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关系。“钮钴为态度十分诚恳:“下官认为周尚宫说得十分正确。而且下官知道尚宫大人也是为了下官好,下官对尚宫大人只有无限感激,绝无敢有半点责怪之心。”
“好了,那爱莲就不多说了。爱莲相信经过这次的事件,少爷自己也会多多反省的。”钮钴为越客气,周爱莲越发不发意思。
“行,这事已经圆满结束,下官就不多谈了。”钮钴为道:“让下官再来谈另一件高兴的事。周尚宫,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下官就要升官了。”
“哦。”这消息的确让周爱莲感到意外,她颇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钮钴为兴高采烈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还不是因为这件案子,吏部的人说下官受了委屈。决定将下官官升一级,而且是进京到吏部工作,这个消息不日就要宣布了。”
他说话间,钮钴克察简直笑得合不拢嘴,并且不住地点着头。显然是听叶赫为讲过了这个消息。
周爱莲惊叫起来:“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天啊,到吏部,当京官啊。这,这简直太难以置信啊。”
难怪周爱莲简直不敢相信,要知道,钮钴为当县官还不到半年,现在不到半年就马上要升一级,而且他是调到京城当京官。那几乎就是在不到半年的时间之内连升了三级!这在大青的官场上不说绝无仅有,至少也是凤毛麟角。
“恭喜你啊,少爷,不过----”
“不过什么?”
周爱莲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不过我觉得真有些意外。虽然这次你因案子受牵连下狱是受了委屈,但是,这些事你底下的衙役出了漏洞,你也有失察的方面。官复原职就已经有情面可讲了,何况还要升职。”
钮钴为倒不觉得奇怪:“下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真是太难不死,必有后福吧,不过,最大的可能性,还是父亲刚才的猜测,无论是下官的翻案,还是升官,恐怕都与周尚宫你有关系。”
”与我有关系?”周爱莲极为惊讶。
“是啊。“钮钴克察在儿子说话前抢先道:”那个什么张德宏大人啊,什么吏部的人啊,一定早就知道爱莲与我钮钴家的关系。也知道爱莲与皇上,皇太后的关系,这一点都不奇怪啊,我一路上京来,就发现全国各地好多人都知道,你周爱莲周尚宫出身于热河县钮钴克察家。原是钮钴家的奴婢,后来救了金贤秀贝勒,然后到了德亲王府给金贤秀贝勒当老师。再然后金贤秀贝勒被立为皇帝,你也跟着进宫,一进宫就到尚宫局当了副尚宫。哈。既然各地的地方官吏老百姓都知道这些情况。京城那些高官自然也肯定知道。相信知道我家为儿的县令之位是由当今皇上亲生父亲,仁亲王金玄贞保举的不在少数呢。可能先开始有些官员不知道我家为儿的底细,后来知道后就赶紧补救,什么翻案重审,升做京官都是那些官员想讨爱莲你的欢心,也就是讨皇上的欢心。所以追根到底还是你爱莲的庇佑。“
钮钴为的说法也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周爱莲总觉得,还是有点怪怪的。
钮钴为又道:“这次下官可以平复出狱,还能够官升一级,全拜尚宫大人大力帮忙,今日我与老父会在京城转转,准备就在京城买下一间新房,待本月十八吉日,下官想请尚宫大人到新居赴宴。下官要好好地感谢尚宫大人一番。”
嘿,钮钴为果然今时不同于往日,又是升官又要买房了。
钮钴克察拉紧了周爱莲的手:“爱莲,十八可一定要来啊。说起来,自离开我们钮钴家,你再也没有和我们一起吃过一顿饭了。如果那天你不来,那我们钮钴家脸上什么光都没有了。”
周爱莲笑道:“老爷少爷你们不用这么客气的,我其实根本没有做什么啊。这样吧,十八我肯定去,也不说是少爷的感谢酒宴,就当是回家吃一顿便饭,以庆贺少爷升官买房。“
见她点头答应。钮钴为高兴地大笑起来:“那太好了。那十八那天中午下官与父亲就在府中等侯尚宫大人大贺光临了。因为房子的地点还没有定下来,十八那天。下官会专门派人来接周尚宫。请周尚宫万万不要推辞。”
“什么话,什么中午?既是赴家宴还弄得那么讲究嘛,早点接早点接。喝罢早茶就要派人来接。”钮钴克察倒不满意:”一定要早点接爱莲来府。爱莲你知不知道,府中好多人都想见你,想和你拉拉家常呢。”
周爱莲眼睛一高道:“倩如姐和淑芳也会在吧。”
她口中上的倩如是指钮钴克察的二房。而淑芳则是倩如所生的女儿。她们俩与周爱莲一向是很交好的。
钮钴客察毫不犹豫地说:“在,肯定在。她们近日就会到京场面,十八那天一定在新宅的。”
周爱莲大喜:“好,那十八那天我一定早点来。”
再说过几句话后,钮钴父子向周爱莲告辞。依依不舍地挥手离去。
沉浸在即将与倩如母女见面聊天的喜悦中,周爱莲哼着歌回到了尚宫局,忽然有人来通报,说是安彩前来找周尚宫有事。
周爱莲忙把安彩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进门安彩便神情严肃地对周爱莲道:“爱莲,我今天发现了一件事,直觉感到可能与你有关。所以就来向你告之一声,也许对你有帮助,希望不是我多心。”
“哦,“周爱莲有些意外。忙道:“你说来听听。”
“昨天晚上,我看到吏部尚书明珠大人带着一个男人进了未央宫来拜见太后,奇怪的是,吕如敏贵为皇太后,按惯例是不见四品以下的官员。而那个男人穿着官服,但从官服上来看,应该只是个七品县令,我不知吕如敏为什么叫吏部尚书带他来见她。这其中肯定有古怪。你要知道,她居然是专门找那个七品官谈话的,明珠都没有资格听,明珠把人带到之后,都得在外面由我侍侯喝茶等待,直到吕如敏和那个七品官谈完了之后,才由明珠将他带走。当时在吕如敏身边服侍她的,是吕颂和尔曼丙个。所以我不知道她和那个七品官谈话的内容,但我敢肯定不是好事。而且那个七品官在和明珠大人一起走的时侯,一起遥向吕如敏行礼,口称下官告退,我听出他的口音和你的口音非常相似。”
周爱莲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忙问:“他的口音和我的口音相似?快告诉我,那个七品官叫什么名字?”
安彩摇头道:“我一直打听不到。不过。我记得他的相。”
周爱莲道:“他什么相?“
安彩道:“个子长得瘦高。国字脸。眼睛很大很亮。”
周爱莲的脑海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钮钴为的形象。她不禁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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