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钱素芹的父亲是陇州城里有名的银匠,按说凭着祖辈传承的这门精湛手艺,应该有个很殷实的家庭,就因为家里有些积蓄,吃穿不愁,钱银匠就吸食上了鸦片,没几年就家徒四壁了。
有一年李家给儿子娶媳妇,就在钱银匠的铺子里订了些首饰,并提前预付了钱款,谁知钱银匠却把人家的钱吸食了鸦片,到期无法给人家交货,李家本来就不太富裕,怎肯白白损失这么多钱呢,钱银匠无奈,就让闺女进李府当丫头顶债。
钱素芹十五岁顶债进了李府,给大小姐李玉婷当起了贴身丫环,议定为期三年,钱家给闺女早就订下了婆家,大小姐出阁嫁人,钱素芹也就期满回家。可谁也没想到,她与大小姐却一同遭了难,婆家一看,还未过门的儿媳被强暴坏了名声,就急忙到钱家提出退亲,钱银匠自从吸食上鸦片,就整天为烟瘾发愁呢,他哪里有钱退还人家彩礼钱呢,最后还是太太替钱银匠还清了人家的彩礼钱。
钱素芹嫁到秦府高门楼,给少爷做了二房,不光摘掉了钱银匠的愁帽,而且他还时常找女儿来要钱。
钱素芹一个二房小老婆,她上有太太,前有少奶奶玉婷,秦府的钱哪轮得上她插手,可她眼看着父亲烟瘾犯得双眼流泪,鼻涕口水都收不住,浑身瑟瑟颤抖的可怜样,她又不忍心不管,没奈何就只能去低声下气求告太太要钱。
“府里的艰难你不是不知道,而今连嘴都捂不住了,我哪里还能养得起一个大烟鬼呀,以后别再让你爹到府里来了,老娘这秦府高门楼,哪是谁都能随便进出的地方,丢人显眼!”太太训斥了一番儿子的小老婆之后,极不情愿地给了她一百块钱钞票。
凡是对毒品上了瘾的人,根本就没有了做人的尊严,更顾不上啥脸面了,不论女儿钱素芹再怎么恳求他戒掉烟瘾,再怎么哭求他别再来了,可钱银匠只要一犯烟瘾就啥也不顾了,他浑身像被无数虫子嘶咬着似地痛苦难忍,他急急忙忙就往秦府高门楼里跑,女儿不给钱,他就不走,要不就往地上一睡,耍起了死狗。
二房钱素芹实在被父亲逼得没办法,她就低声下气求告少奶奶李玉婷要钱,少奶奶跟着她到了后院,进了上房,看着睡在地上耍死狗的钱银匠,便对二房屋里的俩个女仆发火道;“你俩个是死人呀,看着他睡地上也不管,有你们这么做下人的吗?还不赶紧把他拉起来!”
俩个女仆气乎乎就去拉少爷的小老丈人,钱银匠一看少奶奶来了,知道有了指望,可不给钱就是不起来,他滚来滚去还不让女仆动,少奶奶本事再大,再有心计,可给这种人根本就使不上,她赶紧掏了一百块钱钞票塞给素芹,转身出上房,回前院去了。
有次钱银匠又来要钱,正好少爷在家,二房钱素芹一进前院上房,就“卟嗵”跪少爷脚下呜呜哭着求告要钱,少爷赶紧拉起这个娶进门都半年多了,还没碰过一次的小老婆,跟着她就进了后院上房,这次钱银匠给闺女留了点脸面,没往地上睡,他正坐椅子上喝茶呢。
少爷往椅子上一坐,就对这个小老丈人笑道;“钱银匠,我今儿个给你把话说清楚,以后你要钱别到府里来要,你直接到警察局来找我,我这个做女婿的咋说也不能白打发你,素芹她哪有钱,你总这么难为她,你让她以后还咋能抬得起头呢,你要是以后再这么逼素芹,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你这个老丈人!”
说罢,掏了五百块钱钞票递给了二房素芹,钱素芹感激涕淋地接过钱,一分不剩又全递给了父亲,钱银匠装好钱,对少爷点头哈腰地笑笑,就出上房走了。
少爷望着羞臊得坐椅子上低头抽泣的素芹不禁心生怜悯,他暗自庆幸道;多亏自己只吸了一次鸦片还没上瘾,就被舅舅抓住教训了一顿,从此再也没碰过鸦片,否则,这阵就跟钱银匠一个熊样了!
他再看看这位自从娶进门还未仔细看过的二房素芹,这才发现,她尽管皮肤不是很白,可五官却出奇地端正,眼睛虽然不是很大,但却亮晶晶的很讨人喜欢,他对俩个女仆挥了挥手,她俩知趣地笑着退出了上房。
少爷满含怜悯地问;“素芹,你今年多大了?”
她对他笑了一下说;“少爷,我十八了!”
少爷自感愧疚地苦笑着说;“哦,你比玉婷小一岁,咱俩同岁,唉!自你进门玉婷盯得紧,我也没进过你屋,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气呀?”
“素芹不敢生少爷的气,素芹只求少爷别下眼看我跟玉婷姐,我跟玉婷姐就感激不尽了!”素芹眼圈一红,双眼里汪满了泪水。
“素芹,你咋会这么想呢?我可从没下眼看过你俩,你这话又从何说起呢?”少爷诧异地说,虽然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他在这方面是很注意的,还维恐伤了她俩的自尊心呢。
素芹低头抽泣着哭道;“少爷,我俩在结婚前都吃了二姐送的清净身子的药,我俩是干净的,你就别嫌弃我俩了,听玉婷姐说,你一直嫌我俩赃,不愿理我俩,这半年多你连动一下我俩都不情愿呢!”
“噢!这是玉婷给你说的吗?”素芹的话使少爷很气愤,玉婷还说跟素芹是一条藤上的两个苦瓜呢,都是骗人的鬼话!
自从玉婷被太太叫去骂了一顿后,她白天硬逼着自己喝二姐送来的药,夜里便主动挑逗自己,玉婷在炕上对自己所做的事、所说的话,使他亢奋不已,她知道自己那丰硕的胸脯和凸凹有致的曲线身姿对男人来说有多大的诱惑力,她在灯下不光赤条条展示给他看,还硬拉过他的手让他摸、让他揣、让他吃,在他亢奋地不能自控、又无法挺举时,她便按太太所说的那样,用嘴硬使他那杆枪挺举了起来,她像个经验丰富熟谙此道的老女人似地,急忙叉开腿骑他身上,动手将他那杆长枪按进了她的体内,自己动了起来,她边运动,嘴里边欢叫,他眼瞅着她那随身体的运动不停摇晃的丰硕**,不禁亢奋不已,当他终于一泄如注地完成了这鱼水之欢后,她便从他身上翻滚下来,紧紧抱住他,依偎在他怀里激动地哭了……
从此后,她就夜夜缠着自己要个没完,既使白天,她高兴了也关起门来不管不顾,自己只要一有到后院的意思,她立刻就能知道,总是想法设法不让自己到后院来,还反过来对素芹这么说。
“难道少爷不是这么想的吗?少爷不理我也就罢了,可玉婷姐是少奶奶呢,你不该这么对她!”她自己被所谓的玉婷姐骗了,蒙在鼓里,还替人家求情呢。
“素芹,你进里屋去,我现在就要你!”少爷说着起身就关上了上房门,并插上了门闩。
他进了里屋一把抱住站在炕头正解衣扣的素芹,在她脸上亲吻着,手伸进她的衣内,一把握住她那盈满的**摸捏着,正要把她抱上炕,突然,上房门被拍打得山响,惠惠死命地喊;“少爷,少奶奶叫你有急事呢,赶紧呀!”
“滚!你狗日的找死呀!”少爷扫兴地怒骂了一声,回头又抱住素芹亲吻着她的脸。
“少爷,警察局来人叫你有急事呢,你赶紧呀,人家在前院上房等着呢!”惠惠边拍打着门边喊。
“少爷,你赶紧去吧,夜里我等着少爷,去干正事去!”素芹强忍住这难得的机会,推开少爷,将敞开的衣襟扣住,硬将他推出了里屋。
少爷拉开门,怒冲冲刚想给惠惠一耳光,惠惠早有防备,转身就跑前院去了。
进了前院上房,却不见警察局的人,少爷瞪着坐椅子上的少奶奶斥问道;“人呢,谁叫我,有啥急事,你给老子说!”
少奶奶没说话,红杏也没说话,就连后院二房屋里的那俩个女仆都没说话,惠惠却醋意十足地说;“人家等不住你,走了!”
“走你娘的个逼了!”少爷骂着摔手就给了惠惠一耳光。
红杏捂着嘴哧哧偷笑着溜出上房走了,后院那俩个女仆也赶紧溜出去了,惠惠捂着脸望着少奶奶,她想让她替自己说话,她认为是少奶奶派自己去叫少爷的,少奶奶应该替自己做主,少奶奶却挥了挥手让她出去,她满腹委屈地嘟着嘴走了。
“嘻嘻嘻……我的个天爷呀,看把你凶的,不就没睡成个女人么,是你的就跑不了,素芹让你睡的时间长着呢,错过今儿个难道她还能飞了不成,看把你厉害的,我啥时候让你饿着了,要不是警察局真来人叫你有急事,我还巴不得你跟素芹好呢,我李玉婷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好好好,既然你这么猴急猴急地,那我就陪你好好耍耍,就当是给少爷赔罪呢!”少奶奶说着起身就闩上了上房门。
少爷从少奶奶怀里挣脱出来问;“你不是说警察局来人叫我有急事哩吗?”
“警察局这么多年没你,人家还不照样过来了,再说还能有啥事比你这事更急呢,不先解决了你这事,你还不杀了我呀,我胆小怕得要命呢嘻嘻嘻……”少奶奶将他的头按在自己高挺的胸脯上,被他吸吮着**,快意十足地哼哼着心想;我就不信把你个犟熊毛娃娃还降服不住了,等一阵不让你求饶才怪呢……
少爷与二房素芹之间一直被少奶奶想法设法阻隔着,使他总也近不了素芹的身,少奶奶每天三次要去给太太请安问好,这是少奶奶每天的功课,风雨无阻,从没间断过,少爷自己就从不做这些虚套套,他心里仍在记恨着太太呢!
每当这时,只要少爷在家,惠惠就会紧紧盯着少爷,只要少爷一有到后院去的念头,惠惠就会想法设法阻挠他,既便挨骂、挨打也不能让她放弃监视少爷的差使。
红杏从不到后院去叫少爷,也从不在他回府时到东院门口去拦截他,既使少奶奶派她去,她也会找借口推掉,她从不做这种惹少爷与二房素芹心存怀恨的蠢事,惠惠反倒很喜欢做这事,她心存妒忌,对二房素芹监视得比少奶奶还紧。
惠惠不敢惹少奶奶玉婷,可她却从不把二房素芹放在眼里,这样,少奶奶就将监视后院二房的事全交给了她,她很高兴少奶奶派自己这差使,她做得尽职尽力,使少爷连一点机会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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