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老丁身边的告状之人,刚才也听到了王小宝的翻译,又见徐尚这么的受郡守和县令的待见,根本不敢反对,收了自己的十两银子这案子就算结了。不过徐尚见他站起来的时候颇为费力,就多嘴问了一句,‘腿疼的厉害么?’那人忙点头,徐尚拿出片止疼片让王小宝给他吃,并告诉他这药只能短时间止疼,对治疗病症没什么用处,让他另找别家看自己的腿病。
等他们退到这厅堂的门槛外,县令指了指趴在地上的铁水对徐尚说道:“地下之人乃徐医生家的下人这点没错吧?”
徐尚听闻点了点头,“不知这人犯了什么罪被打得这么惨?”
趴在地上的铁水一直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嘴里说的什么。徐尚猜想左不过就是说他自己冤枉之类的。
“此人自称自己的血能救人命,用一种奇怪的东西给旁边跪着人的爹用他的血,结果将人给扎死了,犯人被当场抓住,人赃俱获,竟然拒不认罪,喊冤说是徐医生告诉他说的,‘他的血能救人命,而且曾经了什么人的命。’所以下官才将徐医生给请了过来。”
徐尚听那县太爷说完,心里冒出一股气,气得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她沉默着不说话,那县太爷和郡守就直直的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不知你们这里意外治他人死亡的要判什么罪呢?”
那县令听闻王小宝的翻译,一脸严肃的说了句:“王者禁人为非,莫先于法令,乃主上的规矩,任何人不得破!!”
徐尚听了撇撇嘴,谁知道他说什么?看看趴在地上的铁水,又看看门槛外的那些看客,“既然这样,大人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地上的铁水听到徐尚这么说,用手撑着身体,大喊‘冤枉啊!大人’,后面一句徐尚没听明白,问了王小宝才知道铁水说是自己让他这么干的。
徐尚本就气得要死,这会儿听他这么说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还没等徐尚说话,那县太爷就一脸严肃的对她说道:“想必徐医生应该知道教唆在我们这里也是触犯法例,也要被问罪。”
徐尚又看看一手伏在案几上的县令,又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郡守,他像没听到知县说什么一样,面无表情,好像正神游太空。
徐尚微微笑了一下,“相信大人是明察秋毫之人,不会听人说什么就相信什么?”
“所以在下正想听徐医生解释一二。”
徐尚转头对着趴在地上的铁水说道:“我们那里有句老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本来想着不管怎样你跟我同行,也算跟我有一点的关系,没想到你居然倒打一耙,那铁水你到说说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的血能就人命?我又何时让你出门去救他人的?”
坐在一旁的县太爷听徐尚说完,一拍案几上的惊堂木板,大声说道:“犯人赶快如实招来!!!”
徐尚又被吓了一跳,心中暗想,今天我被你拍桌子声都快吓出毛病了。
铁水嘴唇蠕动了半天,才说道:“徐医生给刘都尉治病用了我的血,然后刘都尉醒过来之后徐医生还让他感谢我,说多亏了我的血才救了刘都尉的命。。。。。。。”
王小宝跟她说完,“是啊,我是这么说的,但是你还是没回答我,我什么时候说过你的血能救所有人的命了?而且你一点医术都不懂就敢给别人输血,对了我才想起来,你用什么给别人输血的?”
县令听到这问题,让衙役将证据呈上来,徐尚看到托盘里放着用过后的针管和套管针的针头这些东西。
徐尚一惊,“这些东西铁水你从哪弄来的,你偷我的东西了?”
铁水忙摇头,“这不是偷的,这是捡的徐医生不要的。。。。。。”
“你把我让人扔了的医疗垃圾给捡回来用了,你可真是。。。。。。”徐尚被气得脸色发红,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趴在地上的铁水哭哭啼啼,“都是他们说的,说我的血特别,给了谁就能救谁的命,徐医生你测试了好几个人才选中的我,所以他们就让我把血给点别人,不但能就人命,还能换些银子。。。。。。”
徐尚‘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几步来到铁水身前,王小宝和李桂树也忙跟了过去。“你知道为什么用你的血么?只不过是你的血跟刘宗元的血是同血型而已,这世界上同血型的人千千万万,并不是非你不可。还有你对医术一点都不懂,就敢给别人输血,你知道什么是静脉?什么是动脉?你知道应当往那根血管里输血么?”
王小宝听了也不懂,都不知道要怎么翻译了,就随便说说。
坐在案几后的县令和一旁的郡守都弄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那郡守起身来到徐尚身旁,寒暄着请徐尚不要动怒,并表示案子已经大致明了,等县令择日再审,这会儿请徐尚后堂休息,平息怒气。
徐尚听说,陪着笑,跟郡守客气了一番,表示自己出来时间长了,还带着这些孩子,得回去了。然后又烦请郡守跟县令说说别在折磨铁水,自己一定不会忘记两位大人的恩情。
。。。。。。。
徐尚带着众人回到驿站还一肚子的怒气。
王小宝他们也不敢惹她,看着她回自己屋里去了,忙跑到范增的屋子将发生的事说了,
过了会儿,徐尚平息了怒火,想着怎么着那铁水也是跟他们出来的,要是因为这事被判了死刑,怎么着也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去找范增讨论这事。
她进了范增的屋子,显然范增已经在等着她了,“尚尚姐快坐,今天多亏了尚尚姐回来的及时,要不然弟弟今天就得醒过来了。”
“这怎么说?我只是忘了带东西才回来的。”
“尚尚姐有所不知,上午张石出门去买米的时候就发现有人在咱门外探头探脑,虽然那个时候他跟我说了,但弟弟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所以只能提醒他们说行事要小心。没想到这些人是等着尚尚姐外出,好来搜查一番,看弟弟到底是不是病入膏肓。”
“他们不是来抓我的么?”徐尚装着想不明白的样子。
范增笑了,“尚尚姐,抓你只不过是由头,探查弟弟才是他们要做的事,没想到尚尚姐却折而复返,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哦?看来你尚尚姐又立了大功一件噢!”
“是,尚尚姐又救了弟弟一命。”
“不过你说到底谁要查你啊?是县令还是郡守?”
“当然是郡守了,我想应该是赵从下的命令,那县令只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
“那要怎么对付他们?办法弟弟你来想,想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我可不想费这脑子。”
“我知道了,尚尚姐。”范增陷入了沉思。
“还有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那铁水要怎么办?”
“尚尚姐你别管这事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自己没本事还敢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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