻出来?”
范伯蹇从旁伸手拿过徐尚手中的药丸,自己也闻了闻,“真的有山楂的味道,尚尚姐这个给我吃吧?”
一旁的张津生看到范伯蹇要把那药丸往嘴里放忙摆手。
一旁的小童也忙阻止,“大爷,这个是给尚尚姑姑吃的,你不能吃!”
张津生忙用手比划,一小童站出来翻译,“这里面放了单浅草的根,花起草,蛤蟆油,山楂这些的,单浅草的根和蛤蟆油放在一起用是滋阴的圣品,只能给小孩和女人用,男人吃了,反倒会引起身体不适,大爷要是想要强肾健脾的药,小的再给大爷配一副。”
范伯蹇一听,哈哈大笑,“我是跟尚尚姐闹着玩的。尚尚姐这个还给你。”
徐尚看着一脸腼腆的张津生,笑着将那罐子放进挎包里。
张津生见徐尚收了他送的东西,便转身去收拾地上倒了的药苗。
宫单镇从不知道单浅草的根同蛤蟆油一起用还是滋阴的圣品,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这张津生。“程兄弟还请你们到舍下一坐,咱们说说令姐想要的药方。”
范增和范伯蹇忙答应,要带着徐尚过去。
徐尚听了便让范增他们去把药方记下来就好。至于治疗效果这个还得多加考证才行。自己跟着去还得让他们帮忙翻译,多有不便,就留在这里照看张津生。
范增他们听完,也没强求,就跟着宫单镇走了,可是临走,宫单镇派了两个徒弟留在这里,美其名曰留下帮忙,说张津生病后初愈身体疲弱,需要人照看。
徐尚见众人都走了,也没避着宫单镇留下的那两个人,将刚才给张津生用的药,送给了他,叫他把使用的方法和药一起带在身边。这样即使犯病,说不定还能遇到人照着方法救治。
徐尚留在那里吃过午饭才回自己的院子,闲来无事可做,便睡了个午觉,等醒过来一看都快三点半了,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走出屋子,见范增,范伯蹇和李桂树正呆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
李桂树看到徐尚忙搬了个小凳子给徐尚坐,徐尚敲着脑袋做了下来,“你们怎么回来不叫我一声呢?让我睡得太多,都迷糊了。”
范增笑说道:“我们见尚尚姐睡得香就没敢打扰,哪知道尚尚姐这么会睡。”
“大概是这些日子太紧张了,今天放松,所以睡了太长时间。你们再说什么呢?这么严肃?”
“尚尚姐,弟弟有点事今晚可能要离开一下,等明个儿弟弟就回来。今晚就让四哥陪着你们。”
“什么事啊?那咱们就一起走呗,药方不是已经拿到手了么?”
“弟弟的恩师飞鸽传书过来,命弟弟到山下陇山县一聚。所以弟弟打算天一黑就下山,因弟弟想要的药方和药材还得等两天才能弄到,所以弟弟见过恩师会迅速返回。”
“既然是你师傅找你,肯定是有事情了,怎么可能今天去明天就回呢,还是大伙一起走,等你办完了事再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