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的突然让杜凡伊有些诧异,但却正襟危坐的点了点头。
“你有真心的喜欢一个人吗?在你心里所谓真正的喜欢是什么?”
“我,有些不明白!”
“嗯~。简单的问你,对于卢筱雅你是真的喜欢吗?还是只是感谢?”
杜凡伊犹豫了几秒钟,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或许你说的对,现在想想,对她我想我只是在敷衍,一种感谢的敷衍,所以在知道她在晚会上对你节目做了手脚之后毫不犹豫的跟她分手了。现在反而很轻松。不论从哪一点来看,这些都不是喜欢吧。至少现在再想想,我对于你应该也不是喜欢。”
杜凡伊是笑着说的,很真诚的微笑,不带丝毫的欺骗。此时再看,眼前的人确实很吸引人,但栀子却已经跟他绝缘。
“谢谢你对我的坦诚,我想我们可以是朋友。”
“我很荣幸,作为你的朋友!”
两人会心一笑,可以说是冰释前嫌吗?至少两人此刻之间的友情值很高。
“作为朋友想告诉你,其实有些东西就在你身边,或许她不是最美的,但只要你用心寻找到了,她在你心里便是最好的。”
“谢谢!”杜凡伊真心说出这两个字。之后犹豫了几秒又说道,
“作为朋友我也想提醒你几句,可以吗?”
“洗耳恭听!”
“关于楚学长,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是,若可以我希望你能在彻底了解他之后再决定与他之间的距离。这所谓的了解包括他的过去。”
“谢谢提醒,只是我觉得你的提醒多余了,我与他之间本就是陌生人,又何来距离可言!之前与他发生的事情只是偶然而已。以后不会再出现。我走了!”
栀子推门离开,留下杜凡伊一阵惆怅,对着离开的身影喃喃自语,
“一切事情都是从偶然开始的,你怎么又能确定,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不是许久之前很多偶然拼凑出来的必然呢?”
只是这句话,华栀子没有听见。
每个星期的三节专业课没人缺席。更甚者时不时的还会多出不少的人去听。讲台上的人每次站在那里,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声音都深深的刻入栀子的心里。她知道自己病了,很早之前就知道。但这种病无药可救。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将这种情绪深深的按压在心底最深处,表面上根本看不出。自那晚之后,栀子再也没有单独见过楚千里。只是每周三节的专业课,她才会公然的看到那道让自己失眠的身影。即便路上偶然遇见,也只是擦肩而过。像是陌生人,或者说,本就是陌生人吧。栀子清楚的记得自己对杜凡伊说的那句话,自己与楚千里之间根本就毫无联系可言。但在心底的某一处却总有那么一块地方,连她自己都看不清。模模糊糊,不知所以然。
打工依旧。至于茶坊那里,鉴于上次在茶具间遇见的那个男子,栀子还是有些担心。她生怕再次遇到他。提心吊胆的干了几天,发现那男子并没有再出现,反而平静了下来,继续埋头自己的工作。至于因那男子而再次掀起的记忆,栀子有意识的将其蒙上了一层幕布。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元旦小假就要来临。这期间并不是很平静,发生过很多事情。一个月之前于教授回国,楚千里不再给栀子他们代课。自此之后栀子再没有见过他。她以为这样是好的,空间与时间的隔绝与延长,应该是治疗自己心病的最好良药。事实是疗效显著。时间一长栀子不再失眠,打工和临近的期末考让她无暇顾及其他。全额奖学金她必须拿到,否则自己下个学期的学费将会毫无着落。
栀子以为自己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直到某一天,一个脸色微红的青涩男孩握着一张白色信封拦住了自己去路。
“那个。。。华学姐,我。。。我喜欢你!”
看着塞到自己手里的白色信封,以及快速消失在黑夜里的身影,栀子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有些惊讶的看着手里的信封,自语道,
“这是哪来的?”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觉得毫无结果,随手将它夹进书里。之后又继续着刚才脑海里设计图的勾画。自始自终都没有打开那信封看一眼的意识。只是可怜了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学弟,还在默默的等待着遥遥无期的回音。
这种事情一次两次栀子可能反应不过来,三次四次有些诧异转醒,五次六次开始觉得不胜其烦,直至最后隔三差五的便会来一次,这让栀子开始感到惧怕。她以为自己那次晚会掩藏的很好,之后的一段时间并没有出现料想到的‘骚扰’。这让她紧绷的情绪得以喘息。但现在的情况让她开始手足无措。
宿舍其他人见栀子这种表现有些诧异,这是好事,表明栀子很受欢迎。顶多烦了怒了不予理睬。可是栀子表现的却是惧怕。这种现象让宿舍的人感到不对劲。只是怎么问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她们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手段隔绝那些隔三差五来骚扰的男同志们。时间一长,很多人知趣的悄然离开。但并不是全部。欲速不达,便会变得更加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