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会意,刚要运气,带着翁君韵飞上屋檐,跟着马车而去,却不想,身前晃过一道迅速掠过一道人影儿。
两人定睛一看,正是一袭黑衣的茹艳,此刻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面前,然后冷着声道:“还是奴婢来带小姐吧,毕竟小姐即将嫁于王爷,总不能再和外男授受不亲。”
茹艳是宁玉夜在宁封纯大婚之后,派来宜华侯府的暗卫,负责保护翁君韵。
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她睡在外间。就像现在翁君韵要外出,她也需跟随在旁。
茹艳的话把翁君韵和鬼魅说的皆是一愣。
尤其是翁君韵现在一身男装,落在别人眼里那也是两个真真切切的大男人。
不过仔细想想,茹艳说的也对,确实她和北定王的大婚在即,总需要避讳着些。
免得一不小心被人看到,闲言碎语,少不得让人心浮气躁。
看着快要消失不见的马车,翁君韵浅笑道:“走吧,不然我们就看不成好戏了。”
茹艳和鬼魅一点头,然后带着翁君韵飞上了屋檐去追那马车,而鬼魅在她们二人后面跟着。
马车上的人似乎很是谨慎,在上京城的小道上绕了两圈后,在缓缓靠近一条不起眼的院子,门上并无匾额,故也不知道是何人的别院。
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儿下了马车后,便有些疾步匆匆,似是有些归心似箭的感觉。
翁君韵和茹艳一同站在阴暗的墙上,看着廊下的人,拐了几个弯后,进了一间屋子。
很快屋子里便亮起了烛光,在漆黑的夜晚犹如白昼。
“凑近些看看,屋里还有没有其他人。”翁君韵对着身边的茹艳嘱咐道,然后又对着鬼魅道,“上屋顶看看,说不定能瞧得更真切些。”
鬼魅领命而去,很快就飞身上了亮起烛光的屋顶,然后借着夜色,掩藏好自己,才轻轻揭开一片瓦砖,朝着屋里看去。
与此同时,茹艳也带着翁君韵闪入阴暗的角落,并用手指在纸窗上轻轻戳开了一个洞。
屋里的人儿,已经褪下了黑色斗篷,此时正穿着一身翠绿裙装,刚巧她转了个身,将脸一览无遗的展现在了翁君韵和茹艳的面前。
她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一头乌发也是特别精心的挽起,更是带着几支金步摇,整个人身上透着一股娇媚的感觉。
翁君韵不禁小声叹道:“这裴姨娘还真是好颜色,人漂亮,怎么打扮都好看。”
茹艳却在看见裴姨娘后,有些不屑的道:“小姐平日是疏于打扮,要真打扮起来可不得比那些千人骑万人枕的货色,要来的美?更重要的是,小姐还比她年轻!”
翁君韵听着茹艳的话不由得轻笑,她也太直接了些,若是叫裴姨娘知道了,定是又要来争论一番。尤其是年老色衰,可不得借助些粉末装饰。
没一会儿,廊下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翁君韵和茹艳不约而同的往暗处掩了掩身子,等待着脚步声音的主人出现。
很快来人便到了屋门前,一轻二重的敲了三声后,屋里的裴姨娘将门打开,迅速把人拉了进去。
想来两人应该经常来此地幽会,还有自己的联络暗号,为的就是以防他人撞破。
翁君韵压低着声音对着茹艳道:“可记下了刚刚的叩门声?”
茹艳轻轻嗯了一声才问道:“小姐这是要?……”
阴暗的角落里,翁君韵晦暗不明的笑了一下,才接着道:“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茹艳虽不知小姐的打算,但还是默默将刚才的叩门声记在了脑海里。
一进屋,裴姨娘和来人就迫不及待的抱到了一起,更是互相上下其手,撕扯着对方的衣服。
看着身形模样是一个男子无疑。
翁君韵不禁心中暗叹一声: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戴在头上,不知道自己那名义上的父亲,会是什么感受。
堂堂宜华侯,其侍妾竟然敢背着他明目张胆的偷人,要是传出去,得让多少人来看宜华侯府的笑话。
不过很可惜,自那男子进屋后,一直都是背对着翁君韵和茹艳,所以也看不清他的脸长什么模样,更不能知晓他是何人。
两人始终紧紧的抱着对方,难舍难分,一会儿外衫便缓缓而落。
有了上一次在百花争艳宴会上的经验,现在撞破裴姨娘与他人的好事,翁君韵已然没有半点羞涩之情,更不曾有半点怕长针眼的担心。
倒是一旁的茹艳显得有些白担心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翁君韵之前已经被人设计陷害过一次,很“凑巧”的瞧见了他人的好事。比起那公主和爷,屋里两人的身份显然微不足道。
才一会儿晃神的时间,男子和裴姨娘便只剩了白色的里衣,然后男子打横抱起裴姨娘,朝着大床走去,床幔被缓缓放下,在摇曳的烛光里,只能隐约见着两人交缠的身影,还有断断续续的娇吟声。
“如果奴婢记得没错的话,此人姓穆,名生。以前是八皇子,也就是现今怀王身边的幕僚。”茹艳在看清那个男子的脸后,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对着翁君韵继续道,“不过,现在话他应该是翼王的人。”
翁君韵点点头:“翼王从前可是四皇子?所以穆生现在也是他的幕僚?”
“不,准确的来说,他是给翼王拿主意的人,在翼王府被奉为上宾。”茹艳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形容最合适。
翁君韵刚要说话,就听见屋里传来裴姨娘的娇媚声:“好哥哥,用力,用力……奴家还要……”
这番话使得翁君韵不由得打了冷颤,都徐老半娘的人儿,还能如此的……
不知道在伺候她那父亲的时候,也是不是如此一般。
随即传来的是穆生的声音:“还是你这娘们儿和我心意……这段时间,可想死我了。”
“可不,奴家也想好哥哥,这大半个月的装孕妇,装的奴家累死了,翁远扬也因为这个不来我院子。”裴姨娘的声音中带着委屈。
女人到这般年纪,往往会有些如狼似虎,得不到满足的女人,很容易……
翁君韵还没来的急多想,穆生的声音再次响起:“让你打听的事,打听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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