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帮对自己的身体第一次与女人的**接触,既有着酣畅淋漓的记忆,又有着难以忘却的痛苦,那是一次残忍的血腥经历,那是他埋藏在心底永远的痛!
那个教会他如何做那事的女人,是将一份沉甸甸的重托交付他之后,以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情努力满足他、取悦他,希望他能够信守承诺,而最后的结果是,他辜付了她的重托,违背了自己的承诺,那个女人和她一对儿女的残死,就像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一直缠绕着他,使他的灵魂永远得不到安宁!
五姨太这个女人,她不仅漂亮得令人惊讶,而且她还是个有文化的女人。王耀帮觉得自己能够与这样的女人相遇,简直是上苍对自己的偏爱。尽管她从一开始就蔑视自己、辱骂自己,可自己却被她的美貌、被她那柔美曼妙的躯体迷恋得神魂颠倒。
他宁愿自欺欺人地将她对自己的蔑视、辱骂,理解成一个风骚女子充满野性的**,他就是不愿承认她看不起自己,他甚至将她宁死也不愿留在山上给自己做老婆,理解成那是因为自己不是大当家,不能给她个压寨夫人的名份!
那个不知姓名的女人和她的一对儿女,再加上五姨太的死亡,都使他明显地感受到大当家这个位职的重要。如果自己是大当家的话,那个女人和她的一对儿女就不会死,自己就不会辜付了她的重托,更不会身背血债,一辈子良心不安;如果自己是大当家的话,自己就能给五姨太这个漂亮得令人头昏眼晕的女人一个压寨夫人的名份,她也就不会死了。
他又开始怀疑这次与五姨太的相遇是冥冥之中神灵的一次指引或神秘暗示,他真的就认真思考起这件事来,并且密秘与军师韩老夫子商议了多日后,便有了一个计划,他便怂恿大当家招集另外三大杆主联合攻打县功镇。
其实,大当家李水娃早就在打县功镇的主意了,只是他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冒然动手。平时抢劫村寨只能得到些粮食,几乎得不到多少钱财,只有攻破城镇才能得到财物。土匪么,谁不想发大财呢,只要能攻破县功镇,不光山上的五百多众儿郎够吃一两年,并且还会得到相当大一笔财物,从此就可以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这是所有上了年纪的土匪大当家都梦寐以求的事。
县功镇是个很富裕的大镇,镇内有四十多家大财东,清朝时期就建起了高大的城墙,城墙底宽三丈,顶宽两丈,通高三丈八,设有八个炮台四个城门,每隔三尺一个枪眼,易守难攻。
陈仓府邻近的三州十县总共有四大股土匪;老烟锅郭招财占居着二郎山,朱大脚朱寡妇占居着望夫山,冷面书生张心明占居着九重天,千阳山大当家李水娃队伍最强大,年龄也最长,自然而然就被大伙尊为大首领,他发帖邀请他们三位,四月十六在陇州“醉八仙”酒楼相会。
“爹,你发出的帖子他们买帐吗?他们三个会尊命到陇州城与咱们相会吗?”少寨主王耀帮亲眼看着大当家李水娃按自己的意思发出英雄帖后不无担心地问。
大当家李水娃边吸薰子(鸦片)边对干儿子笑道;“这个你放心,以前我跟他们几个都先后合伙做过买卖,平常尽管井水不犯河水,可也时常有帖子来往问候呢,何况咱定的约会地点是陇州城,既不是咱们的地盘也不是他们的地盘,他们会放心赴约的!”
随着年纪的增大,大当家觉得体力不济,他便吸食上了薰子,自从吸上了薰子,他就很少下山做买卖了。
王耀帮给干爹李水娃倒了碗酒,俩人端起碰了碰一口喝干,无聊时他喜欢听故事,尤其喜欢听土匪的故事,大当家李水娃也喜欢给他讲这些事。
“爹,俺很好奇朱大脚一个女人家怎么就上山拉杆子做起了刀客呢,你给俺说说。”
“哈哈哈……”大当家笑着坐起身,过足了烟瘾他精神非常好,干儿子这话问得使他很兴奋,他便兴趣十足地给干儿子讲起了有关朱大脚的故事——
朱大脚原名朱红椒,自幼与相邻的高二牛相好,俩人俩小无猜青梅竹马,到了十六七岁,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朱红椒出落成一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朱家因嫌牛家贫寒,就不让闺女再与高二牛来往了。可青年男女一旦情窦初开挡是挡不住的,明着看似断了往来,可暗中却偷偷摸摸仍在一起幽会,被朱家发觉后就把高二牛痛打了一顿,谁知当天夜里俩人就私奔了。
一年多后,朱红椒和高二牛又回来了,并且朱红椒怀里还多了一个儿子,朱家嫌丢人败兴就不让闺女进门,高家便接受了这已成事实的婚姻,这样,朱红椒就住进了高家,成了高二牛名正言顺的媳妇。
可是高二牛的大哥高大牛,却时常乘二牛不在家对朱红椒动手动脚,有次将她压倒在炕头,要不是二牛娘听到呼救声冲进去,朱红椒差点被高大牛给强暴了。
家丑不可外扬,二牛爹不敢声张,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分家,他让二牛带上媳妇和儿子搬出去住,二牛没办法,就领着媳妇和儿子搬到个破窑洞里住下了。
数年后,在朱红椒小俩口的共同努力下,他们的日子渐渐有了些起色,朱红椒不光养了猪呀牛呀的一些家畜,而且又养了个儿子,他们经过商量决定;卖了猪和牛先盖三间上房,努力几年后再盖三间厦房,一个理想的四合院就算实现了。
谁知二牛卖了牛回来的路上,被土匪扬大话给抢了。
扬大话是得到线子的密报后专门等着二牛的,在争抢的过程中二牛拚命抱着钱不放手,扬大话便喝令众土匪将二牛杀死才抢到了这笔钱。
这打击对朱红椒无疑是致命的,但她掩埋了丈夫的尸首后就再也没淌过一滴眼泪,她发誓要给二牛报仇。
她像疯了似的带着俩个儿子四处拜师习武,为了达到学习武功的目的,她给财东家当过上锅的厨娘,还给武师做过好几年相好,数年后,她带着俩个儿子又回来了。
这时,她的大儿子虎娃已经十七岁了,一心要为父亲报仇的虎娃,便结交了一些跟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结成了生死十八弟兄。他们白天随父母下地干活,夜里聚在一起常常做些拦路抢劫的勾当。
一天夜里,他们在路上抢劫时挡住了虎娃的大伯高大牛,虎娃一看是大伯,便喝令众弟兄放走了大伯,没想到,第二天他大伯就偷偷报了官,虎娃被抓后一身背下了此事,他谁也没往出供,只承认是自己一个人干的,虎娃就被叛了死刑。
杀场上,朱红椒给儿子喝断头酒时,虎娃告诉母亲,是大伯高大牛给官府告的密,朱红椒一把将酒碗摔在地上,她瞪着血红的双眼对儿子说;“你放心上路吧,娘一定给你报这血海深仇!”
她掩埋了儿子的尸首后,寻找到虎娃生前结拜的十八弟兄,恳请他们帮助自己杀高大牛一家报仇,十八弟兄感激虎娃宁死也没供出自己,便一齐答应了虎娃娘的请求。
他们半夜跳进高大牛家院墙,从里打开院门,用刀拨开上房门闩,拥进屋里杀死了高大牛一家老小。
随后,他们拥戴朱红椒做了杆首,朱红椒便带着小儿子高大成与十八弟兄上山拉起了杆子,做起了刀客,当上了大当家。
几年里,朱大脚领着他们走州过县,做的都是大买卖,很快她的大名就在江湖上传开了,投奔她的人越来越多,队伍就发展到了三四百人。
虽然杨大话出道早,但他是个没有出息的土匪,他外出吃了一次亏,从此就再也不敢到远处去打食了。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可杨大话只会吃窝边草,他十多年里只会祸害邻近的这几个村子,从不敢走州过县,更没做过一次大点的买卖,就他这点出息,不但队伍没有壮大,反而跟他的人越来越少了。
他那几十个人哪里是朱寡妇的对手,朱大脚不光杀了杨大话,凡是杨大话手下的人一个都没放过,其残忍程度远远超过了杨大话。
王耀帮有些讶异地对大当家问道;“朱寡妇在望夫山拉杆子做刀客,这好象是天意啊,咋会这么巧呢,朱寡妇——望夫山——!”
“起初朱寡妇并没有在望夫山落脚,刚开始,她人少不敢在一处久留,得不停地换山头,后来队伍壮大了,不怕官府了这才敢在一处落脚,不过朱寡妇确实是因为望夫山这山名与自己的身份很对应,这才落脚在望夫山上的,其实,咱们拉杆子做刀客的人都很迷信这个!”
王耀帮淫溅地笑着问;“听说朱寡妇没大小,经常和手下的弟兄们睡觉呢,这是真的吗?”
大当家一付看透人世百态的样子笑道;“土匪么,做啥事都不过份,谁还敢跟土匪论理呀,只要是土匪,男女都一样,有些事女人看透了比男人更无所谓!”
“听说你跟朱寡妇有一腿,她那滋味咋样?”
“我敢说朱大脚是这世上最有滋味的女人!”
“哈哈哈……”父子俩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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