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宿舍。她只记得自己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设计院办公室里的床上。她不记得自己怎么出现在这里。枕边放着一张便签纸,上面的字迹磬苍有力,倬倬清逸。
“今天的课准许你请假!桌子上有早餐醒了吃完。楚千里”语句里带着让人不得反叛的威压。只是栀子却拿起桌子上的笔,在便签纸反面也留了一行清秀的字迹。
“谢谢楚学长!”
将字条用帖在楚千里的桌子上。栀子没有动桌子上的早餐便离开了。之后恍恍惚惚中手已经握在了宿舍门的把手上。抬头清醒了几分,用力打开了门。预料之中,其他的四个人都坐在那里等着她。
“栀子,你去哪了?一晚上不见你,担心死了!”丁玲跑上前对着栀子上下打量。
“栀子,栀子你好厉害,你知道吗?有多少人开始崇拜你啦?”
“栀子,你没有看到昨天晚上卢筱雅那张绿的发紫的脸,简直笑死我了!”
“栀子。。。。。”
看着眼前兴奋的好朋友,栀子也开心的笑了笑。她觉得自己没选择错。只是之后的后遗症让她有些难耐。
“栀子,你昨晚去哪里了?唱完了就消失了!他们说你被楚学长带走了,是真的吗?”
昨天现场虽然很暗,而且有些混乱,但是以楚千里平时的亮度,定会有很多人在注视着他。只是自己昨夜被他稀里糊涂的带走,自己倒觉得有些荒谬。
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昨夜那胸膛余温依旧感到很玄妙。
校内湖边,昏黄的灯光下他那张清逸的面孔让多少人沉醉。只是那一刻却很冷。深邃的目光盯着栀子,带着诱惑的磁性声音清冷的命令着,
“以后不许再出现在那种场合,以后不准你再唱那首歌。。。。。。”
“哪一首?我唱了两首!”栀子带着泪光的眸子深深的吸引着眼前人的灼热的眼神。
停顿了一秒,楚千里回答,
“任何一首都不可以!”
霸道的语气让栀子愣了愣。
将瘦弱的躯体紧紧的抱在怀里,怕她再次消失,他在她耳边轻语,
“让你害怕了,对不起!”
他在跟自己道歉,栀子躺在宿舍的床上一直翻来覆去。她不知道那声对不起因何而起。一直想不明白。只是听到那句话之后,自己原本恐惧的心开始变得舒缓,安逸。不知何时陷入了沉睡。
……。
迈进学生会办公室,栀子有些心不在焉。自从加入学生会,这是她第二次进入这里。第一次是为了进入,而这次却是为了离开。办公室里没有别人,只有学生会主席杜凡伊。如果可以栀子不愿意再进入这里,面对眼前的人。只是在她跟宣传部长宁柳再次提起离开学生会时,宁柳却淡淡回答,
“华栀子,自从那晚的晚会之后,你觉得现在你的去留是我能说的算的吗?去找学生会主席杜凡伊吧,他在等你!”
栀子转身离开时,却又听到身后宁柳补充了一句,
“他们两个分手了,因为你。”
栀子不是白痴,宁柳口中的他们她知道是指卢筱雅和杜凡伊。只是这与她有关系吗?因为自己?栀子觉得很搞笑。于是之后又再次面对了眼前这个人。。。。。。
“坐吧!”
杜凡伊指了指自己眼前的椅子。栀子没有推托一屁股坐了下来。栀子发现自己竟然变了。在面对眼前这个自己曾经心仪的人时竟然不再有脸红,不再有扭捏,更没有心跳加快的紧张感。只是想到这里,另一张更加俊逸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的脑海,而之前的一切状况竟然都转移到了这张冰冷的面容上,而且一切状况都更加明显。栀子知道自己病的不轻,应该赶紧医治。立刻马上,不能耽搁!
“华栀子,你的表演很精彩。没有想到你竟然深藏不露!”杜凡伊毫不吝啬他对华栀子语言上的赞美。
只是栀子好像很稀言,两个字便做出了回答。
“谢谢!”
栀子心中自嘲,他竟然记得她的名字了,却是在自己已经退出心灰意冷的情况下。很讽刺。
见华栀子语气冷淡,杜凡伊也没有多说别的,直接导入正题。
“听宁柳说你要辞退宣传职务?”
“是!”
“为什么?”
“不适合!”栀子依旧是对宁柳的那套说辞。
“可我觉得你倒是很合适!”杜凡伊手里的中性笔时不时的敲打的桌面,面色带着不愠的微笑。
“我自己没有觉得,而且我要打工,没有时间在学生会浪费时间!”栀子不想拖延下去,话中意思很直白。
“那你当时为何要加入学生会?这之间只不过才间隔三个多月而已。”杜凡伊步步紧逼,让栀子感觉很不舒服。
“那杜主席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听出栀子的声音中带着不耐,杜凡伊稍稍一愣,即便说道,
“抱歉,我只是听他们说,你对我。。。。。。”
“对你怎样?听他们说?他们是谁?卢筱雅还是宁柳,或者是李佳芮?”
栀子在某些感情方面是迟钝的,因为她觉得那些不会对自己造成危害;可是有些感情方面她是敏锐的,因为她胁迫到自己周围在乎的人。她就是这样,有时候很善良愚钝,有时候却又清冷自私。一个很两面的人,让人看不懂。
关于李佳芮和卢筱雅这些人对自己的念头她不是不知道,她不是个爱斤斤计较的人,只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脾气。杜凡伊与卢筱雅分手不论是什么原因,至少栀子不想去搀和。所以面对杜凡伊,栀子毫不避讳的说出了一切,包括自己的情感,那不是坦诚,是不想再被这些本就可无可有的情感纠缠。
“对,我对你有好感,但仅仅存在在过去。因为进学校时,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第一个帮我的人。可能你早就已经不记得了,就像在这之前不管我告诉过你多少遍我的名字你从来都没有记得一样。现在想来,之前对你的好感更多的应该是感恩。只是这感恩在之前ktv那晚,早就还给你了。杜主席,我将所有的都说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吗?”
栀子宽大眼镜之后那坚定的目光让杜凡伊本存的一点点的希望被灭的彻彻底底。
“对不起!是我草率了!”
栀子的话中有些他并没有听懂,只是听懂又怎样,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
“我可以离开了吗?”
杜凡伊对栀子口中的离开很明白,无力的点了点头。
站起身本要离开,栀子却又停了下来。
“杜凡伊,能跟你交心的谈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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