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坐着轿子回屋收拾东西,范增带着戚师傅前去丈量尺寸看在那里打开墙合适。眼见着周围没了外人,“戚师傅你说尚尚姐她为什么又同意搬家了呢?”
“主子,其实徐医生是个精明人,虽说咱们一个劲的挽留她,但说到底更多的是为了面子上好看。她明显知道这一层,也知道以后说不定有用到主子的地方,所以暂时答应了主子。但她从内心应该是不愿意住在咱们家的。等她见展护卫强势要求她搬家,她不过借着形势就答应了,却表现的像是勉为其难。这样既打压了展护卫的气焰,又给足了主子面子。”
“是啊,她把你叫过去当管家,就做得很绝。意思我和她之间关系很好,又告诉展昭和佐禹你们就是侍卫,别的不用你们做。”
“是啊,没想到属下小看了徐医生,只认为她是个心肠软的女子。。。。。。”
范增带着人选好了位置,叫家丁开始干活。展昭也找了人来将徐尚要清空的屋子弄妥,门也开得更大。
没等天黑,一切就都弄好了。徐尚叫小夏和小冬帮着老丁夫妻置办了一桌饭菜,请范增,展昭和佐禹同坐,感谢他们这些日子的照顾。
范增吃完饭,便告退回家了。刚进了院门,王小宝就上来禀告,“主子,王庄主等你半天了,说是一定要见到你。”
范增点点头,“他在哪里?”
“在勒主子的屋子里。”
范增带着王小宝和马峰白朝着勒氏的院子去了。丫鬟一见范增忙进去禀报,一会儿出来请范增进去。
范增负着手站在院子里,“你去请王庄主出来吧,说我不方便进去。”
没等多长时间,那王庄主就出来了,“范兄弟出行一趟,回来脾气见长了,请都不进去。还叫把我小娘子给打了,也不见你惩罚那人,带过来赔罪?”
“王庄主说笑了,范某哪敢。”
“怎么不敢?打我小娘子的人呢?哪里躲着呢?”大腹便便的王庄主王大贵厉声问道。
“王庄主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装不知道?勒小娘子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带回来的公主给打了,在下费了多少口舌才请尚尚姐饶过勒小娘子,难道王庄主想要前去找公主兴师问罪?”
“什么公主?范兄弟不是骗我的吧?”王大贵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
“王大哥咱们什么关系,弟弟能为哥哥做的事,哪有不做的。这公主便是弟弟此次出行的任务,带她回来照看。难道王大哥不知道,皇上下了圣旨给州府承节使,还派了殿前侍卫亲自随护。你说弟弟敢找她麻烦么?”范增也装出亲近的样子。
“不知道是宫里哪位公主啊?”
“这个是皇上刚封的‘医生公主’,她从叫做‘中国’的地方来到咱们这儿,语言跟咱们不通。他们那里称呼人都是‘先生,小姐’,所以她见到勒小娘子便叫了声‘小姐’,没想到王大哥的小娘子便发了彪,上去便打人。。。。。。。”
“这样啊,看来兄弟是误会范兄弟了。”
“要是一般的人,弟弟不是早就押过来随王大哥处置了么。但这个你弟弟我是不敢的,要是王大哥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殿前侍卫展昭和佐禹让承节使帮着从好几大家里调来不少下人来服侍这公主。。。。。。”
“我就说么,范兄弟不是那不讲道义之人。”
“不知道王大哥的小娘子怎么样了?弟弟因为这公主要搬家,一直忙活,也没倒出功夫派人来问候。”
“她能有什么事,就是闹得凶。。。。。。这公主怎么搬家了呢?搬哪里去了?”
“还不都是。。。。。。。”
范增好不容易摆脱王大贵,借口自己实在太累,得休息,才没陪着他喝酒。出了勒氏的院子,张石又过来禀报,他母亲要见他。范增没法只得去见母亲。
进了母亲的屋子,只见母亲范氏端坐在暖榻上,还有自己的三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范增拜倒行礼,母亲范氏喝完了手上的参汤才说道,“起来吧。”
范增起来站在一旁,垂首等着母亲训话。
“老四你怎么出行一趟,就不把母亲放在眼里了,这一天都不见个人影?”他三哥范梭率先发难。
“请母亲大人莫怪,儿子这一天都被皇上派来的人指使着,根本没时间来给母亲请安。”
“皇上派人来了么?有何旨意?”
“禀告母亲大人,皇上下旨要儿子监管这州幽城的税银经营。并派了些人过来辅佐儿子,他们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
“什么?还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呢。快坐下,这些日子是不是累坏了?看你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等明天我就叫人给你熬些参汤补补。”
“谢母亲大人关心。儿子这次出行时间比较久,这一回来事情比较多,还没融出空来同母亲大人说说话,还请母亲大人见谅。等儿子忙过这几天,儿子再好好侍奉母亲。”
范氏看看范增见他一脸疲累的样子,“明天就过年了,东西都准备齐全了么?你那管家也得好好管管,我说什么他都推诿。好了今个晚了,你也累了,还是先下去休息吧,什么事等闲了再说。”
范增听说忙躬身告退,带着人走了。
范增的三哥范梭冲着范氏焦急的说道:“母亲,怎么不跟他说银子的事呢?”
“你怎么不长眼神,没见你四弟累得不行,根本不想说话。而且他才回来,这个时候跟他提银子,他有一堆的借口不搭你这茬,眼见着就过年了,难道他还能不掏出点银子让大家乐呵乐呵。你想要银子这事等过了年再说。”
“可是儿子都答应,年前把银子给齐干办他们。”
“你怎么这么愚笨,你弟弟自己都说了,皇上下旨让他掌管‘税银经营’,那明显就是加官进爵了。难道齐干办听说这事,还会为点银子难为你,闹大了谁脸上都不好看。”
“母亲说的是,都怪儿子太笨了,想不明白其中利害。”
“你是太愚蠢了,不知道当年我怎么就选中你了。”
“娘。。。。。。儿子虽笨,但是对母亲的孝心却从来没变过。”
“你呀,就是嘴好,说什么都让我舒服。好了,你也下去吧,我身子乏了要睡觉了。”
“儿子给娘捶捶,等娘睡着了,我再走。”
“让丫鬟捶就行,你出去吧。”
“丫鬟没儿子捶的好,儿子给娘捶舒服了,自己睡着也安心。”
“真是我的好儿子,那你就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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