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了半天,阿黑终于作出了大胆的推测:百无聊赖之时,吴春燕也会像小孩一样东涂西写,她从珍珍用过的作业本撕下了一张纸,胡乱地把阿黑的名字写了下来,然后随意性地添上一个没有实际意义的问号;或者,珍珍有一天很好奇,就向妈妈讨教阿黑的名字,吴春燕就写了下来,调皮的珍珍又在后面加一个大大的问号——事情会不会是这样?当然,推测归推测,有时跟实际沾不上边儿。这时候,外面的吴春燕等得心烦意乱了,又叫了阿黑几声,阿黑不敢再磨蹭,赶忙把纸片塞回到柜子里,给吴春燕送衣服去了。
然而,走到院子时,阿黑的心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后来不得不放缓了脚步。为啥?因为他正在给吴春燕送睡衣,而吴春燕此时正**着上身,自己怎好意思呢……由吴春燕想到春桃,他“无意中”看过春桃的半身裸,不过后来碰巧警察来了,把他吓个尿滚屁滚,自然也就来不及细看了。尽管如此,过后一回想,他竟有某种冲动的**,好在他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自我控制能力又超强,绝对不敢胡来,所以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不像某些人,看了所谓的“顶级片”,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失去了控制能力,做了奸yin之事,而后锒铛入狱,痛哭流涕,追悔莫及。这是阿黑有生以来第一次给别人的老婆送睡衣,并且是在晚上,又是在别人家,心里面哪能不产生各种各样的复杂的想法?所以,越是接近洗澡房,阿黑的心就越紧张了,砰砰砰!感觉自己的心跳就如同棉花作坊里的工人弹棉花一样震响。无意之中,瞅见外面大门虚掩着,阿黑更加紧张了,额头上竟滚下了大颗大颗的黄豆一样大小的汗滴。吴春燕也太粗心了,没有把外面的大门关上就洗澡了,万一有人来串门,不只是她难堪,就连自己也下不了场啊!此时此刻,阿黑和吴春燕之间,只隔着一道墙壁,或者说,只隔着洗澡房的一道帘子,阿黑如果往坏处想,那么邪恶就会随之而来,如果往好处想,那么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眼前的阿黑一心只想着尽早把睡衣交给吴春燕之后,立马就走人,一秒也不能再呆,因为他心里头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也就是:今晚有事!一个不怀好意的人正站在大门外面往里面偷窥!
“珍妈,我拿来了!”走到一步之遥,阿黑果断地收住了脚,在他看来,他算是走到了“尽头”,倘若再往前走,那么事情的性质就会发生了变化,他也因此堕落到永远不得翻身的地狱里了!
“真不好意思啊……谢谢你!”吴春燕只伸出一只手来,其它部位如头部都没有露出来。
“那封信,我塞到睡衣的袋子里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的笔迹。”阿黑愧疚地说道。凡事应该有始有终,既然吴春燕嘱托自己去做那件事情,那么在临走之前,总该有个“交待”才行。
“算了。”吴春燕简洁地回应了两个字。只隔着一道帘子,吴春燕穿衣服的声音阿黑自然听得清楚,正因为这样,他又想等吴春燕出来之后,再向她告别,所以只后退了几步耐心地等待。可偏偏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并且越来越响了。阿黑立刻又紧张了,小声地说道:“珍妈,有人来了……大门好像没关。”
“啊,刚才我忘了关门。阿黑,你快快关门!”吴春燕听了阿黑的话,也紧张起来了。今天到底怎么啦,还没把外面的大门关上了,自己就糊里糊涂地跑来洗澡房洗澡了,并且还忘记拿衣服,如果让人看见了传扬出去,自己的脸该往哪儿搁?她急忙催促阿黑去关门,等阿黑一转身,立即从洗澡房飞了出来,由于脚下所穿的是拖鞋,因而发出了“哒哒哒”的声响。阿黑忍不住地回头看:啊,身穿睡衣睡裤的吴春燕飞奔的样子多好看,阿黑搜索枯肠,一时间没法找出一个恰当的词儿来形容,直至她的身影消失,他仍然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不过,此时正处于“紧急关头”,阿黑不敢有太多的回味,只得快步往外走,等他快要接近大门时,却听不到外面的脚步声,紧张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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