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众人只是见她摇头,并未听到她的辩解,以为她并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我们听见惨叫声赶到时,那房里就你和三师兄二人,三师兄遭人剜心,浑身浴血倒在地上,当时只有你在一旁!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一女子出声愤言道,身边几人纷纷帮腔道。
纤洄微微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却让她心头一震。
原是十七师姐维萍。
看着她,纤洄想起方才清醒时被三师兄浑身浴血的模样惊吓住,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几个许是闻声赶来的师兄师姐便推门而入,看见三师兄的惨状,又见房中除了她再无旁人,不由分说便过来将她擒住,又不容她解释的便押到祭台上,等候师父发落。
“师父,可否容弟子说几句。”一紫衣男子走出,抱拳跪地。
苍骨轻扫一眼,面上稍缓和了些,“你说。”
“禀师父,维萍虽然所言属实,可也不过是片面。他们并未见到杀人者,仅凭房中已无气息的维齐师弟,和身上沾有血迹的纤洄,便认为纤洄是凶手未免太过武断。”
“那你的意思是。”
“弟子认为,凶手或许另有其人,既然当时纤洄师妹在房中,何不问问她到底发生何事!”
从人群中又走出一名男子,仍是抱拳跪地,“大师兄所言有理,失去维齐师兄我们的确心痛,可若是武断的冤枉了纤洄,非但不能为三师兄报仇,反而,”男子一顿,瞟了一眼在一旁看戏似的宇长恭和少年,“让人看笑话,有损永华岛清誉。”
宇长恭在旁冷冷挑唇一笑,寒眸微动看向自己身侧的师弟,落在他手中那面青铜镜之上,镜面呈黄铜色,背后是伏羲女娲的交尾刻纹,身边环绕飞翔着十二只栩栩如生的金乌。
只听苍骨真人问,“纤洄,到底发生何事。如实道来!”
他严厉的低吼,只盼答案并非他所听到的那样。
纤洄她素来纯善,怎会那般残忍的杀死自己的师兄。
听师父如此问,纤洄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稍稍提高声音。“弟子…弟子不知如何说起。”
“说。”苍骨命令似的道。
纤洄忍住眼中酸涩,鼓起勇气如实相告,扬声说,“今日,我见三师兄不适,便将他扶回房中,怎知三师兄像变了个人似的,朝我扑过来,便撕扯我衣裳,想侮辱于我,”思及那时的无措,纤洄不禁哽咽,几滴泪落在地上,绽开几朵泪花,纤洄忙拭去眼泪,接着道,“弟子不知怎么晕了过去,醒来时,三师兄便已倒在地上满身是血,弟子还未反应过来,几位师兄师姐便冲了进来…弟子真的不知是谁杀了三师兄…”
“荒谬!一切都不过是你的托辞!师父!三师兄定是纤洄所杀!还请师父莫要轻易放过她!”苍骨还未说什么,维萍便已急不可耐的先声夺人。
她素来不喜欢纤洄。
“谁对谁错师父自有定夺。十七师妹,你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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