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兰朵更是毫不客气道:“你们真是太不懂规矩了。还不赶快快向周尚宫道歉。”
见他们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母女俩。倩如母女登时吓得脸色潮红,母女二人同时对周爱莲重施大礼道:“对不起周尚宫,是草民们不懂事。请周尚宫原谅。”
周爱莲实在不习惯这种客套,急忙上前一手拉住了一个:“别这样别这样,千万别叫我的官职,就叫我爱莲姐姐吧,我真地很喜欢听,”又回头责怪钮钴客察道:“老爷,您不是说今天家宴吗?既然当我是自家人。又为什么非要叫什么尚宫呢。别听老爷大夫人和大少爷的,以后就叫爱莲,我喜欢听。”
“好的,爱莲姐姐。”钮钴淑芳见周爱莲不怪她,又重新乐了,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姐姐你现在越来越漂亮了。啊呀,真的是让人难以置信。爱莲姐姐和以前完全象变了一个似的。我都怀疑现在的爱莲姐姐是不是真是我们家以前的那个爱莲姐姐。”
这倒也不是淑芳的拍马奉程之言。相比从前。用丑小鸭变天鹅来形容周爱莲,可以说毫不夸张。
周爱莲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忙笑道:“哪儿哦,我说是小姐越长越漂亮才是。”
倩如在一旁急道:“既是爱莲允许淑芳叫您姐姐,那您也不能叫她小姐。否则,这成何体统。”
周爱莲笑道:“好吧。以后我也不叫她小姐,就叫她淑芳妹妹。”
叶赫淑芳一听这话,马上一声惊呼,还伸出手来:“那可一言为定哦,爱莲姐。”
周爱莲也伸出手来,同她勾了勾手指头:“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嘻笑,亲如亲姐妹。
一旁的钮钴为笑道:“尚宫大人,说实话,你们走在一起,还真象一对亲姐妹呢!”
自进京见到周爱莲起,他一直保持着对周爱莲官职的称呼,
谈笑之间,他们来到了东厢房。房内一张大的八仙桌早已经摆好。上面摆满了盘碗筷等餐具。
在钮钴克察的强烈要求下,周爱莲推辞不得,只得坐了上席。不一会儿,早已准备好的菜肴便象流水一样地上了上来。
在酒席上除了周爱莲,钮钴克察,钮钴为,还有钮钴为的生母拉拉兰朵。
倩如做为钮钴的二房。被拉拉兰内认为是没有资格陪贵客,因此倩如和淑芳两人只能去别房坐席。周爱莲因为心中有事,也没有帮她们说话。任由她们母女离去。
此时周爱莲的眼神中,在没有别的其它事务,而是钮钴为手中的那一把精致的酒壶。
那是一把纯金打造的酒壶。上面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燕子。
此时,她的耳边,响起安彩对她说的一番话。
“我亲眼偷看到,吕如敏叫吕颂去拿一个小木箱。交给了你的旧东家少爷。然后你旧东家少爷带着这个小木箱,和明珠一起走了。”
“我虽然没有看到那小木箱里装的什么东西,但我却知道,那一定是一把纯金的酒壶,在那把酒壶上,刻着两只正在飞翔的燕子。”
“我还知道,那把酒壶,叫做**,名字虽然起得美,却是一把杀人的壶。这把壶壶中有一个暗板,上暗板上方的酒是正常的,下方酒则有毒,只要在倒酒人在倒酒时暗暗地一拧酒把,壶中的机关就会启动。暗板会翻一个面。毒酒可到暗板的上方来,这样,同一把壶中倒出的酒,可以醉人,也可以杀人!”
“为什么对那把壶的来历的用途都那么清楚,因为当年,我曾帮着吕如敏,用这把酒壶为她除去了一个争宠的劲敌。当时风头最劲的陈妃。而那把**,就是装在那个小木箱里的。”
“这次吕如敏把酒壶给了你的旧东家少爷,一定是让钮钴为用这把壶倒出毒酒给你喝,当然。毒酒中的**肯定是顶级的**,你喝了这酒,只会慢慢变得痴呆。一个月后才死去,就和当年的陈妃一样。死得稀里糊涂,不明不白。十个最有名的太医都检查不出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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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安彩所料,叶赫为果然拿的是“**”。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周爱莲亲眼看到叶赫为拿出那独特的杀人武器,还是倍感伤感。
“来来来。为了招待尚宫大人,下官专门购买了三十年的女儿红。今日尚宫大人一定不醉不归啊。“钮钴为笑容可掬,甚至有些谄媚讨好地伸过手来,准备拿起周爱莲面前的酒杯,来给他倒酒。
“等等。”周爱莲忽然伸出手来,护住了她面前的酒杯。
钮钴赫一愣,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周爱莲故意装出为难之情道:”少爷认识我周爱莲多年,应当知道我从来不喝酒。“
钮钴为呵呵一笑:“尚宫大人此言差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昔日你为我家奴婢,有一口饭吃就心满意足,哪会奢望美酒,但现今你却贵为**尚宫,见惯宫中大场面,就算天天山珍海味,玉液琼珍也是平常。难得今日回门。怎能不饮酒呢?所谓无酒不成席。请尚宫大人切勿推辞。来来来。让我来为尚宫大人倒酒。”说罢,又伸出右手来拿周爱莲面前的酒杯。
周爱莲的手依然不从自己面前的酒杯拿开。而且带着些许羞涩和歉意对钮钴为道:“不是爱莲推辞,实是刚刚女儿家信事来临,不能饮酒。”
这当然不是事实,她的信事前天才刚完。说这话的目的,是想找借口不让钮钴为给自己倒酒。
“这-----”。周爱莲忽然搬出女儿家的**。让钮钴为有些不知所措。
钮钴克察脸上现出体谅之色道:“既是这样,爱莲就只饮一杯,表示一下心意即可,所谓不酒不成席,若爱莲一杯也不喝,那今天就不热闹了。这顿饭也就吃得索然无味了。是吧。”
”对呀。尚宫大人就意思一杯,若身体不适,那就由老身帮你代劳。”拉拉兰机也这样劝周爱莲。
‘对对对,爹娘说的很对。无酒不成席。即使情形再特殊,尚宫大人也至少要干一杯吧。否则,尚宫大人的回门宴便未免有些无趣了。”钮钴为正愁这酒难以倒出去。赶紧顺着她爹娘的话这样说道。
现在周爱莲已可以肯定钮钴为心存害自己之心,只是尚不知道其他人,尤其是钮钴客察知不知情。这是她非常关心的一点。她很想知道这一点疑问的答案。于是她点头道:“好吧,恭敬不如从命。那就以一杯为限。下次我再陪老爷少爷多饮吧。”
钮钴为当然大喜,赶紧为周爱莲倒满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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